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人想破我的符咒。”他低声说道。
可惜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上的红酒杯“哐啷”一声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红酒泼在地上,染红了脚上的地毯。
“是谁,这么强大?不,不要。”老者有些错愕。
不等他反击,胸口一阵闷痛,一口鲜血立刻喷了出来。
他怔怔站在原地,有些不甘心的瞪大眼眸,隐约听到内脏被震碎的声音,随后他胸口燃起一道烈火。
这道火把他的内脏烧得粉碎,他在不甘中倒在地上,胸口“砰”一声爆炸,整个人悄无声息的倒在红酒液中。
他嘴角的鲜血不断渗出来,眼底的绝望不断呈现,可惜他没机会了。
“就这点本事,还敢嚣张?”时言夏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她小手负身后,站在窗前,缓缓转身,朝着这位老者走来。
老者死亡的最后一刻,看到她的时候,惊恐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两眼一闭,死了。
时言夏看着他咽气后,拿出张符甩在他的身上,把他烧了,就连死后的灵魂也被毁掉了。
像这种人,就不配有来生。
“在沈连初的身体上做文章,连生辰八字都是假的,明显是隐瞒着,不想被人看穿,这些人为什么要把沈连初改装好,送到沈家人手上?”
“还是说沈家人做的,想要把这玩意放在家里?沈连初身上有什么秘密,让沈家的人这么喜欢她?”时言夏想不通。
但这个老者死了,意味着沈连初肯定会受反噬。
之前在她身上的光环,会一点一滴的消散。
时言夏环视了一眼,直接把老者之前供奉的牌位摔在地上,一把火把整幢别墅烧了,做完一切后,她才拿出道符抛在半空。
整个人立刻从别墅内消失,返回到了战宅的卧室内。
回来后,她还特意换了身衣服,才打开门往外走,看到周管家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时言夏下意识后退两步。
“周管家,你怎么了?”时言夏疑惑问道。
周管家大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手上还拿着个CT片。
“少夫人,您给的药太厉害了,我喝了两碗后,感觉身体的异样太明显,刚治痛后去了趟医院,拍了个CT。”
“连医生都惊奇,说怎么会一夜间就把肾结石给排完了,说只有零碎的一些外,其他大多都被碎化排掉了。”
“少夫人,您真的太厉害了。”周管家激动不已。
要不是亲身试过,他都没想到有人会这么厉害。
“你没事就好。”时言夏低声说道。
周管家拿着CT片,朝着书房走去,一边呢喃着说:“我先去把事情和少爷汇报一下,让他知道少夫人的厉害。”
“……”时言夏愣住。
回头看到他已推门而入,时言夏揉搓了下太阳穴。
一点小事,也值得这么高兴?
她很疑惑,不理解,但接受。
书房内
安静的书房,陈设都是复古模式,有一面墙是书架,上面摆满了绝版的各类书籍,而另一侧,则是酒架,上面摆满了各种珍藏的酒。
精致的老板办公桌前,战景凛坐在椅子上,宽厚大掌按在椅子一侧。
“所以,您的意思是,您舅舅的失踪,与您中毒有关?您中毒确定无药可救后,您舅舅就撤了?”顾青压低声音,低声问道。
说到这,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吃惊。
“所以,这些年,您一直背着您母亲,暗中调查您的舅舅,是您早就怀疑中毒与他有关?”顾青轻呼一声。
他觉得不可思议。
自已似乎是后知后觉了。
“何止!他这些年,一直按兵不动,似乎并没察觉到战家有内鬼,不就是想要看对方何时动手,能一网打尽吗?”冷之墨不屑哼了一声。
他起身拿起洋酒打开,自倒了一杯,端着酒浅抿了一口。
冷之墨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高大身材衬托而出,他休闲的斜靠在那,端着酒不断摇晃着。
“现在舅舅都处于消失状态,敌在暗我们在明,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必定会引起怀疑,战家那位与沈家有联系的内鬼,要除掉吗?”顾青继续问道。
他拿着I pad,一边写着。
“先别动他,这人一旦动了,我舅舅那边必定会怀疑露出马脚了,我要看看我舅舅到底与谁联手,敢如此对我战家动手。”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与沈家联合一起的,沈老爷子与我爷爷关系如此好,也不知沈家做的这些,老爷子是否知情。”
“要是沈老爷子知情,那么沈家以后就不复存在了。”战景凛沉声说道。
他做事向来心狠手辣,事情一旦确定,就没回转的余地了。
“他们把时言夏逼迫嫁过来,又额外买了意外险,就是想让她嫁给你后出事,到时把账算到你的头上?”冷之墨沉默半晌,他低声问道。
显然,这个可能性很大。
提到时言夏,战景凛端起咖啡浅抿了一口,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揉搓着杯子边缘。
“冷承深为何突然惹怒了你父母?”战景凛哑声问道。
冷之墨往嘴里灌了口酒后,才重重放下酒杯。
“提起这事,我就觉得搞笑,他昨天莫名给我妈打电话,不仅辱骂我妈,还连我爸也骂了!似乎说要吞掉冷家,让他们去死。”
“小三当年算计我爸,导致她怀孕后,拿着孩子想逼宫,我冷家重视血脉,所以勉强让冷承深进门。”
“这些年给他的资源也不算少,没想到他却这么沉不住气。”冷之墨有些鄙视说道。
对于这个私生子,他是不喜欢的。
冷承深外表装做懂事,实则野心勃勃。
“你认为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为何会突然暴露本性,还主动打电话前去和你父母说这事。”战景凛沉声说道。
一句话,问得冷之墨懵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动的手脚?谁能这么厉害,强迫他打电话说这种事情?这是自断前途的事,打死他都不干的。”冷之墨说道。
战景凛听着,他哑声失笑。
“或许有人能行呢?”战景凛低声说道。
冷之墨闻言,有些神秘兮兮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谁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