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倚风皱了皱眉:“你不认识我?”
卡莱尔很疑惑:“我没有见过你啊,怎么认识你啊?”
陆倚风的眉皱的更深了,这个卡莱尔应该就是松鼠说的“感性卡莱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话风格这么……幼稚。
陆倚风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模样仍旧是卡莱尔,只不过脸上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天真。
陆倚风看了一圈周围,从兜里掏出了两颗糖果(埃兰德兜里搙的)递给他。
卡莱尔非常兴奋的接过:“谢谢白发大哥哥!”
“诶?我不是白发。”
“哼!大哥哥骗人,就是白的!”
……鱼的记忆吗?只有七秒。
卡莱尔拉着陆倚风的手向前跑:“陪我一起玩吧!”
……
孤风月回来了,盛凌风没有。
“啧啧啧。”林辞摇了摇头:“你不行啊,这才两个小时。”
男人不可以被说不行,孤风月也不例外:“什么我不行,他不行,才三次就晕了。”
卡莱尔清了清嗓子:“接着看吧。”
〔这次是一条透明的黑悬空长廊,克洛利斯走在前面,他身后跟着一个黑发男人。
黑发男人道:“我……”
“说吧,我听着。”〕
松鼠:“这是第三纪元初期的事情,前因后果好像是特利维尔初来乍到,对现有的一切很不满。偷了克洛利斯的一把枪,炸了一个副本,以示反抗。”
卡尔斯:“啥枪啊,这么牛逼?”
松鼠:“m一37粒子激光枪,那东西爆一个星系都没问题。”
孤风月:“你以前脾气是真好,这都不急眼。”
埃兰德:“……”
这跟急不急眼有什么关系啊?
〔特利维尔:“……很抱歉,我……大过激进了……”
“你并不该对我抱歉,各种副本善后工作的处理者并不是我,倒不如来聊聊你为什么要做。”
“……为什么是我?”特利维尔答非所问的问。
虽然很违和,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问的是什么。
“……”
“我明明有家人,有朋友……有那么多的人在等着我回去,为什么要把你我囚困于这?”
“为什么啊?!”特利维尔几乎是吼出来的。
“……”
可能是发泄出来了,特利维尔的情绪平静了些许:“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克洛利斯停住脚步,转身回头:“家与国是算不清的两笔债,我没资格对一个爱家的孩子说什么。”
特利维尔睁大眼睛:“那你……”
克洛利斯打断了他:“想回去,你随时都可以回去,从来没人拦过你,是你自已把自已囚于星海。”
特利维尔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向外冲去。
克洛利斯叫住了他:“在此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特利维尔停住脚步:“好。”
“你是否愿意为你的家人付出性命,甚至一切?”
那天的星海非常平静,就像每一个睁开眼看到的早晨一样,特利维尔稀松平常的答道:“当然了。”〕
卡尔斯:“这么看的话,今天的特利维尔又是怎么存在的?”
松鼠:“接着往下看。”
〔下一幕就是三个月后。
特利维尔跪在一片废墟中,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倾盆大雨不间断的落下,打湿他浑身的衣服,可他就那么呆坐着,一动不动。
在他的正前方,克洛利斯撑着一把油纸伞,踏在雨中,向他走来:“我早说过,各种副本的善后处理工作者,并不是我。”
特利维尔好像笑了一下:“……你没说的后半句是:那个人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
特利维尔狂笑着抬头:“自作孽,不可活。我说对了吗?”
克洛利斯在他面前站定,没有答话。
特利维尔好像混杂进了一种扭曲的臆想中:“我有机会救下他们的……我有的!……对吗?对不对啊!你说话啊!!!”
克洛利斯叹了一口气:“我曾问过你,相同的话,如今我再问一遍。”
他向他伸手,恍惚间,克洛利斯的身后好似有朝阳初升,照到了特利维尔面前。
“你是否愿意为你的家人付出性命,甚至一切?”
特利维尔缓缓把手放在他掌心:“我……愿意。”〕
八区那边有点事,林辞先走了。
卡尔斯“嘶”了一声:“细思极恐啊。”
孤风月:“为什么这么说?”
洛伦斯:“他一开始就知道了,句句都在提醒特利维尔。”
松鼠:“两问两答,第一问是确定,第二问是赎罪。”
卡莱尔:“厉害。两句话把特利维尔牢牢拴在了东域。”
卡尔斯:“我还以为你是温柔那一挂的,结果是个蛇蝎美人。”
埃兰德若有所思:“副本究竟是什么?”
松鼠:“它的形成过程极为复杂,说也说不清,但副本通关后的结果就是弱化或者消除灾难。”
卡莱尔:“我认识的他很温柔啊。”
松鼠:“你认识他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战场前夕吧,那都第三纪元末了,前中期的他行事作风确实是以狠辣著称。”
洛伦斯:“一个人的脾性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吗?”
松鼠:“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小时候的他确实是一个很温柔的孩子,但经历的事情太多太痛,导致他成了你们所见的刚才所见的样子,不过在长时间的情绪感化下,逐步弱化而已。”
卡尔斯:“怎么样的变故才能导致一个人性情大变?”
松鼠沉声道:“知道……活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