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景坐在客厅,现如今他跟父亲一样,都认为是刘家或者孙家干的。
“来人!”
一个下人跑了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把亓护院叫过来!”
不多时一个面容坚毅的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少爷唤我?”
“亓叔,想请你帮个忙。”
亓军道:“少爷尽管吩咐!”
“亓叔还记得咱们家的两个竞争对手吧,侄儿怀疑这两家最近要搞事情,但是又没证据。所以想请亓叔帮我盯着点。”
亓军点点头,“行。不过家里的事就顾不上了。”
“家里没什么事,亓叔尽管去查。这对曹家很要紧!”
“没问题,刘家和孙家都有可能,盯哪家好?”
曹景想了想,刘家当面嘲讽曹家,如果是他们不至于那么嚣张,那不是给自已增加怀疑么!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孙家居然没有幸灾乐祸,肯定有问题。
“亓叔,还是盯孙家吧!”
亓军走后,曹景觉得自已简直太聪明了。等明天拿了钱,一定好好查查是谁敢给曹家套麻袋,必须弄死他。
次日清晨,陈三平在书院门口遇到郑义,他眼睛上的黑眼圈终于消失了。
“郑兄,曹家被扔大便是你的手笔吧?”
郑义笑道:“你都知道了?没意思。我还以为能瞒得住呢!”
陈三平笑道:“那天你说弄屎他,我以为你说笑呢,没想到真的干出来了。兄弟佩服!”
郑义难得露出尴尬神色,“我也是想恶心他一下。我听说,曹家不少人挨揍了?”
陈三平点点头,小声道:“罗玉要躺好几个月,让他们遭点罪不行么?”
郑义猥琐笑道:“原来是你干的啊!干得漂亮!我还以为凿船的事是你干的呢!”
“嗯,这主意不错,听说曹家船不少,咱们要不也弄沉几艘?”
郑义摇摇头道:“这可不好,影响太大了。会让外地客商不敢过来经商。咱们还是商量下怎么套麻袋揍人吧!”
两个人相互出主意,势要将敲闷棍走上企业化的道路。
另一边不用去学堂的曹景,早早带着八个家丁出门,要去赌坊收钱。曹景在前面走,家丁跟在身后各个面色凶狠。
在他们路过一个巷子时,一个家丁突然哎呦一声,捂着肚子躺在地上。
“什么人?”
回应曹景的依然是几枚石子,剩下七个家丁应声倒地。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起不来。
“何方宵小不敢见人?背后偷袭可还有江湖道义?”
“哼!”
君子剑不愿逞口舌之争,更不会给曹景把柄。一个闪身来到曹景背后,直接抓住他的双臂猛的一转,骨头断裂的声音和疼痛让曹景差点晕过去。
曹景艰难回头,想看看到底是谁。在他看清楚君子剑头戴鬼脸面具的那一刹那,他便被打晕了过去。
曹景被打后一时传遍了整个县城。县城不大,有名的人物也不多,曹家一家都被揍了一顿,这事儿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大家乐的看热闹。
陈三平将补品放下后,笑着说道:“曹家遭了报应,如今都挨了揍。那曹景也受了伤,估计也得休养三五个月。罗玉可以放宽心好好养伤了。”
罗玉靠在床上低声道:“陈兄,我知道你很有主意,也有办法。但是,也要提醒你,那曹家既然黑白通吃,也是有背景的。差不多就行了,别牵扯进去。”
陈三平笑笑,“打蛇不死,自遗其害。既然,他对我们出手,那就是敌人。万万没有一直防着他的可能,我就是要打到他毫无还手的能力。罗兄放心,现在只是恶心他。等我中了举人,即便我不收拾他,他也不敢招惹我了!”
罗玉明白劝不住,“陈兄,我不希望你有事。也不希望你变得和他们一样。”
“罗兄放心,只惩首恶。我最多让他们难受,至于有没有人落井下石那就看他们的人品了。至于那些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打一顿就好了。”
陈三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递给罗玉一个钱袋子。
“罗兄,先别拒绝。这是扶摇在曹家赌坊赢来的,不义之财。既然曹景让人打了你和郑义,这钱就当曹景给你的赔偿。你也别怪罪他了。可好?”
“好人都让你做了!”
“哈哈,那可不。待会儿我去看看平雁,也替曹景给他赔个礼。”
回家路上,一个大胡子突然钻进马车,吓了陈三平一跳。
扶摇将伪装卸下来,伸个懒腰。
“今天收成不错,六个赌坊,一家三千两银子。”
陈三平奇怪的看着扶摇,“你赢了这么多钱,他们没有强硬留住你?”
扶摇摇了摇头,“难道,这对他们来说只是小钱?要不,下次我再多赢一点试试?”
“明天你就试试四千两,看他们坐不坐得住。”
弋阳县城东,孙府。
孙家人丁兴旺,孙家家主有两个兄弟。孙家主有三个儿子都已成年,另外两个兄弟也各有两个儿子。
“哈哈哈,最近好事连连,感觉自已都年轻了不少。”
“大哥,什么好事?分享给我们听听?”
“还不是曹家。不仅船沉了三艘,曹坤父子俩接着连着挨揍,可笑死我了,在家门口被套麻袋。”
“大哥,难道你没听说曹家有飞翔袭击么?”
孙乾冷着脸,“现在正吃饭的,别说这个。”
孙坎笑道:“大哥说的是。”
下手年轻男子突然问道:“爹,不是说只有两艘船沉在码头了么,怎么你说三艘。”
“最近又发生一事,货船回来路上翻了。也是曹家船只。货物都丢了不少。看来,得赔不少钱。”
“还是爹消息灵通。”
“曹家虽然是咱们竞争对手,实力还是很雄厚的。他们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大伯,曹景在学院诬陷他人被开除这事儿,咱们要不要帮忙宣传一下?”
孙乾笑道:“准!”
“大伯,我听说曹景诬陷他人被拆穿后恼羞成怒直接走了。不过,第二天拆穿他的学子就被打了。现在还有一个躺床上起不来呢!”
“这事儿,好生宣传一下。被打的是谁不重要,就传的严重点。就说有人被打残了,有人被打个半死。曹家不是有个捕头么?就传是被他打的!恶心死姓曹的。”
如果让陈三平听到这事儿,他肯定会说,猜的真准。
亓军趴在屋顶听了会儿,准备撤退。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