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栩并不知道苗姨娘突然说出的这些话有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像是得到了一份久远的祝福。
虽然原主将自己的身体让给了自己,但是这具身体里还是残存了些许原主原来的意识。
从小到大一直想要父母的关爱,可是这份爱来的太迟了一些,毕竟原主早就不在,再也不能够感受到苗姨娘对自己的关爱,也永远不会知道苗姨娘对自己的那份心意。
终于在苏栩的再三逼问下,苏纭说出了那天自己所见。
因为被商临渊退婚心中有所怨言,毕竟是被人退过亲的人了,即使是有了再多的黄金白银的补偿,日后再想嫁人也是难上加难,多少会落人话柄。
心情烦闷的她本来想在街上走走,散散心,却不料看见了一所破庙里,几个人被一个蓝衣男人绑在了庙里的一个石像后面。
一个人还挣扎着说,自己誓死也不会背叛苏栩王妃,是王妃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其他人如是说,于是就见着蓝衣往那人身上贴了一道符咒,不到片刻,那些人就一命呜呼了。
刚才与蓝衣人对话的那个人苏纭是认识的,几个月前在苏栩与沈晴比试上见过这个人,是被苏栩医治好的一个哑巴,不过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据说是能够开口说话以后,在京城中寻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也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有了个宝宝,只是可惜了宝宝还没有出世,自己就死了。
苏栩看着苏纭瑟瑟发抖,眼睛不知道在往外边的角落里看着什么,好像是有着很大的防备。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苏栩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苏纭的领子,“我希望你能够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并非是我们所能够左右,你因该知道,这是一场明显的圈套,将我们苏家和摄政王府紧密的涉及到了一起。”
苏栩尽全力的给苏纭说清楚利害关系,希望她能够认清局势,知道现在苏家和摄政王府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自己身在牢笼,不知道外面商临渊有没有在红鸾身上找到什么破绽,自己就只能够在苏纭的嘴里尽量了解一些消息。
苏栩越来越有摄政王的样子,光是看气势就能够把苏纭吓得够呛,就连一向强势的陈淑兰也有些畏惧面前仿佛是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女孩儿。
“母亲?”苏纭向陈淑兰投去求助的目光。
“纭儿,说吧,也许苏栩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不能害了整个苏家。”
陈淑兰叹了口气,虽然说苏父对自己不算厚道,先后在外边带回了好几个小妾,可是毕竟自己是苏家的媳妇儿,儿子和女儿以后也要靠苏家庇护。
陈淑兰叹了口气,“我来说吧,别逼纭儿了。”
蓝衣人用符咒杀人这一幕刚好被苏纭看见了,苏纭吓得不行,一个劲的跑,但是又怎么能够跑的过会武功的蓝衣人呢?最终我可怜的纭儿还是被那个人抓住。
他威胁她说出其他三个被苏栩治好的哑巴的下落和长相,并要求纭儿给他画出来,苏纭自是知道他是要依着自己提供的画像去找人,然后再灭口,自然是不肯同意。
于是蓝衣人竟然给纭儿下了符咒,从那以后,纭儿就不能够开口讲话,迫不得已,苏纭就提供给了那个蓝衣人画像。
于是前几天京城中离奇死亡的人正是苏纭画像中的几个无辜之人。
苏纭听到这里,立时嚎啕大哭,宛如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被破就成为了别人的帮凶,虽然没有直接杀害别人,那几人却也是因为自己的不坚定而丢掉了生命。
天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每天只要是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几人向自己索命的状态,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要是那天自己没有透露消息给这个蓝衣人,那么今日的一切就不会发生,自己也不用如此愧疚。
“再然后呢?”
陈淑兰因为苏纭的哭泣而停下里上前安慰,停止了自己的叙述,但是苏栩知道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那个蓝衣人是谁?张旭临死之前透露给自己的那个红衣女子又是谁?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母后操控?
那日自己为商临渊的病情而跑到了衙内的消息只能是王府中人外露消息,那么这个内奸又是谁?
张旭被际陵关进了摄政王府的暗牢按道理说并不应该被任何人潜进去,张旭又是哪里来的匕首自杀?
苏栩只觉得脑袋在微微作痛,长时间的牢狱生活让她十分的不适,再加上这几天过度用脑,终于是身体达到了极限,整个人只觉得眼前一黑,昏倒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苏栩想不到自己也是医生出身,而且还是道法精深的道医一枚,竟然有一天会让别人来给自己施针医治。
醒来的时候,苏栩已经不在牢房之中,睁开眼睛后发现竟然是自己的问道阁,一时间眼睛雪亮,“幕后凶手查出来了?”她一把抓住身边之人的袖子,却被一个冰冷的大手嫌弃的拎起了自己的袖子丢到了一边。
床边坐着的那位是位公子,嗯,没错了。苏栩定睛一看,原来王府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一时间两眼泛光。
少年一身火红色长袍,眉间有朵连心,样子极尽妩媚,看上去不及弱冠,皮肤白皙如瓷,几乎吹弹可破,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不容人靠近,更不容许侵犯。
从前只在言情小说里见过这种妖孽美男,没想到自己有幸重生在异世,竟然也有机会大饱眼福一次。
苏栩咽了口口水,“这位小哥哥,哦不,是这位公子,您尊姓大名啊?”
朔炎瞅了她一眼,一脸的嫌弃,心里想不通自己的结义兄长怎么会瞧上这么一个货色,竟然狠心抛弃了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沈晴。
“在下朔炎,不久前才接到兄长的飞鸽传书,嫂嫂不认我很正常。”
少年声音极富磁性,甚是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