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英宴上,顾清寒见到张风扬和忠毅伯都喝得烂醉如泥,寻思:“张风扬来这次群英宴,看来只是英雄相惜了,那张风扬如何得知我父亲有那块玉佩的?那玉佩究竟有什么用处?”
“观砚,你帮我拟一封拜谒帖给璇灵观的青玄道长,我上次无缘一睹真容,想再去一次。”
“好嘞,公子,上次你让我问的事,族里的老人都说没有听说过什么祖传玉佩。”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
“看来父亲有什么隐瞒着我的事情,应该还跟那刀客有关。”
“如果见到了青玄道长,随便问问她?”“顾清寒啊顾清寒,你到底是怎么了,就只见了一面就恋恋不舍的。”
第二日,张风扬独自坐在京城来福客栈的角落,喝着酒,一柄尽管入鞘但仍然透出幽幽寒气的大刀摆在桌上。
这时,邻桌的几个文人模样的人开始谈论起即将举行的簪花诗会。
一头戴方巾文人:“听说这次簪花诗会,忠毅伯的长子常沐阳也会参加呢。”
“那常沐阳可是出了名的喜文不喜武,这诗会有他参加,定是增色不少。”
张风扬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哼,常沐阳,忠毅伯的长子,这可是个好机会。”
张风扬暗自在心中筹谋:“常沐阳出城赴诗会——。如果我再次将这发财机会送到秦霸天面前,他们定会出手绑架常沐阳,那常恨烟若知兄长被擒,以其莽撞自满之性,必孤身前来,我届时再出手,不就轻松取得忠毅伯的信任了么。”
张风扬起身离开客栈,走在街道上,心中满是计谋得逞的期待。
“常恨烟是常沐阳的妹妹,却与她哥哥截然不同,她平常就喜欢动武,不喜欢一般女子喜欢的琴棋书画、刺绣女红。她生性豪爽,又痴迷于剑术,而这番我也可以使使许久未用的剑了。”
张风扬来到客栈房中,取下背在背上的忠魂破虏刀,刀身修长,闪烁着幽冷的寒光,刀背上刻着神秘的纹路。
张风扬抚摸着刀身,眼中透出一股豪气夹杂着一丝喜悦。
“师父传我五虎断门刀法和七十二路追魂剑法。他老人家下山前曾嘱咐过我,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用出追魂剑法,如今为了隐藏我的真实身份,不让那盗贼发觉,且投常恨烟之所好。那也是没法子的,只能改用平常不用的剑了,这样师傅也没理由说我逞强好斗,露艺争名吧。”张风扬思索道。
接着他从床底取出一个长盒,盒子边缘镶有金箔。他抽出大刀,轻轻一削,铿的一响,盒子的锁就应声而落,好似那铁锁是纸糊一般。
张风扬抚摸剑鞘,眼神锐利,“这把剑虽然不如我的刀那般砍金断玉,但也锋利无匹,足以对付秦家寨那些虾兵蟹将了。”
于是,张风扬将常沐阳要去诗会的消息再次透露给了秦家寨的盗贼。
“忠毅伯的这一双儿女真是反着来了,不过也好,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呢。”张风扬心中暗暗想道。
秦家寨位于远离京城的一处山谷。四周群山环绕,谷口狭窄隐秘,易守难攻。进可出击,退可据守,是个得天独厚的地方。
秦霸天坐在虎皮交椅上,浓眉紧锁,手中捏着那封由箭矢射来的匿名信函,满脸疑惑。
他生得高大威猛,古铜色脸庞,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头发如钢针竖立,微微凌乱。额角有一道深深疤痕,身着黑色劲装,腰间宽皮带紧束,给人强烈压迫感。
秦霸天挠挠头道:“这又是哪个家伙送来的信?上次听了信去劫持那什么国公公子,结果被个刀客搅得一团糟,害得咱老五都没能回来。这次又说忠毅伯公子常沐阳要去参加簪花诗会,咱还去不去?”
二当家浪里白鱼龚二身材瘦小,眼神却透着精明,他微微皱眉。
二当家思索片刻答到:“寨主,上次咱们损失惨重,这次再去,怕是风险不小啊。”
秦霸天虎目一瞪,猛地一拍椅子扶手。那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秦霸天豪气干云:“怕啥?咱秦家寨啥时候怕过事儿?富贵险中求,不拼一把咋知道不行?干!”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铁塔,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身上的黑色劲装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腰间的宽皮带紧紧束着,更凸显出他的粗壮腰肢。
三当家山中野熊陆三是个魁梧大汉,满脸络腮胡,此时也有些犹豫。
三当家瓮声瓮气道:“寨主,可这万一又失败了咋办?”
秦霸天来回踱步,脚步沉重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能踏碎地面。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那是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秦霸天一挥手:“失败了又咋地?大不了从头再来。咱秦家寨的人就得有义气,不能怂。再说了,要是成了,咱兄弟们也能过上好日子。”
四当家绿谷幽雀陈四一直沉默不语,此时终于开口。
四当家冷静沉着:“寨主,此事确实风险不小。但既然寨主决定了,我定当全力以赴。”
秦霸天哈哈一笑,满脸自信。那爽朗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秦霸天大手一挥:“好!老四,这次就你去,一定要把常沐阳给我带回来。”
秦家寨的盗贼们,自从得到消息后,便开始精心谋划着这场伏击。他们派出探子,四处打探常沐阳的行踪,得知他要去参加诗会,便迅速选定了一处地形险要的路段作为埋伏地点。
这一日,常沐阳身着一袭淡雅长袍,手摇折扇,带着几名忠实的侍从,踏上了前往诗会的路途。
常沐阳手摇折扇,面带微笑道:“吾近日读那李太白之诗,真乃豪放洒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此句何等气魄!”
侍从甲恭敬地回应:“公子所言极是,李太白之诗确实意境高远,令人心驰神往。那‘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亦是充满壮志豪情。”
“不过,那杜工部之诗却别有一番风味。‘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尽显忧国忧民之情。”
侍从乙接着话茬道:“公子说得对,杜诗沉郁顿挫,深刻反映了世间百态。其《春望》一诗,‘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更是道尽了战乱之苦。”
常沐阳轻叹一声:“诗词之妙,正在于能以寥寥数语,抒发无尽情思。吾等今日去诗会,定能与诸多雅士共赏佳作,畅论诗道。”
侍从们纷纷点头称是,一行人继续兴致勃勃地谈论着诗词歌赋,全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一路上,他眉飞色舞,兴致勃勃地与侍从们谈论着诗词歌赋。他时而吟诵一句经典诗句,时而点评某位诗人的风格,完全沉浸在文学的世界里,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此时,盗贼们隐藏在道路两旁的树林和山石后,屏息凝视着逐渐靠近的常沐阳等人。
绿谷幽雀陈四眼神冷酷,紧握兵器,等待出击时机。
当常沐阳和侍从们走进包围圈,已来不及反应。
突然一声口哨响起,盗贼们如潮水涌出,手持利刃,面露凶光,将他们包围。常沐阳和侍从们大惊失色,没想到会在此遭遇危险。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常沐阳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盗贼,声音微微颤抖。
“哈哈,常大公子,我们是什么人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乖乖地跟我们走,我们就不会伤害你。”陈四冷笑着说道。
“四当家的,别跟他多说,越快动手越好,迟则生变。”
“别忘了上次咱们也是得到不知道谁传的消息,咱五当家就去了,可还没动手就给一个刀客全杀完了,就剩一个落后去撒尿的逃了回来啊。”站在头目旁边的盗贼说道。
陈四回想那日逃回来的小弟将那刀客描述的跟鬼一样的恐怖之极,兄弟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背颈渗出几颗冷汗,按着刀柄的手微微颤动,喊道:“兄弟们,动手!让这位伯爷公子挪步,轻着点,可别伤着这位爷的金玉之躯了"
“你们休想!我是忠毅伯的长子,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父亲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常沐阳大声说道,试图用父亲的威名来吓退盗贼。
然而,盗贼们并不畏惧。他们一拥而上,很快就将常沐阳和他的侍从制服了。
常沐阳心中懊悔不已,他后悔自已没有听从父亲的劝告,带更多的侍卫出来。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父亲能够尽快收到消息来救他。
盗贼们三两下就把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侍从杀了,将常沐阳带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里,然后派人给忠毅伯府传书,要求忠毅伯用大量的财宝来赎回常沐阳。
忠毅伯府中,常恨烟坐在房间中,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书信。当她得知哥哥常沐阳被绑架的消息后,心中怒火燃烧。
“哼,这些可恶的盗贼,竟敢绑架哥哥。父亲平日里事务繁忙,若是禀报父亲,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我常恨烟自幼习武,自问武功和剑术都已不弱,那些盗贼又能强到哪里去?”
“我定能将哥哥救出来,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我才不要像那些普通女子一般,只会躲在后面等待别人救援。我要亲自去,让这些盗贼见识见识我的实力,让他们为自已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哥哥,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
常恨烟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已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忠毅伯府。她凭借盗贼给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盗贼们的藏身之处。
而此时,张风扬也在暗中观察着一切。他掐准时机,等待着常恨烟的到来。
他知道,常恨烟痴迷于剑术,只要他在这个时候施展精妙绝伦的剑术与盗匪争斗,一定能让常恨烟对他留神。然后,他就可以假意摆脱不掉常恨烟纠缠着自已学剑法,进而利用常恨烟去得到常恨烟他父亲身上的藏宝库钥匙,取得常恨烟家藏宝库里的那枚玉佩。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常恨烟对我的剑术痴迷,想学我的剑法,我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张风扬心中盘算着。
当常恨烟赶到山洞时,正好看到张风扬挥舞着手中的剑,与盗贼们展开激烈的战斗。张风扬的剑术犹如行云流水,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他的身姿矫健,剑法凌厉,让盗贼们节节败退。
常恨烟被张风扬的剑法深深吸引住了,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自已是来干嘛的。她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风扬的每一个动作,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仰慕。
张风扬一边与盗贼们战斗,一边留意着常恨烟的反应。他看到常恨烟两眼放光,像是爱财之人见到满室珍宝似的,心中暗暗得意。
“嗯,鱼儿上钩了。”张风扬心中想道。
常沐阳在一旁看着张风扬与盗贼们战斗,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位英雄,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父亲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常沐阳大声说道。
张风扬听到常沐阳的话,心中冷笑。他并不在乎什么金银。他的目的是利用常恨烟来要接近忠毅伯,而不是救常沐阳。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张风扬故意大声说道,让常恨烟听到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