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市区,想跑都跑不了。
时佑京还没开始,花雾身上已经开始疼了。
她坐在车里,安全带没解开,双手抓着车门内的扶手,死活不下车。
时佑京从外面用力拽开车门,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
她侧过身,双手扒着座椅靠背,“我不乐意,你总不能强迫我。”
时佑京靠在车门边,点上一根烟。
“你想跟我耗着?可以,我看你能耗多久。”
一根烟抽完,花雾的手还死死扒在座椅靠背上,看他的眼神充满戒备。
“你别忘了,一开始是你主动的。”
“是又怎么样?”
“我今天算不算又帮你一次?”
“你少跟我提今天的事。”
就算时佑京不来,她还可以联系安然,大不了她和安然一起把那个变态揍一顿。
充其量就是在派出所面壁思过一晚上,她俩明天早上还能照常上班。
被时佑京收拾一宿,她不确定自己明天还能不能爬起来。
他现在明显是带着一丝报复心理的,说不怂,那是假的。
时佑京把车门锁了,进民宿开好房间,先到房间洗了个澡,然后给自己要了杯红酒,浅酌几口,舒舒服服躺到床上。
这家民宿装修很古风,是聿洋的女朋友田妞儿开的。
他与聿洋见面都是约在这里,与田妞儿算熟悉。
早在很久之前,他已经开始精心部署,分别把聿洋和秦庄明安排到玉城。
聿洋开了家调查公司,暗中帮他调查一些事,秦庄明则是开了星光会所,几年时间,会所越开越大,秦庄明和玉城的一众富家公子哥和千金小姐都混熟了。
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房门被人敲响。
田妞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京哥,你车上是不是有人?”
“有。”
“那你最好出来一下哦。”
时佑京睁开眼睛,起身去开门。
田妞儿穿着一身素色汉服,摸着后脑勺憨憨地冲他笑了笑,“车里的人在踹挡风玻璃,踹得还挺有劲儿。”
这是时佑京第一次带人来这里,她有点好奇车里的人是谁。
里面黑呼呼的她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一只脚在挡风玻璃上踹。
这会时佑京的前车玻璃已经被踹出很多道裂痕。
她直觉时佑京要暴怒。
然而,她跟着时佑京走出去,却见他神情淡然,丝毫不见恼怒。
他径直走到副驾,开了锁,打开车门,一把将车里的人拽出来。
是个女人。
光线挺暗的,她还没看清楚长相,人已经被时佑京扛在肩上。
“放开我,让我走。”
花雾捏着拳头,在男人背上猛捶。
“我的车明天你可以开走,把玻璃换好再给我送回去。”
时佑京语气霸道,不给花雾一点商量的余地。
田妞儿瞪圆了眼睛,见时佑京踏着台阶上来了,她赶紧往旁边站站,给他让出路。
他经过她旁边,低声交代了句:“别来打扰。”
她如小鸡食米般点点头,看着时佑京把女人扛进房间,从里面反锁了门,她迅速拿起手机,打给聿洋。
“京哥带女人过来了。”
听筒那边的人愣了足有几分钟,“啥?”
“我说,京哥带女人过来了,开了个房间,不让我打扰,还锁上房间的门,他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
这事聿洋还真不知道。
“是宁小姐吗?”
田妞儿想了想,嘀咕道:“好像不是。”
“我问问明哥,一会回电话给你。”
聿洋挂了电话,打给秦庄明。
对方很明确地告诉他,那个女人应该是花雾。
秦庄明在星光会所不怎么露面,他喜欢坐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品着小酒,盯着监视器。
他看见过时佑京带花雾离开,不像应付宁鸢那样,是真把人领上车,带走了。
得知这事,聿洋给田妞儿回了电话。
田妞儿刚接听,便听到时佑京的房间里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她有点小激动,走远些对聿洋说:“京哥应该是喜欢这个女的。”
聿洋哦了声,说:“明哥说那个女人有可能是花雾,京哥确实有点在意她,你好好招待就是了。”
“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
田妞儿把民宿招牌的灯关了,锁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睡了。
刚关灯,在床上躺好,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还夹杂着不可描述的声音。
田妞儿:……
本以为这个扰人的声音一会就停了,没想到后半夜一直在持续,且是断断续续的。
她特别想给聿洋打电话,提醒他京哥房间的木床可能该换了,再这么折腾下去,那床估计要散架。
这个想法刚从她脑子里蹿出来,她就听到‘砰’的一声响。
看来是真散架了。
没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她耳根清静了些,没过一会,不可描述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台灯,起身靠在床头,心想京哥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精力怎么这么充沛?
聿洋都从来没这么干劲儿十足过。
她爬起来,到外面柜台找到耳机,接上手机,边听歌边睡。
——
翌日。
花雾完全爬不起来了。
她趴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
时佑京从浴室冲完澡出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不是要上班?”
“滚。”
他不怒反笑,“这就不行了?”
“……”
“实在上不了班,请个假吧。”
花雾没接话。
他很自觉地拿起手机,给实时新闻的总编打了通电话,向总编解释,花雾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高烧不退,今天上不了班。
总编压根没想到花雾和时佑京是认识的,一大早,时佑京亲自帮花雾请病假,说她还在床上……
他免不了已经想入非非。
“没关系,让花雾好好休息,一天够不够?要不多请几天?”
时佑京与总编通话,有意开了免提。
听到时佑京犹豫要请两天还是三天假时,花雾急了,“不用,一天就够。”
再被时佑京折腾几次,她真的消受不了。
她的声音已经喊得嘶哑,总编以为她病得很厉害,忙关心两句:“花雾,你不用担心工作这边,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