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休言站在烧烤炉后烤着管家提前处理过的蔬菜,蒋秋鸿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串着肉串。
陈秋冬换好衣服来到地点时,两个人都找到了各自的分工,俊男靓女再配上这沙滩海景,倒是有些像现在视频网站上热播的明星恋综一样。
她一时之间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已是个巨大的电灯泡,不知道自已该干点什么?
“你们两个喝点什么?”
“我想喝酒!”
“我都可以。”
“小孩子不许喝酒。”
“我成年了!”
蒋秋鸿停下原本忙碌着手中的事务,她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陈秋冬所在的方向。
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无助与哀伤,仿佛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猫一样,眼眶微红,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轻轻地滑落下来。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悯之情。
“禁止随时随地大小演!”
陈秋冬见了她这副模样,心里也颤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蒋秋鸿这是戏精上身,在这和她演戏呢!
不过不得不说蒋秋鸿的天赋真的很好,眼泪说来说就来。比起在镜头面前演哭戏还要滴眼药水,台词都背不齐,在那边念1234,最后还要配音演员给他们擦屁股的演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是是是,你成年了。”
陈秋冬看着蒋秋鸿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的,从主动向她求助,再到起诉,再到一切尘埃落定,这其中的时间跨度也只不过大概半年。
或许对她来说,身份证上的年龄只是约束她的工具罢了。
在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出来她处理事情的思维更加像工作很多年身居高位之人的成熟,处理方式也都比较狠辣。
她追求的不是钝刀子割肉,让你慢慢痛苦的死去。而是选择全盘托出,将一切事物都曝光在大众之下,就算你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也能让你这个人彻彻底底的达到社会性死亡的目的。
想到这里陈秋冬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还好蒋秋鸿没走上歪路,不然自已的教育事业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那我去借点调酒工具。”
那一串串鲜嫩的肉块被放置于通红炽热的炭火之上,随着时间缓缓推移,肉串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由于美拉德反应的神奇作用下,它们的表面从原本淡淡的粉色慢慢变成了超诱人的焦褐色,而且还有油脂赋予的闪亮光泽,让人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动。
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开来。这股香气融合了肉类本身的鲜美、炭火的烟熏气息以及各种香料的芬芳,形成了一种令人垂涎欲滴的复合香味。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这股香气的冲击,它如同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牵引着人们的味蕾,让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这份美味。
当然大馋丫头的蒋秋鸿,也受不了这样美味的诱惑,手上串肉串的动作慢了下来,视线也频频往商休言那边看去。
事实上,商休言也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蒋秋鸿那过分热忱的目光正紧紧锁定着自已,准确来说,是聚焦于他手中握着的那几串香气四溢、滋滋冒油的烤肉串之上。
“尝尝。”
商休言主动将新鲜出炉的烤肉递到了她的手中。
“好香,谢谢。”
在商休言的眼中,现在的蒋秋鸿宛如他幼年时期悉心饲养过的那只猫咪一样。
犹记得那时,只要他开始享用美食,那只小猫便会迈着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地凑近过来。
它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食物,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而此刻的蒋秋鸿亦是如此,她那水灵灵的眼眸中同样流露出对美食的渴望与期待,目光灼灼,令人难以忽视。
“嘶哈,好烫!”
我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当然心急的大馋猫就被刚出炉的肉串烫了个猝不及防。
“喝口水。”
此时此刻去借调酒工具的陈秋冬正好回来了,看到这个情况还没来得及将东西摆好,就从保温箱里取了一个冰块放进蒋秋鸿的口中。
“冰火两重天,味蕾要坏掉了。”
“是谁嘴馋把自已烫了?”
“喵呜~”
蒋秋鸿也知道是自已太过于心急,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选择性装傻,试图通过卖萌蒙混过关。
“行了,下次小心点!真是受不了你。”
也许是那冰块的低温已经超越了常人所能承受的极限,以至于蒋秋鸿的神经都被这极度寒冷所麻痹。
当那块晶莹剔透的冰块被放入她的口中时,口腔内相对较高的温度开始对其产生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冰块逐渐融化成液体。
然而,由于蒋秋鸿此时的神经反应变得迟缓,这些化掉的水无法像往常一样受到有神经刺激从而吞咽下去,反而是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淌而出。
看上去有些淫靡。
就在这一刹那间,商休言的脑海里思绪如潮水般翻涌着,各种念头和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原本就凸显的喉结,此刻更是明显地上下滚动起来。
完蛋了!他不干净了,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此时此刻的商休言在心中唾骂着自已那无耻的想法。
“wow”
就在同一时间里,陈秋冬动作优雅而娴熟,开始展现自已令人惊叹的调酒技艺。
只见她手法灵活多变,手中的调酒器上下翻飞,各种色彩斑斓的酒液在其中交织、融合,仿佛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商休言松了一口气,很明显蒋秋鸿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陈秋冬吸引走了,没有人会发现他刚才的奇怪举动和卑劣想法。
“你不热吗?”
蒋秋鸿端着一杯调制出来的汽水走到商休言身边,同时她也注意到商休言额间那晶莹的汗珠,和后颈被打湿的发尾。
“啊!没关系”
此时此刻的商休言有点像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到的学生一样手足无措。
“拿着。”
蒋秋鸿将汽水递给他,顺手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皮筋准备帮他把后颈稍微长的头发扎起来。
商休言也很识趣的蹲下来方便蒋秋鸿动作。她动作娴熟没两下就扎出了一个小揪揪。
“谢谢。”
“不用谢。”
蒋秋鸿心情颇好的端着一盘烤串往桌子那走去。只有商休言知道自已为什么而开心。
他可是听说过现在小孩子谈恋爱,女方可是会在男方手上留下一条小皮筋,用于宣告这人名草有主。
虽然蒋秋鸿给他的皮筋扎在头上,但何尝不是另一种宣告方式呢?
毕竟他心中早已经被蒋秋鸿烙下了属于自已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