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就是他。”
就在瞿振默想要呵斥小黄毛的时候,一群人来到他们这个卡座上,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善茬的样子,其中一个指着赵冉说话的女孩子,瞿振默略有印象,就是刚才被赵冉吃豆腐的女孩子之一,长得白白净净,因为太小,还没有完全长开,应该还是一个在读书的学生。
“我当是谁?原来是赵大公子啊。”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冷冷的盯着赵冉。
“你谁啊?”赵冉见他们来者不善,而且人多势众 也没有怂,仍旧大大咧咧的坐在那里。
“我叫李帆顺,你应该不知道我,不过没关系,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事要有个说法,你说呢赵大公子。”
原来被赵冉占便宜的女孩叫李多顺,和李帆顺是亲兄妹,父母都是在安阳县政府部门里工作,今天是瞒着父母,带着刚刚被市重点高中——红水河市第一高级中学(简称红高)的妹妹李多顺来威斯特庆祝一下,想让妹妹释放释放多年紧绷的学习压力,没想到结果竟然碰上这么一档子污遭事,这下好了,别说给妹妹减轻压力,不留下心理阴影就谢天谢地了,原来他们这种干部子弟,在外面是不愿惹是生非的,但是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他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细枝末节,带上朋友杀气腾腾地直奔赵冉而来。
“什么事?什么说法?”赵冉满不在乎,他当然知道李帆顺为啥而来,李多顺很漂亮,很有气质,他大概也知道像这种女孩一般家庭条件不会太差,只是他这些年吃的官司还少吗?所以借着酒劲一时手痒就上前捏了一下她的屁股,原本以为小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声张,没想到人家立马找了上来,他只好装傻充愣,来一个死不认账。
“哼!家里开了几间杂货铺就敢自称公子?也不怕笑死个人,竟然还欺负到我们多顺头上,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跟着李帆顺一起的另一个男子出言讥讽,眼神看着赵冉卡座里的人就如同看垃圾。
“看来你会写死字,要不你教教我呗?”赵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还不忘看着半个身子躲在李帆顺身后一脸气愤的李多顺舔了舔嘴唇。
瞿振默看着赵冉挑衅的姿态,知道事情要糟,悄悄移动了位置挡在蒙佳暖的身前。
“赵冉,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两个选择,第一,自已跪下道歉,自扇十个嘴巴子,这事就算过去了。第二,住院!外加后果自负!”李帆顺也不废话,直接给赵冉划下道来。
“呵呵,阿勇阿猛,看到没?我都不知道安阳县还有这么牛逼的人,比我们还狂!”赵冉性子本来就不好,吃软不吃硬,众目睽睽之下,他就算再错也不会低头,何况只是摸了一下屁股,这也叫事?
刚刚抱着女人在啃的男子站了起来,目露凶光地盯着李帆顺等人,他叫廖承勇,和另外一个也站起来的陆猛一直都是赵冉身边的忠实打手,好事的人还给他们两人起了一个外号,叫勇猛二将,自小就是那种游手好闲,逞凶斗狠之徒,两人认识之后更是相见恨晚,再后来遇见赵冉,三人简直臭味相投,愈发变本加厉,欺男霸女,胡作非为。
“赵公子,装逼的人哪里没有?”
“就是,一个个穿得人模狗样的,看着就来气!”
勇猛二将歪头斜脑,摩拳擦掌。
“看来你是想让我们帮你选了。”
李帆顺把李多顺往后推了推,示意她和其他两个女孩子靠后,而跟他一起来的几个男子则和他站成一排,刚好把几个女孩子都挡在身后,这才对着赵冉问道。
“不,我的事从来都是自已选,后果自负我喜欢,不过,住院的人是你!”赵冉说着突然暴起,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要给李帆顺的脑袋开瓢。
冲突骤然而至!
一时间,啤酒瓶的破碎声,周围女孩的尖叫声,还有酒吧里的音乐声掺杂在一起,不多时,骚动立马蔓延整个酒吧,有的拔腿就跑,有的抱头蹲下,有的藏头露尾,生怕自已成了那满屋酒瓶乱飞的无辜受害者,更有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好事者站在略高处遥相呐喊,加油助威,整个酒吧乱作一团。
场子里出了乱子,酒吧里的安保人员(俗称酒保)也随之而来,这些人本身也不是什么善茬,打架斗殴对于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们一到,也不分谁对谁错,统统一顿拳脚相加,他们从来就不是和事佬,敢在他们保护的场子里闹事,就是摆明了和他们叫板,那下手还能客气了?再者说了,哪个开酒吧的在当地黑白两道没有点背景,有人在背后兜底,这群酒保向来下手都黑得很。这下好了,三方人员交缠在一起,打得昏天黑地,勇猛二将不愧勇猛二字,虽然人数劣势,以少打多的情况下,不仅和对手打得有来有回,还能分出力来照顾战斗力不怎么出色的赵大公子。
瞿振默身处暴风雨的中央,那叫一个应接不暇,他坐在卡座里,李帆顺那边的人自然把他当做赵冉的人,而赵冉同样看瞿振默不顺眼,同样逮住机会就往他身上招呼,酒保门更是不分谁是谁非,就想用雷霆万钧的手段尽快解决战斗,好在瞿振默人高马大,身体素质极好,左挡右架之下也没有吃太大的亏,和他交手的人见他无意伤人,也觉得难以快速制服此人,也渐渐不再往他身边靠。瞿振默前边刚刚把那些上前想要伤人的人震慑住,后边又要拉住两个竟然想冲上前帮忙的蒙佳暖和盘芊宇,就因为无辜被飞溅的啤酒瓶碎片刮到脸颊,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就气得挽起袖子喊打喊杀!其实场中被无辜波及的人员不在少数,有一些吃不了亏的也同样还了手,同样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谁怕谁了!还有,能到这种地方消遣的人,又有几个是好相与的。
反正,这一场架,许多人打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