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夏瑜几乎喊了出来!
“看你要搭什么桥!国内的四万一个,国外的十二万一个,医生开的单子,这个先生可能要搭四个支架,最少的。”
夏瑜的卡里一动就十二万多!一共!
这是他按照义父的规定,用这笔钱念完大学的费用!十二万都已经不够了,据说京都大学的学费,一年就三万多!自己假期不打工,基本就是等死的节奏!
现在可倒好,自己的全部积蓄,只够给这位老先生搭四个国产支架的!
“能不能打个折?”夏瑜道:“太贵了啊!”
“你是交钱,还是不交钱?”收款的不愿意和夏瑜废话,只问这一句。
“我……我……”
让任何人拿出自己的全部积蓄,去帮助一个陌生人,都是需要很大决心的。
这个时候屋子里有护士冲了出来:“医生!医生!急救室的病人似乎撑不住了!”
“妈的!”夏瑜插卡付账:“四个,国产的!”
夏瑜紧张的手都在抖。
“还差五百二十三。”收款的抬头道:“还差五百二十三!”
“我听见了!”夏瑜不满地道,开始翻兜,一共翻出五百多块钱,交了款,自己只剩下了六块钱!
六块钱!
付账之后,人们开始忙碌起来,夏瑜瘫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精神恍惚。
十几万,自己的全部积蓄,就这么……没了。
等等,这老头要是活了,自己的钱也许还能要回来,如果死了呢?
不一会儿,医生又出来了:“患者家属!患者家属!”
夏瑜走了过去:“怎么了?”
“你需要签字。”
“签字?”夏瑜道:“什么情况?这是什么情况?”
“这种手术是有风险的,你不签字,我们不能做手术。快点,里面等着呢。”
夏瑜道:“我真不是他家人!”
医生笑了:“不是家人?不是家人给人付账十来万?你逗我乐呢?你就那么伟大?那么正义?那么高尚?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少装了,没钱,不签字,不做手术。”
夏瑜没办法,接过单据,犹豫了一下,签上了个假名字:周瑜!
医生指着道:“和患者关系,这里签上。”
夏瑜摇摇头,在上面写上了——爷爷。
医生看了一眼,叮嘱他:“不准走啊!”
夏瑜点点头,看着医生的背影,默默地说:“你今晚就会被车撞死,希望没有我这样的家伙去帮你。”
夏瑜感觉自己快要脱水了,拿着六块钱,去和人讲价:“医院的水为什么就卖这么贵啊?拜托,我是个穷人,医疗费都是好不容易凑出来的,您能不能卖便宜点……”
这个时候医院的大门打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领头的一个人似乎在和人通话,一边跑一边道:“几分钟前,手机有异常指纹信号,老先生确认遭遇了意外事故,我到医院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领头的冲到了急救室门口,这个时候大夫出来了:“唉?患者家属?患者家属?白萌堂的患者家属?唉,别装死啊,支架要增加,赶紧付钱,不然我可不救人!”
领头的走到他跟前:“里面的是白萌堂?”
“你是谁?”
“里面的是不是白萌堂先生?”他焦急地问,他看了一眼急救室里的灯,显示是在手术中,不敢冲进去。
医生露出了笑容,点着脚,晃着头:“呦,又来了一个?呵呵,得了,你们家这场大戏唱的好,但是该付账还得付账!”
领头的道:“用你们最好的设备,全力抢救。”
医生真是受够了这些人了,摇着头道:“你说全力就全力?钱呐?你当医院是什么地方?你们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白萌堂的位置,都围在门口。
一个年轻人头上都是汗,焦急地道:“哥,怎么办?”
领头的道:“去存钱,快!存两百万。”
领头的没心思和这个医生废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白萌堂的安全,只要他活着,一切都好说。一旦白萌堂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他就死定了!如果换做平常,他肯定大嘴巴抽人了就。
医生笑了:“你们是临时演员吗?存两个亿得了呗?国产支架,啊,一共六个,再加八万就行。”
领头的掏出了手枪,指着医生,威严地道:“我再说一次,一切都要用最好的,钱不是问题。但是,如果老先生有什么意外,我保证,急救室里所有的人,包括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医生一下子就害怕了。手里的本子啪地掉在了地上,举起双手,双眼充满了恐惧:“是……玩具枪吗?”
领头的在枪管前面拧上了消音器,在一个灭火器上射了一枪,piu地一声,灭火器立刻出了一个洞,呼呼往外冒白气!
“你要玩吗?”
医生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内什么……内个,冷静,冷静,他的情况很稳定,一定可以救活,我们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们的本职, 我们对生命的尊重高于一切。”
这个时候,院长带着一大群人跑了过来,急的满头大汗。
“白先生在哪里?白先生在哪里?”
领头的道:“你是谁?”
“再下院长。”
领头的道:“白先生在急救室,他不能死,他死了,很多人会给他陪葬,包括你。懂了吗?”
“懂!懂懂!”院长一挥手,对着医生道:“这个手术换人,换我们首席专家上,你向这位先生介绍一下白先生的情况。”
那人没想到,这伙人来头这么大!院长平时那几乎是上帝一样的存在,可是在这些人眼里,根本就是蚂蚁一样的东西。他是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说说情况。”
“他是心肌梗塞,应该不严重,只要搭桥,就可以救活。”
“他三个月一次国际专家体检,不应该出现这么严重的健康问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懵了:“那我真不知道了,我就知道,是一个年轻人送他过来的!”
“人呢?”
“不知道啊!”
那人的眼皮抖了抖:“调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