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久旺走的急回来的也急,乔江心刚吓唬了雷红花母子几句,他就狂奔回来了。
见着雷红花和乔建国都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乔有财夫妻下意识的朝着门外望去。
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夫妻俩又扭头看闺女,刚才江心的意思,不是说她爷找支书去了吗?
乔江心给了他们一个安抚的眼神,让他们看乔久旺。
果然,乔久旺见着雷红花母子没事了,马上就站门口张望去了,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没一会,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小声的说话声。
然后是乔久旺热情的招呼声,“老支书,叔,振福兄弟,来来来,快进。”
乔江心顺着门口看去,几个拿着手电筒芦苇杆子的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老支书,然后是之前的大队长乔金成。
乔金成比乔久旺年纪还要小十来岁,但辈分极高,连乔久旺都要叫一声叔。
另外一位是村里比较有名的老好人黄振福。
雷红花见着来人,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招呼几位入座,又亲自从房间不知道哪个角落摸出来一块两指宽的红糖,掰开了给三位客人倒了水。
老支书看了一眼热情似火的雷红花,摆摆手,“行了行了,都是一个村的,大家都熟了,不用客气,还是办正事吧!”
言罢,他看向乔久旺,“这个家你准备怎么分?”
乔江心眉头一跳,吃惊道,“爷,你真要把奶和四叔分出去啊?
就算四叔嚷嚷着要去李家沟做嫁妆,你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至少也得问问三叔愿不愿意收啊。”
黄振福一头雾水,“大丫头,啥上李家沟做嫁妆啊?”
乔久旺连忙陪着笑,“没有没有,你别听她胡说。”
乔江心嗓子更高,“啥叫我胡说,你们进门之前四叔还嚎着要去李家沟做嫁妆呢。”
“老支书,叔祖,振福叔,是这样的。
我爷刚才正拉着我们掏心窝子呢,说这么多年亏待我们了,说现在我三叔四叔也大了,不是我大伯我爸的责任了,要分家。
我三叔去李家沟了,我爷准备把我奶和四叔分出去!”,乔江心一口气没歇着,拉着乔金成就巴拉巴拉。
“我爷还说以后让三叔四叔感恩,要报答我大伯和我爸!
但我们不愿意分家,领导不是说了吗,团结就是力量,你们赶紧劝劝我爷。”
老支书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乔家什么情况大家心里基本都有数,但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手,毕竟那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雷红花急得不行,不停的用手肘子去推乔久旺。
乔久旺老脸都丢尽了,朝着乔江心呵斥道,“闭嘴,这么多长辈坐着呢,有你说话的份吗?”
乔江心努努嘴,“我又没有说假话。”
乔久旺挤出笑,“叔,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们家最近这段时间被他们闹腾成啥样子了,相信你们也听说过。
说起来惭愧啊,哎.....,这做父母的哪里有害孩子的?
一年到尾全靠地里糊口,家里娃娃也多,顾得了前头就顾不上后头......”,乔久旺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老好人黄振福安慰道,“久旺叔,我们懂,都懂,有儿有女的才能体会到这里面的难处。”
说着黄振福扭头朝着乔有福兄弟开始他作为老好人的强项——道德绑架。
总的来说,就是让乔有福兄弟做人不能忘本,要记住父母的恩,孝顺的人会有福报,老人年纪大了,年轻人就让着点......
乔久旺心里舒畅多了,“振福说的对啊。”
老支书敲了敲手中的烟杆子,他最不耐烦听黄振福逼逼了,“行了,说正事吧,久旺啊,这个家你们打算怎么分?”
乔久旺一噎,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道。
“我想把老大和老二分出去,你们也知道老四还没有结婚呢,得跟着我们,老三这两年跟着他老丈人学手艺,他那一份我们也替他把着,就,就简单的分成两份吧。”
乔久旺越说声音越小,耳朵脖子都隐隐开始发烫。
老支书和乔金成都下意识的朝着乔有福扫了一眼,眼里俱是复杂。
之前集体的时候,乔有福两兄弟有多不要命的干他们是最清楚的。
连带着刘阿芳母女也跟老黄牛似的,这家里差不多就靠着一家四口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