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辰点了点头，说道：“AL投资的大眼蛙，保密性质的跟几个大型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进行了广告合作，还有其他几手不小的操作，准备开始攻占段子软件的市场了……”
江辰大致跟顾清瑶讲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顾清瑶听得眉头紧锁。
而还没等她说什么，江辰就伸手按住了她的眉头，说道：“不用担心，都是小问题，意料之中的事情。”
“意料之中？”
顾清瑶诧异的看着江辰，满脸的不解。
AL集团投资的公司要跟江辰抢占市场，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这座庞然大物，可不是深鑫、麒麟网这些所谓的互联网大厂能够相提并论的。
这是真正的巨头，放眼全国都首屈一指的互联网企业。
可这样的对手正式下场，突如其来的展开攻势……
江辰仍旧丝毫不慌，依旧是在意料之中？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时，江辰这样说道。
“塞翁失马？”顾清瑶听得有些云遮雾绕，看不懂此刻的局势下，江辰心里的计划是什么，跟塞翁失马又有什么关系。
她想仔细问问，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轻声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就好了。”
江辰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嗯！”
“嗯！”
“你还嗯什么，什么别的要说的了，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那可不行。”
江辰说完，还没等顾清瑶有所反应，就已经伸手拉着顾清瑶的双腿把她整个人都朝着自已拽了过来。
“王八蛋，你又这样！”
顾清瑶啐道一声，可话音落下却发现，江辰并没有做什么其他过分的事情，只是一双大手轻轻揉搓着自已的小腿儿。
“走这么远，又冷，揉一揉舒服些，不然睡到半夜腿疼怎么办？找程玉给你买些维生素、钙片什么的，没事就磕两粒，你看看你老不吃饭，指甲都要长竖纹了，不过你脚怎么香香的？”
顾清瑶心里还有些愧意，认为是自已错怪了江辰的好心，结果江辰揉着揉着就变成了搓她的小脚，再接着就……
“混蛋！不要脸！”
…………
农历癸巳年，正月初一！
新日换旧岁！
按照大夏人骨子里的传统。
一直到这一刻，才算是真正的进入到了2013年！
老妈在中午开饭之前，还是先提着保温桶出去了一趟。
中午的饭菜，比起昨晚的年夜饭还要更加丰盛，昨天下午包好的饺子盖上笊篱放在露台上，今天下锅却好像比起刚出锅的时候还要更加劲道不少，特色的烧鸭烤鸭水煮鸭摆了好几盘，真是没有一只鸭子能够活着走出金陵。
而就在一家人举杯欢庆吃着新年的丰盛饭菜之际，内涵阿段的用户，已经展开了对段男的一场巨大爆破！
“抄袭狗！飚连！”
“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怎么总是有人试图染指我们段友的一片净土？”
“段友出征，寸草不生！”
“段友出征，寸草不生！”
“段友出征，寸草不生，滴，滴滴——”
“清风拂杨柳！”
“啤酒小龙虾……”
“心中有涡轮，开啥都带T，让一让，我的马三提速老快了，别给你们创着了！”
“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滴，滴滴——段友点赞，让我看看我们的正义大军有多么的庞大！”
“这软件都是啥啊，怎么一打开全都是段友？是我走错片场了吗？”
“我给大家跳个舞：【打篮球.颜文字】，抱歉，发错地方了，我还以为是阿段呢，怎么忽然又有了一个这么像的软件？”
打开段男app一看，好家伙满屏的都是“段友出征”、“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滴，滴滴——”的话。
一下子整个段男都真的是“寸草不生”了，评论的数量之多，刷都刷不完，满屏全是，这还是不知道被屏蔽了多少的情况，把正常的内容都顶的完全看不见了。
“登，登楞登楞登楞登……”
饭桌上，苹果的标志性铃声响起。
江辰拿起手机一看，是个没有存通讯录但很熟悉的号码。
至于说为什么熟悉……
江辰最后吃了两个花生豆，去到阳台把电话接了起来，笑声说道：“古总，新年快乐啊！听说致富宝已经拿下支付牌照了，这可是喜大普奔的事情，打电话是要给我发红包？那我待会儿可得加上古总你的致富宝好友，等正式上线的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一份！”
“……”
古云打电话，当然不可能是来跟江辰互道新年快乐的，一接通就听到了江辰这么一段话，堪称是开幕雷击了，他嘴角抽着，却是用哈哈笑的语气说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江总哪里缺我这么个红包，不过既然江总说了，等正式上线之后，我一定给江总你发个大大的红包！”
江辰哪里能推测不出来这货给自已打电话干什么，仍旧笑呵呵的问道：“古总不在家吃初一的团圆饭，怎么想起这个节骨眼跟我打电话了？”
“哈哈！”
古云又是哈哈一笑，说道：“没办法，劳苦的命，除夕跟大年初一都没办法回去陪老婆孩子一起过年，哪儿像江总，小小年纪，人生赢家。”
“我啊，我就是比较躺平罢了，心态好……躺平的意思是指心态放平，不过多计较，随遇而安的意思，是我们内涵阿段里出现的新型网络词汇。”
江辰接着解释了一声，叫电话那头的古云表情，再度闪过了一抹不好看：“呵，江总说笑了，如果江总这也能叫躺平，那不知道要羞煞多少人呢……”
说完。
他没等江辰在开口乱扯，直接把话题拉回正轨。
江辰这侃大山的能力实在是有点让他出乎意料，甚至有些招架不住的发达，照这么聊下去，怕就不是一个红包的事情了。
“江总，我这个日子打电话打扰，是想问一下，江总你们煽动用户来我们产品的下面骂人……是不是不太好？”
来了！
江辰眉头一挑，哂笑出声。
怎么？
商业竞争，你还管我干嘛了？
直接打电话过来，这是警告不让这么做？
那我软件直接卖给你得了呗！
他早就猜测到了，古云极大概率是因为这一点打的电话，但真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内心暗讽。
江辰道：“古总这就错怪我了，我正在家里吃新年的团圆饭呢，还真没安排这种事情……我觉得吧，应该是古总你们的广告宣传力度太大了，三个节目的春晚，怎么可能不被我们的用户看到，这也是有前车之鉴的，古总你应该也听说过，不是不知道，我们的用户凝聚力有多强……”
“不过吧，他们也从来不主动去找事挑衅骂人什么的，就像去年的时候，也是深鑫跟麒麟先挑起的事端，所以才会有后来那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他们主动挑衅的缘故，所以并没有人没把这么一个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来……”
古云走到这一步，坐到这个位置，涵养自然是极好的，城府也是极深的。
但江辰笑意盈盈的这番话下来，他的怒意还是瞬间就窜到了嗓子眼。
最关键的，是他还没办法说什么。
都是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撕破那层逢场作戏的脸皮伪装。
跟人说人话，跟鬼说鬼话。
但对方说的全是人话。
他先恼了，那就是落了下乘。
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有没有二十岁都不清楚的大学生。
传出去，他脸还要不要了？
轻吸了口气，古云又发现，自已打这个电话其实就已经是失了智，江辰已经说到这儿了，也再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说道：“既然这样，那江总继续吃饭吧，我就不多叨扰了，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
江辰看着屏幕里的电话号码，哂笑摇头。
真是脸都不要了！
还打电话过来质问？什么叫不太好？相比他们这抄袭方，自已做什么还能被称作更不好的？
而这通电话过后。
江辰知道。
对方对市场的攻势，一定会更加猛烈。
不过无所谓！
对方越是投入，江辰就越是开心。
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江辰打这通电话的时候，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跟什么好朋友通话，相谈甚欢呢，以至于屋里的顾清瑶三人看着江辰打电话的样子，都没有生出什么担心的情绪。
而江辰紧接着，又给周园那边打去了电话，让她在阿段里再添把火，叫段男那边的骂声再多一多，涨一涨。
挂断电话，江辰深深的闭了一下眼睛，接着轻吸了一口气外面微凉的空气。
这一次，他玩的有点大。
但不气盛，叫什么年轻人？
正所谓别人恐惧我贪婪。
江辰所拥有的阅历、经验跟能力，还有对未来所发生事情的掌控，最重要的还正年轻……
他凭什么不贪婪，凭什么不气盛？
江辰回到饭桌上，老妈问他说道：“有事儿？”
“哪儿有那么多事儿，一个友商，给我拜年来的，还要给我发个红包。”江辰笑着回答道，不过这个回答，却也不算是信口胡诌。
秦芸点头：“我还说大过年给你打电话是出事儿了呢。”
江辰说道：“妈，哪儿有那么多事出，您啊，不用为你儿子太焦虑了，这大过年的老说出事出事的，也不好的，不吉利……”
秦芸立马：“呸呸呸！”
她不信这些，但话都说到这儿，她不呸呸两声都说不过去了。
顾清瑶看了江辰一眼，眼神里带着担心跟深意，现在这个节骨眼，友商这个词汇的真正含义，还没有伴随着雷总那句金光闪闪的名言普及大众，秦芸跟江建阳可能觉得这是个友好的称谓，但顾清瑶可是太清楚了，友商是什么？那都是对手，甚至说是仇人都不为过，而江辰现在的友商，也就只有那个大眼蛙公司了……
她心里想着有机会再问江辰，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毕竟昨天晚上江辰说过了意料之中，那么也就没什么好一直担心的了，江辰自已一定会比所有人都要更有分寸的，而想着想着，顾清瑶就又想到了昨天晚上之后发生的事情，脸逐渐红了起来。
“清瑶，你怎么脸这么红？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时，秦芸敏锐的就发现了顾清瑶不一样的变化，注视着她询问道。
“我……”
顾清瑶抬手摸了一下自已略显烧感的脸颊，确实是烫烫的，想要白江辰一眼，但秦芸的目光就注视着自已还是忍了下来，摇头道：“我没事阿姨，就是吃饭吃的有点热了。”
“热了？”
秦芸看了一眼没有开着的客厅空调，又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饭菜，对江辰说道：“小辰你去把窗子打开点吧。”
“不能开窗。”
江辰直接否认老妈道：“吃热了一开窗，进了凉风感冒了怎么办嘛，抓紧吃饭，吃完就不热了！”
“也是……”
秦芸看向顾清瑶，顾清瑶点头：“嗯，我也不是太热的，就是脸有点红……”
“好，吃饭吧。”
秦芸点头，给顾清瑶夹了一筷子菜，而在秦芸收回目光之后，顾清瑶终于是把刚刚没有白到江辰的那一眼白了出去。
江辰嘿嘿一笑，悄悄比了个口型，顾清瑶一眼就认了出来，江辰这是在说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什么？
顾清瑶顿时咬紧了银牙。
还能是什么？
江辰这是在说，他猜测到了自已为什么脸红，所以才没有去打开窗子……
可不是他的话，自已又怎么可能会脸红？
越想越气，顾清瑶不着痕迹的踩了江辰一脚，却紧接着被江辰勾住了那条腿，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玩味，顾清瑶死死的皱着眉头，伸手在江辰的腰间拧了一下，并没有用力，但江辰也还是放开了她，也当然不是疼了，而是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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