岑舒眉眼垂下来,“你何必这样呢?”
“哪样?”
裴东识问了,他今天非要问个答案出来,哪怕是逼着她。
可岑舒回答不上来。
他点了支烟,后退两步,阴影投到身后的墙壁上,“谈谈吧,我不动你。”
岑舒叹了口气,“我们都不小了,三十岁,我和你当初就只是因为做那事很合得来,我以为是心照不宣的床上关系,我不问你是谁,你也不问我来自哪里,有何目的,天亮就分开,那样挺好的,我如今有过一段婚姻,感情上就不太清白,你大概只有我一个,这对你不公平,你应该多去和别人接触,试试看和另外的女人有没有可能。”
“还有件事,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了,是不是还得花几年的时间培养感情,光是肉体情感太薄弱了,连吵架都翻不出内容来,真相互了解过,觉得性格不合适,那时候再分开,年纪就更大了,况且,我们生孩子的年龄,你算老来得子了,中间隔几十个代沟,真和孩子能亲近起来?”
裴东识气得被烟给呛着。
他还不至于这个年纪就一把年纪。
岑舒比他小几岁,年龄差正合适。
怎么看,他都觉得般配得很。
“肉体情感也是情感,我们生的孩子,我有足够的时间陪伴他,就算你不肯生,多拖几年,哪怕我有一把年纪也养的起他。”
“你怎么这么执着呢……”
裴东识抽了一口烟,眼色深深的看着她,“岑舒,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心头一跳,喉间像是被卡住了般,光盯着他忘了说话,紧张得手指蜷缩。
勉强才能扬起笑来,“怎么了呢?”
“跟我结婚,明天就去。”
岑舒吞咽了一口,下意识攥紧了行李箱拉杆,“我没带证件。”
他冷哼一声笑了,“唬谁呢?”
裴东识把烟给掐了,脚尖勾了下行李箱,岑舒反应很快,没松手,他就把人给抱到怀里来,握着她的手,一根根掰开她手指,两脚将行李箱给踹进房间里。
“裴东识,你想干什么!”
“不是培养感情吗,我跟你在床上的感情最好。”
“你这是耍无赖!”
“怎么了?你耍了我几年,我没找回来已经算不错了,床上的情感也叫感情。”
有捷径他为什么要绕远路,无论如何,这次他绝不放手。
累了一夜,裴东识才眯着眼睡了一会儿,岑舒想偷跑的时候他就醒了,抓她个正着,不听她任何瞎糊弄的话,几个电话让乔珊把航班和出国后一切事项办妥,将他的行李箱送到机场来。
走之前给南娇娇发了条微信。
他要去追妻了,公司扔给南娇娇玩,她身边有薄晏清,不至于会玩到破产那一步,况且,他这么些年撑着公司也撑累了,有那资格歇下来。
这一晚,发生的事很多。
南珏送南老回薄家安置他的宅子,下了几句棋,父子两闲聊间没有半点生疏,好似时常都在一起,南老明白他所作的事很特殊也很危险,没有过问过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