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和满楼从南郡回去以后,兴致就不是很高,阴沉着一张脸,似乎是有着满腹的心事。
“喂,你怎么了?”满楼叼了一根狗尾巴草,痞痞的凑到了女孩儿面前。司玉不想理会他,转过头去,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两年前的那个凌晨。
她不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睁开眼睛的时候是一片荒凉之地。天将亮未亮,东方天际隐隐闪现出一抹鱼白。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司玉至今都记得那个凌晨。
刚睁开眼睛的时候,仿佛是初看到这个世界。惶恐、不安、无助……
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头部传来的刺痛极其剧烈,伸手去摸还是满手的血污,显然是遭受了巨大的撞击。司玉忍着强烈的不适,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放眼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一片荒坟,四周阴森可怖,树林深处偶传来奇怪的鸟叫声,又有阴风吹来,刮在身上让人毛骨悚然。
“呦,老大,这小妞清醒了!”身边一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男人向她投来了猥琐的目光。
几个人接到的任务是将马车里的女孩儿杀掉灭口,但是就在自己马上就要得手的时候,摄政王府的援兵到了。
马车里的女孩儿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但是身手极佳,不过终究是一拳难敌四手虽然她解决掉了不下三四十个黑衣人,但是自己也身负重伤,坚持了一个时辰的激战,对于一个不过十二三的小姑娘来说已经是堪称奇迹。
如果不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强撑着,怕是早就被人弄死了,而那名红衣少年虽然身手确实不错,但是却被自己几十个兄弟困在另一边,一时间难以脱身。只是大家忽略掉了女孩儿的机智,竟然趁着大家不注意,给摄政王府放出了信号。
王府的办事效率极高,眼线遍布全国各地,不到半个时辰援兵就到了,原本势在必得的猎物就这样失手了。
不过司玉也因为体力透支,又身负重伤,被惊着的马儿带下了悬崖,不过司玉命大,在半坡的一半被一块巨石将马车撞飞,与马儿分离,不过自己的脑袋也遭受到了极大的撞击,血流不止,后来被杀手中的一个好色之徒及时救了下来,背到了这个破地方藏了起来。
原来是任务失败,几人就算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不划算。就商量着带这个姿色还差不多的小姑娘来犒赏一下自己,反正怎么也是死路一条,临死前能把当朝公主睡了,也不枉自己这一生。
再后来,这一切被刚好出来四处闲逛的花满楼看到了,就一路跟踪到了这里,在那几个大汉想要下手的时候,及时出手救了司玉。
那是司玉第一次见到花满楼,少年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瘦瘦高高,身穿一身猎装,腰挂美玉,一双湛蓝的双眸不似凡间少年,带有一些鬼魅的气息,高贵中又透露着些许不羁。
他踏着晨光而来,在自己面前伸出了双手,驱散了自己内心的恐惧,“有我在,别怕。”
司玉眼中带泪,这句话,记忆中也曾经有着一个喜欢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年跟自己说过,只是那少年到底是谁,自己却没有印象了。
她试着将手伸了过去,少年的手掌温热、宽大,将她的小手拢在掌心,轻轻地将她拉了起来。
只是很快,两个人又被一波人追了上来,这次领头的是一个满头白发,但是看上去却精神抖擞的老头。
老头怀里抱着一个白色的浮沉,道士的打扮,但是眼神中却透出些许奸诈狠毒。待到花满楼解决掉了那些小喽啰以后,带着司玉一同站在了白发老头的面前。
“你是哪家少年,为何要插手老朽的事情!”老头手里的浮沉怒气冲冲的指着花满楼。“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花满楼不屑一顾,扯了扯嘴角露出了邪魅的一笑,“就凭你也想要小爷的命,简直就是笑话!”花满楼向来不喜欢过多的言语,拔出腰间的佩剑就与老者打到了一起。
老者不管是武功还是道法都很高,花满楼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眼看着二人就要葬身在老者的手下,忽然间一阵花香涌过,狂风大作,一位长相极为妖孽的女子出现在了花满楼的身前。
司玉只记得这些,那个妖孽般美丽的女子是花满楼的姐姐,也就是往生组织的主子,但是因为花满楼无意间救下了自己,热闹了以白发老头为首的匿名组织,后来被杀。
临死前惟一的要求就是要司玉留在往生,成为新一任首领。
没有人懂为什么花满枝要做这样的决定,但是对于主子的话,他们也只能唯命是从。为了报答花满枝的救命之恩,司玉就答应了这个要求,还答应花满枝到摄政王府冒充他的妹妹当做往生的卧底。
商临渊这一行,在南城病了好几天,等到身体稍微好转了一点,就回了王府。京城之中商临渊在南城煞气附身,突然间兽性大发发事情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回京的路上,不少人都用好奇又恐慌的眼神打量着马车里的摄政王夫妇。
林卫想要教训一下那些乱嚼舌根的百姓,但是被商临渊制止,就连苏栩都看不过去,很是气愤,不明所以的问商临渊,“殿下,就这样让他们在那里议论,岂不是正合了设计陷害您的人的诡计!”
商临渊玩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轻轻扯了扯嘴角,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了一个云淡风轻的微笑,“他们喜欢,就要他们说去。本王不想与他们争这些,正中他们奸计刚好,省的他们下次继续折腾。”
际陵看着苏栩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笑了笑,打开了马车的帘子,“王妃有所不知,殿下是故意让自己人把这件事散播出去的。”
苏栩不可置信的长大了嘴巴,竟然还有人甘愿给自己抹黑,果然是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