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钟家人的消息后,钟意悬着的心才算收了回来。
可毕竟没亲眼见到钟建勋,钟意心里还是挺担忧的。
钟祈年的态度,不容钟意有任何机会。
思前想后,钟意将见爸爸的事情给搁置了。
答应了顾时宴做回曾经的样子,她一改先前的工作态度,又恢复了那个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样子。
只是不一样的是,顾时宴的花边新闻,她都没有以前在意了。
恢复了以往机器人一样的生活,钟意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每天都很疲惫不堪。
早上七点,她就已经到了公司,晚上也几乎是最后一个才离开。
有关钟意是小三传闻的新闻,也渐渐的被公司的同事遗忘了。
顾时宴出面,这件事那就闹不起来。
每天的应酬也是不断,钟意喝酒喝到胃出血,可这些事情,她都极力隐藏着。
顾时宴也从来不会去关注她的健康,大概只以为她是醉了,才会跑卫生间很频繁。
好几次,只要顾时宴再深究一下,就能发现钟意其实身体并不好。
可他,都没有过问。
除了这些,顾时宴和一个叫江橙的女人也走得格外得近,连着好几天都上了热搜。
有狗仔爆料,说江橙正是和钟意住在同一个小区的女人。
这天,钟意刚应酬完回来,一身的酒意,胃里还火烧火燎的灼热着,像是快要被洞穿了一般。
她狼狈的撑着身躯往自己的楼下走,可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女人撒娇的声音:“时晏,你讨厌,你怎么这么坏?”
听到熟悉的名字,钟意就算再不在意,也还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绿化带旁,顾时宴一身休闲服,身影高大、挺拔,而他面前,站着一脸娇羞样的江橙。
明明入了秋,夜里的温度也降了下来,可江橙却还是穿着一身短裙,露出一双笔直、纤瘦的腿。
她此刻正晃着顾时宴的手臂,仰起头时,脸上的温柔笑意那样明媚、刺眼。
不知道顾时宴做了什么,江橙半是娇羞、半是嗔怪的指责着他。
顾时宴笑着,伸手轻抚江橙的脸颊说:“不是就喜欢我的坏吗?怎么?害羞了?”
江橙的脸迅速红了下去,同时,她也藏进了顾时宴的怀中。
男人高大,女孩娇小,倒是格外的养眼。
钟意本来不想看的,可她的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就走不动道了。
看着面前一幕,钟意却一点儿难受也没有,只是觉得曾经的自己太过愚蠢。
江橙看到了钟意,从顾时宴的怀中直起身子说:“时晏,那边有人在看我们!”
顾时宴扭过头,看到是钟意后,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只是轻轻触摸江橙的脸颊说:“没事,不用在意。”
江橙却反而害羞起来:“可我觉得这样不好,会被别人说的。”
顾时宴微笑着将江橙的手臂握住,他说:“那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江橙依偎在他的臂膀上,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无拘无束的,什么也不用想。
钟意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不由笑了起来。
可笑着笑着,到了最后,还是满脸的泪水。
她终究看走了眼,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目送两人离开后,钟意也并没有回去,而是反方向离开,出了小区。
乘坐出租车,钟意报了附近酒吧的位置。
心情不好,用酒精麻痹麻痹,倒也是好的。
进了清吧,钟意点了一打酒,自顾自的喝着。
轻音乐舒缓,倒让她心里舒坦了不少。
可没喝两瓶,胃里又翻江倒海起来。
钟意去了一趟卫生间,在洗手池前吐空了胃。
刚直起身体时,她就透过镜子看到了身后站着的女人。
是秦雨夕。
虽有一面之缘,可明显的能感觉出,她来者不善。
钟意回过头,背靠着洗手池看着秦雨夕问:“你好,有事吗?”
秦雨夕的眼神锐利无比,紧凝着钟意,似乎是想将她的身体给凿穿一般。
下一刻,秦雨夕就毫不客气的骂道:“贱货!”
钟意不想理会,绕过她就想离开。
可说时迟那时快,秦雨夕抓住钟意的手臂,将她往卫生间里拖。
拖进去了,又将卫生间的门给反锁上。
秦雨夕看似娇娇弱弱,可力量却很大,将钟意狠狠的往墙上一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伸手就是两个耳光甩在脸上。
钟意还没反应过来,秦雨夕又给了她两脚。
等钟意想反抗的时候,秦雨夕已经抓住她的头发,恶狠狠的道:“钟意,你敢跟我抢男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钟意被迫抬起头,满脸的汗,她看着秦雨夕,笑得很讽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成这样,有意思吗?”
看着秦雨夕,钟意就不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是不是为了顾时宴,她也曾这么疯狂过?
好像是的。
为了顾时宴,她也这样威胁、警告过别的女人。
可那又怎么样呢?
谁会真正记得她?
秦雨夕狠狠将钟意的脸往墙壁上按:“你少跟我扯东扯西,你勾引了无漾,那就是在挑战我的底线,我绝不允许你这样的女人染指我的男人,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跟我抢男人是什么后果!”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用力。
钟意的脸被按在墙壁上,隐隐都有些变形了。
即便这样,钟意也并没有放弃过抵抗,寻到机会,她反手抓住秦雨夕的长发,也逼得她仰起了头。
两个人就这样打起来,可钟意身上有伤,再加上喝了酒,显然不占上风。
秦雨夕将钟意推进了卫生间隔间里,狠狠地踹她、打她,将她按在蹲厕的旁边。
钟意坐在地上,一身的狼狈和不堪。
而秦雨夕,并没有因此而停手,反而还给钟意泼了一脸的尿液。
完了,秦雨夕似乎是累了,就蹲在钟意的面前,像看一个垃圾一样看着钟意说:“以后,还敢动我的男人吗?”
钟意睁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雨夕,一字一句说:“我笑你可悲,男人滥情无情,你却在这里找我麻烦。”
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可钟意并不在意。
死,她都不怕了。
她还怕这点儿脏吗?
秦雨夕却听不进去钟意说什么:“你要是不搔首弄姿,不主动勾引,无漾会看上你吗?”
钟意满是悲怆的笑起来。
笑完了,她眼神倏然变得幽冷。
下一刻,她猛然出手,将秦雨夕给重重的按到了地上。
钟意毫不手软,把秦雨夕的脸按进了蹲厕里。
即使身上的伤叫嚣着要冲开禁锢,可她却仍然不松手。
若是以前,她可能会让自己忍了。
可现在,她不想忍。
她觉得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