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悬在空中下跪的样子非常狼狈。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对秦应下跪了。
放在以前,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
哪有圣女向别人下跪的道理呢?
可是唯有宁汐自己知道,如果她再不下跪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了。
然而,秦应一句话不说,继续朝着宁汐飘了过去。
因为秦应很清楚,倘若现在给宁汐留一条活路,那么宁汐一旦脱离危险之后还是会报复的。
毕竟之前宁汐就是这么做的。
秦应怎么可能会相信她呢?
上次秦应饶恕宁汐之后,回去她就升血旗了。
岂能再饶恕一次?
宁汐被吓得都哭了出来。
“秦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秦师兄请饶我一命吧,求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
秦应手起剑落,没有丝毫犹豫。
宁汐的哭喊声已经停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所有人都看到宁汐的身子在空中逐渐失去了控制,而后徐徐坠地。
“宁汐死了!!”
“他竟然真的杀了宁汐!”
“这场血战,似水峰不论是输是赢,脸面都保不住了。”
“是啊,圣女被杀,这可是奇耻大辱啊,除非似水峰能够将沈清婉也杀了。”
此刻,似水峰弟子还活着的人便只剩下高毅了。
高毅可是眼睁睁地看着秦应杀死了自己那么多同门。
但凡他能有精力也会帮忙。
然而,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精力。
直到现在高毅还在同沈清婉缠斗。
可是现在他却要面对人多打人少了。
秦应飞到沈清婉身旁,他看到沈清婉身上也受了不少伤,略带心疼地说。
“清婉,你受苦了。”
“是你受苦了,你为何要燃烧金丹呢……以后你可……可怎么办啊。”
沈清婉止不住落泪。
她知道此战过后,秦应将再也不是金丹境的修士了。
而回落到筑基境之后,秦应若是被人寻仇可如何抵挡呢。
一想到这些,沈清婉便是心疼。
秦应惨笑两声:“呵呵,不要想那么多,血战还未结束。”
这时秦应剑指高毅。
“还剩你一个,你退是不退?”
高毅很是愤怒。
“你杀了我那么多师弟,甚至还将我心爱的小师妹宁汐也杀了,我岂能饶你?”
“行,要战便战。”
秦应再次运气,龙骧剑闪闪发光。
不过秦应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从燃命式里讨来的修为已经开始有了消散的迹象。
若是彻底消散之前他未能将高毅杀死的话,他便会跌落到筑基境了。
此刻,高毅笑道。
“秦应,我承认你很强,不过你以为你杀得了他们就能杀得了我么,呵呵,你燃烧金丹之后的修为也不过与我相当而已,你凭什么跟我打?”
沈清婉厉喝:“还有我,我们夫妻合力,定能将你击杀!”
就在沈清婉刚说出这番话之后,她突然觉得自己后脊背发凉。
扭头一看,发现竟然是秦应对她点穴,封住了她的经脉。
突然间经脉被封,沈清婉自然是的无法施力。
“相公,你干什么!”
沈清婉很是不理解秦应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秦应则说:“你已经付出够多,剩下的交给我自己来吧。”
而后,秦应轻轻地推了沈清婉一把。
同时他对沈清婉的闺中密友许若瑶说道。
“麻烦许圣女照顾好清婉。”
许若瑶虽然飞起来接住了沈清婉,但她也对着秦应怒骂。
“秦应你是真的疯了吗!二人合力定能将高毅击杀,你现在单打独斗,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秦应用微笑来回答。
“他们升血旗本就是冲我来的,清婉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我不想让她再涉险,剩下的,交给我自己来吧。”
“疯了,你真的疯了!”
沈清婉继续哭喊:“瑶瑶,快给我解开,快解开!”
许若瑶无奈道:“谁知道这家伙用了什么奇怪的手法给你点穴,我根本就解不开啊!”
接下来,秦应独自面对高毅。
看到秦应那么自信地过来。
高毅喜出望外。
“哈哈,秦应,若是你们两个一起上,我今日恐无胜算,可是你却如此狂妄独自面对我,哈哈……”
原本高毅要面对两个金丹七重的压力,现在压力直接少了一半,他怎么能不开心呢。
虽然死了那么多师弟,但他只要将秦应碎尸万段,他就仍然是似水峰的英雄!
秦应则说。
“别废话了,来战!”
“龙韬剑意,破云式!”
瞬间,秦应打出了龙韬剑意当中非常简单的一招破云式。
可是高毅根本就不害怕。
高毅随手一招便是挡住了,同时他也对秦应打出了剑招。
不过,就在高毅出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秦应竟然飞速来到了自己的头顶上空。
“龙韬剑意,破云式!”
秦应再一次打出了同样的招式。
可这一次高毅则有些猝不及防了。
他连躲闪的时间都没有,竟然直接被秦应的剑气击中!
高毅惨叫一声:“小子,竟然调虎离山。”
“似水七剑诀!”
众人一听高毅要打出似水七剑诀皆是非常惊讶。
“似水七剑诀只是似水峰很普通的招式啊,高毅这是在干什么?”
“用这么普通的招式去跟秦应打,未免也太自信了吧。”
“哪里是自信啊,根本就是自负,似水峰随便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便能打出似水七剑诀,只能说是高毅根本就没把秦应放在眼里。”
旁人都认为高毅太过于妄自尊大了。
但是张流之却觉得不太对劲。
张流之一开始还非常纳闷。
不过张流之看到接下来的场景便瞬间明白了。
他急忙大声喊道。
“秦小哥当心啊,这家伙的似水七剑诀是七剑同出!”
张流之对似水峰还算是有些了解,他一下便看出问题所在了。
招式虽然普通,但若是七个剑招同时打出来,秦应岂不是必死无疑。
牛栋则不解。
“瞎扯吧,俺怎么不知道一个人能同时打出七招,肯定是吹牛咧!”
张流之忧心忡忡。
“不,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定然可以。”
牛栋很是疑惑地问道。
“啥法子啊,让俺也学学。”
“自然是影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