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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得名师弃文从武,理公务佳人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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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寻梦江湖录
作者:
燕小楼
本章字数:
13400
更新时间:
2024-11-20

看到叶无名那无比伤心的模样,汪健缓缓地走到了叶无名的身旁,脸上的神情凝重得好似乌云密布,随后抬起手,用力地拍了拍叶无名微微颤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叶大人,请您千万不要太过伤心了,还请节哀顺变呐!”

此时的叶无名早已悲痛欲绝,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般呆滞无神。他颤抖着伸出双手,轻柔地揭开了覆盖在尸体上的那块白色布单。他只想再多看一眼那个让他刻骨铭心、魂牵梦绕的女子——姜云岚,想要将她此刻的容颜深深地铭刻在自已的心底,哪怕只是这惊鸿一瞥,也要让它成为自已余生永远无法忘怀的记忆。

然而,就在那块白布一点点被揭开的时候,突然间,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把站在一旁的汪健和书吏许伯都吓得浑身一颤,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致。

许伯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解释道:“别害怕,叶大人,由于这具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河水里,所以会出现一些变形的情况,但大致的样貌应该还是可以辨认出来的。只要确定是您们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我的任务也就算完成啦,可以去办理相关的尸体认领手续了。”说完,许伯转身便准备离开房间去处理后续事宜。

可就在这个时候,叶无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急忙大声喊住了正欲离去的许伯:“老伯,等一下!这位大姐是哪位啊?”

听到叶无名这样的询问,许伯猛地停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十分诧异地转过头来看着叶无名,疑惑不解地反问道:“什么?难道这个人不是您们一直苦苦寻觅的那位吗?”

汪健也伸头看了下女尸,顿时发现了问题,这女尸虽然身着有点像姜云岚的淡紫色风格,但这身材明显比姜云岚胖了一圈,而且脸庞也比姜云岚胖了好多,就算被水泡过,可这浓眉嘴宽的面相,绝对不会因为水泡过而改变的。

他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叶无名的袖子,小声说道:“叶大人,哭错坟了,不过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人不是姜姑娘。”接着他扭头对许伯说道:“老伯,我们能再看看其他尸体吗?”

“其他尸体都有主家认领过了,就这一具是今天发现的,当下还没有发认领公告,所以还没有人来认领,看样子你们找的那位姑娘是福大命大之人啊。”许伯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到许伯如此讲话,叶无名二人终于松了口气,将白布重新盖好女尸后,双双向许伯拱手致谢。接着许伯就带着二人走出了停尸房,送他们出景州府衙。

刚刚才走过停尸房那个阴森的拐角处,突然间,就瞧见司马不忧像一阵疾风似的从旁边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只见他神色慌乱,脚步踉跄,那副模样简直就是毫无半点沉稳可言。

一直站在旁边的许伯见状,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起来,他赶忙伸手拦住了司马不忧前进的步伐,并皱起眉头开始教训道:“你看看你,成天都是这样一副没个正形儿的样子,到处疯跑乱撞的,也不怕让人笑话。到底出啥事儿了?怎么如此慌里慌张的!”

司马不忧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断断续续地回应道:“是……是陆头让我赶紧来通知全体捕快紧急集合的消息。”

听到这话,许伯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集合?又不是陆头第一次召集大家集合,用得着表现得这么着急忙慌吗?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活像是马上就要天塌下来了一样。要是让陆头看见了,肯定少不了又要说你一顿。给我稳重点儿!快去吧,其他人这会儿应该都在值守房那边呢!”

被许伯一番数落之后,司马不忧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双手抱拳向许伯表示感谢。紧接着,他便调整了一下呼吸,改为小步快走的姿势朝着值守房的方向飞奔而去。

看着司马不忧远去的背影,许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面向叶无名二人,略带歉意地开口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呀,让二位见笑了。这孩子年纪尚轻,很多方面都还有待提高和学习,平日里我们也都在多花些心思好好教导教导他着呢。”

“哪里哪里,这小捕快能够遇到您在身边手把手辅导,也是他三生有幸呢。”叶无名微笑着说,“而且我看这陆头年龄也不大,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捕头,想必也是颇有实力的。”

汪健也连忙附和道:“是啊是啊~老伯能跟我们边走边说下陆捕头的故事吗?”说完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许伯笑了,继续亦步亦趋的慢慢的走着,边走边说道“这从哪说起呢?”

陆捕头,真名叫陆羽墨,出身景州大家族陆家,现任族长陆昭卿共有六子一女,她就是那个最小的女儿,对于这个独女,陆昭卿十分喜爱,从小就给她请了景州最优秀的先生来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陆羽墨也确实天资聪慧,幼时的她在这些方面成长的颇有建树,但随着慢慢长大,她却不同于别家女子做女红,却爱上了舞刀弄枪。

“陆家,好家伙,我在云州都听说过这个大家族,从官场、军营到商贾,没有人敢不给他们面子,没想到,这陆捕头竟然是陆家的女儿。”听到许伯讲到这里,汪健一脸惊讶的表情说着话,突然自已又拍了下自已的额头。“笨,我早该想到,这是景州,她又姓陆,极大的概率就该是陆家的人。”

看到汪健这样,许伯微微一笑,接着讲下去。

父亲陆昭卿一直以来都是个开明且宽容的人,对于女儿陆羽墨喜爱舞刀弄枪这件事,他并未加以斥责或阻拦,反而持着一种纵容与支持的态度。或许在他眼中,女子并不一定非要恪守传统的闺阁规范,只要孩子能够快乐成长,并追求自已真正热爱的事物,便是最大的欣慰。

而陆羽墨的几位兄长们对这位小妹更是宠爱有加,他们深知妹妹对武艺的痴迷,于是四处打听、寻觅各路高手名师来教导她。在众多被请来的武师之中,原景州捕头霍煜无疑是最为出众的一个。

霍煜所擅长的乃是一套精妙绝伦的霍家剑法,其招式凌厉多变、刚柔并济,令人叹为观止。每当他舞动长剑时,仿佛整个人都与剑融为一体,挥洒出无尽的剑意。陆羽墨初见此剑法便深深地为之倾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钦佩之情。

自那以后,陆羽墨拜入霍煜门下,开始专心学习这霍家剑法。不得不说,陆羽墨确实天赋异禀,加之她自身勤奋刻苦,很快就在剑术上取得了显著的进步。

霍煜对这位天资聪慧又努力上进的女弟子亦是钟爱非常,除了倾囊相授自家剑法之外,还经常带着她一同参与府衙中的刑侦办案工作。在实际案件侦破的过程中,霍煜通过言传身教的方式,将自已多年积累下来的办案经验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陆羽墨。

凭借着过人的才智以及师傅的悉心指导,年仅十五岁的陆羽墨迅速崭露头角,成为了霍煜身边得力的副手。从那时起,无论多么复杂艰险的案子,她总是毫不犹豫地跟随师傅一同前往调查处理。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陆羽墨已经跟随霍煜整整三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她历经无数风风雨雨,见识过各种稀奇古怪的案件,不断磨练提升自已的能力。从当初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成为了一名经验丰富、技艺精湛的刑侦好手。

陆羽墨十八岁那年,霍煜在一次破鞑古间谍案时,独自去探查疑似鞑古安插在景州的奸细据点,却不幸被奸细发现,人多势众的奸细对霍煜展开了围攻,独木难支的霍煜只得且战且退,但奸细们出手极狠,且有弓弩相助,即便霍家剑法精妙绝伦,霍煜仍被打成重伤,就在奸细们要了结霍煜时,终于等来了陆羽墨带领的捕快援军。

尽管成功的破获鞑古间谍案,但霍煜已经回天乏术了,看着身边痛哭流涕的陆羽墨,他在弥留之际还不忘给自已的女徒弟铺路,他请求知府让陆羽墨接掌捕头之位,原本陆羽墨在当霍煜副手时就已然是破案能手,加上景州陆家的强大背景,知府答应了霍煜最后的请求。就此,在霍煜含笑九泉之后,陆羽墨成了景州新一任,也是第一任女捕头。

“陆羽墨这小丫头继承了她师父的特点,面冷心热,到现在为止,接手捕头之位才不到两年,就把整个府衙打理的井井有条,破案的能力那更是没的说,这府衙里没一个人不服她的。年纪轻轻,还是个女子,竟然有这样的魄力,连我这府衙老人,都自愧不如啊~”许伯说到这里,不由得赞叹道。

叶无名听到这里也就明白了为啥这陆羽墨总是板着脸,而且功夫还那么高,重要的是几乎跟自已一样大的年纪,却有如此巨大的成就,人和人还真是没法比啊。

果然,这世上能受得了他人念叨的人确实就不多,此刻,三人正在谈论着陆羽墨时,没想到她竟突然从一旁的走道现身而出。只见其脸色依旧冷峻如霜,步伐迈得又大又稳,直直地朝着三人所在之处走来。见此情形,三人赶忙拱手作揖,以示敬意。

陆羽墨目光一扫,瞧见了站在许伯身后的叶无名二人,随即开口问道:“他们怎么还没离开?”许伯忙不迭地躬身回答:“回陆头,刚刚才替他们办妥手续,这会儿正要送他们出门呢。”听完许伯所言,陆羽墨淡淡地瞥了那两人一眼,随后便不再停留,转身向着府衙的正堂大步而去。

汪健望着陆羽墨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一时间竟是有些发怔,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起来:“嘿,你可别不信,虽说这陆捕头身着官服,一脸冷若冰霜的模样,但实际上可是位美若天仙的大美人儿啊!”话音未落,身旁的叶无名赶紧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他。汪健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已方才失言,连忙满脸歉意地对着许伯说道:“哎呀,真是对不住,我这一时嘴快,说错话啦,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许伯闻言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只是继续领着二人朝府衙门口的方向缓缓行去。

就在此时,陆羽墨踏入了府衙正堂,她面容严肃而凝重,一进入正堂便毫不犹豫地拱手鞠躬,向着那位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景州知府行拜见之礼。

待到知府缓声说出“免礼”二字之后,陆羽墨这才直起身子,恭敬地起身站立于一旁。

只见那知府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忧虑地开口说道:“陆捕头啊,本官听闻今日清晨竟然又发现了一具女尸!算起来,这个月已是第四具了。不知你们对此番案件的调查可有什么结果?”

听到知府这般问话,陆羽墨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抱拳回应道:“回大人,属下已令众捕快对发现尸体的附近村庄展开了走访工作,并逐一询问了那些已经前来认领尸体的家属,特别是关于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等方面,目前我们已经初步梳理出了一些头绪和线索。”

“哦?果真如此?那你快快说来听听。”知府闻此,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陆羽墨接着回答道:“经过一番深入调查,除去今晨发现的这具尚未能确认其身份的死者之外,其余三具尸体皆来自景州当地的富庶人家。而且据这些死者的家属所言,她们生前都曾前往过锦城。”

“锦城!那可是位于景州与鞑古交界处的重要贸易关口啊!她们为何要前往那里呢?”听到陆羽墨这么一说,知府大人不禁心生疑虑,眉头紧皱起来。

只听得陆羽墨继续娓娓道来:“根据其中一名死者的家属所述,这名死者曾与其闲聊时提及过一种叫做玉花膏的物品,并声称唯有锦城才能找到这种东西。正因如此,这位死者还曾满怀期待地专程前往锦城探寻一番。”

“玉花膏?这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玩意儿?”知府大人低头沉思,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自已过往所见识或听闻过的各种奇珍异宝。然而,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对于这所谓的玉花膏却毫无头绪,实在想不起有过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

就在这时,陆羽墨再次开口说道:“依属下之见,考虑到那位对玉花膏念念不忘的死者乃是女性身份,那么想来这玉花膏应当是女子平日里梳妆打扮、涂抹红妆时所用之物。或许因为极其珍贵稀有,世间难寻,所以才会令那名死者心驰神往,不惜长途跋涉也要去寻找它。”

知府大人听到这里,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陆羽墨,开口问道:“陆捕头出身于名门世家,平日里所见的奇珍异宝可谓不计其数。况且你也身为女子,不知这个东西,你是否曾经听闻过呢?”

陆羽墨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她那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沉思之色,紧接着回答道:“回大人,属下对此物确实未曾有所耳闻。不过,属下已命人召集捕快,并打算亲自率领他们前往锦城一探究竟。只是此行还需大人能够赐予州府的文牒,以确保我们行事顺利。”

“好,那就依你所言!”知府大人听罢,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用力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霍然站起身来,朗声道:“本官即刻返回官署,为你们开具所需的文牒。稍候,你差遣人手前来领取便是。”说罢,他转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陆羽墨见状不敢怠慢,赶忙躬身拱手作揖,恭送知府大人离去。眼看着知府大人快要行至门口之时,却突然止住脚步,再次回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陆羽墨面前。

“刚才我是你上级,现在聊完了公事,我就是你柳世伯,你爹和你师父都让我多照顾你,但如今你我都忙的自顾不暇,今天因为公事难得见到你,你呀,得多注意好自已的身体,瞧,熬夜熬的眼圈都黑了。”

自从知府大人以世伯的身份面对陆羽墨之后,他看向陆羽墨的目光之中便充满了无尽的关怀与怜爱之情。要知道,作为其师父霍煜的继承人,陆羽墨对于捕头这份工作可谓是尽心竭力、一丝不苟。为了能够成功侦破案件时常通宵达旦地忙碌着,甚至连自已的家门都鲜少踏入。虽然府衙中的各项事务在她的努力下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但是当柳知府目睹陆羽墨此刻略显憔悴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之意。

此时的陆羽墨依旧保持着拱手作揖告别的姿态,不过开口回应之时语气却是较平日多了些许温柔。只见她缓声道:“羽墨在此谢过世伯的挂念,还望世伯您也多加留意身体健康。”

望着眼前这位既辛勤劳碌又乖巧明理的晚辈,柳知府不禁长长地叹息一声,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就在前些时日,你父亲特意前来寻我。他说你已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归家了。他老人家年事渐高,而你呢,更是他的心头肉。所以,你得抽空多多回去走走,多陪陪他,也好让他能开开心心的呀!”

听到这里,陆羽墨沉默不语,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复杂,似乎真的将柳知府的劝告听进了心里。这时,柳知府趁热打铁地继续说道:“那么就这样决定吧,明日你们再启程前往锦城。今晚呢,你先归家歇息,顺便换上一身便服,待到了锦城之后,行动起来也会更加便利,有利于查案嘛。”

然而,陆羽墨显然还有些顾虑,刚要开口反驳,话还未出口,就被柳知府果断地打断了。“不必多说,明天一大早,你再来取走文牒。此事就这般定下了,我身为上官,一切照我说的办便是。”

说罢,柳知府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正堂,只留下陆羽墨一个人呆立原地,目光痴痴地望向门外,仿佛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就在陆羽墨出神之际,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府衙里的五名捕快看到知府离开后,纷纷涌进了正堂。他们好奇地看着陆羽墨,其中一人忍不住问道:“陆头?陆头?您把咱们大伙儿都召集过来,究竟所为何事呀?”直到此时,陆羽墨方才回过神来,缓缓收回视线,迈步走向那张属于自已的椅子,并稳稳地坐了下来。

稍作停顿后,陆羽墨表情严肃地开始吩咐任务:“明天一早,赵刚、张虎、刘东、李涛,你们四人随我一同出发,赶赴锦城执行公务。”话音刚落,被点名的四个人顿时兴奋不已,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有的甚至激动得手舞足蹈起来,彼此间相互祝贺着这难得的机会。

只有司马不忧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说道:“陆头,怎么又没我,意思还是我留守?我也想跟您去锦城。”

“让你留守就留守,哪来那么多废话,好好听陆头安排就是了,对不?陆头。”赵刚边说话还边揉着司马不忧的脑袋,这更是让司马不忧有些不耐烦的把他推开。

陆羽墨看了司马不忧一眼,接着说道:“锦城是景州和鞑古的贸易关口,那里鱼龙混杂,还不确定会不会有危险,你身手和经验都不如他们,留在家里更加的合适。”

“就是,你在家还能帮我们~”赵刚话还没说完,就发现了陆羽墨在用眼撇自已,吓得他连忙收口,招呼着其他捕快赶紧回去做准备了。

尽管一百个不情愿,但既然陆羽墨已经安排好了,司马不忧也只得怏怏的跟着捕快们一起出去了。

回到捕头房间的陆羽墨原本打算继续翻阅那些堆积如山的案卷,但此刻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一般,不由自主地缓缓踱步至铜镜前,静静地凝视着镜子里那个略显憔悴的身影。

镜中的女子面容清瘦,眼圈略黑,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眸也透露出些许倦意。陆羽墨轻轻抚摸着自已的脸颊,感受着那细微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这叹息声似乎包含了长久以来的辛劳和疲惫。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双手,慢慢地摘下头上那顶象征着身份与责任的捕头帽子。随着帽子的取下,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瞬间铺满了她的双肩。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在空气中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陆羽墨仔细端详着镜中的自已,只见从捕头帽子中释放出的刘海宛如一层轻盈的薄纱,整齐且恰到好处地遮盖在额头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而两侧鬓角的几缕发丝则自然地垂落在脸颊旁,巧妙地勾勒出她脸部线条的优美弧度,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既精致又迷人。

黑色的秀发与她如雪般洁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彼此相得益彰,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而成的完美装饰。陆羽墨就这样痴痴地望着镜中的影像,思绪渐渐飘远,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陆羽墨猛地回过神来,她迅速伸手将那头如瀑的秀发拢起,熟练地用一根发带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眨眼间,那个娇柔的陆姑娘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英姿飒爽的陆捕头。

整理好仪容后,陆羽墨快步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拉开了房门。当她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时,脸上顿时浮现出惊讶的神情。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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