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队长,刚才去哪了这是?”
“捡破烂!”元翀弦没好气地说。
“捡破烂?”
“学院居然如此抠门,高层私囊膨胀肥的流油,元队长作为执行组组长刀剑舔血,头悬腰间,一代英雄竟被逼迫到这般狼狈,太过分了,这朗朗乾坤,这白日青天,天理公道何存!咱们反了,”愤青义愤填膺地低吼,情到深处时,热泪盈眶。
可是元翀弦已经走远了,青天白日似乎都觉着有些没脸见人,就躲起来了,青天一暗,炽日遁空。
“老大,咱们……”走出老远的蓝衣执行队忽然看见了元翀弦。
“哎,老大跑这么快干啥?”
“还拿着把破剑,看来是捡到宝贝了。”
“刚刚是不是有个老伯说有人抢劫……难道!?”
“老大堕落了!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
“不疯魔不成佛,老大怕不是突破八阶铩羽,然后走火入魔了!”
“瞎说什么,那是忘我之境,回归本性,成为高院一年级第二位八阶高手指日可待!”
“别说了老大回来了,看那神色,怕是要灭口!”有人面如土色。
“怕什么!”副队长断然拔刀,目光如电,忽地一阵疾风掠过,副队长淡然收刀,“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中气十足的副队长:“所以不必怕,只需反复拔刀,淬炼心境。”
“来来来,跟我一起,一二一,拔刀!霍霍!”
“老傅,瞎嘀咕些什么呢?”老傅是副队长,元翀弦瞧着他有些奇怪,只见着这副队嘴角翕动,小蜜蜂般嗡嗡嗡,却听不清说些啥,只见得一个劲地拔刀,活脱脱一个中风的可怜孩子。
“老大您回来……干啥呢?”一名队员提心吊胆地开口。
“哦哦,是这样的。”元翀弦深吸一口气,魔眼一睁,寒意凌然。
“刚才是不是有白衣服的神经病从这里?”
“当然!”
“往哪走了?”
“没……没走啊……”
“啥?”元翀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老大我觉得您更像神经病……停,先别急着打我,您听我说虽然不知道您收到了啥刺激,但是您总是要坚强!”
“扑街金曾经说过,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忘却的救主就要降临了罢,佛曰成功是失败她崽,失败是成功他娘,二者不可得兼,舍其娘之……”队员滔滔不绝,金句更是迭出。
一言一行,方显才人本色。
元翀弦很是惊讶,挑着眉头说:“见鬼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我们执行组里还有文院的人?”
“他们不是说咱们执行组是群粗鄙的原始人么?”
有人小声提示,“队长真是健忘,文院四大才子之首席若旺,还是您亲手招进来的。”
“这么牛逼?为啥我没啥印象?”
“是四大财子,钱财的财,其他三个都被开了,所以……最后这个是您为了组织经费考虑,极力推荐之下才留下来的,人可是沧州商会会长的二公子,家缠万贯,挥金如土。”
“二公子,失敬,听君一言,我茅厕顿开,阁下之言,合四海之教,蕴苍生六道,承前启后,博古通今……”
“老大,是茅塞顿开。”一位队员好意提醒,奖励是一记侧头头槌。
“队长明白便是好。”那位席若旺席大财子微微一笑。
“特么老子要是写书肯定要多给这娃子些戏份,真吉尔能水。”元翀弦心里嘀咕,俯身拱手还是有模有样的。
“队长此去匆忙,可是手中之剑展现端倪?”席若旺注意到元翀弦双手双剑,寻常这位执行队长只使单剑。
“正是!”元翀弦这回是真的惊了,“莫非席公子曾见过此剑?”
“可予我一看?”
“自然。”
席若旺结果漆黑长剑,翻覆倒转,细细揣摩,时而双目微眯,时而做咂舌状,片刻之后,将长剑交还回去时,俨然成竹在胸。
“是绝世名剑!”席若旺自信一笑。
元翀弦心说果然不错,名剑之后无凡主,那孩子不简单,不动声色地追问:“何以见得?”
“通体漆黑,宛如新刷一层油漆,百战犹新,此为其一。”
“所见略同。”元翀弦有些兴奋。
“伤而不折,此为其二。”
“您继续。”
“朴实无华,剑出无锋,低调内敛。”
“好!”
……
边上的蓝衣队员们面面相觑,他们抽出长剑左看右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寻思着咱们这破剑也挺朴实无华低调内敛的。”
“刷一层黑漆也是百战犹新,事实上天机堂那群混球就是这么做的,老子上次砍头山猪楞是险些剑毁人亡。”
“伤而不折,也算是评剑么?”
副队长也是一脸莫名其妙,收剑入鞘,挠挠头说:“说实话,以我对老大的了解,我感觉队长的二跟旺财的二不在一个维度,看着吧。”
“所以敢问此剑何名?剑主何人?”元翀弦的心绪已经被挑起来了,宛如潮水澎湃。
“队长也是爱剑之人,既是神剑,何拘于俗名?”
“俗名为何?”元翀弦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
“去你妈的!”自认风度可比梅竹的元翀弦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飞身就是一脚,旺财子一下滚得老远,捂着屁股直呼疼,那可是准八阶高手不留余力的一jio,这两瓣桃子怕是要顶很长一段时间了。
“元队长如此大动肝火,所为何事?”一队白衣壮汉姗姗来迟,前边六个人四平八稳地抬着一个担架,好一幕医者仁心,后边一人拖着一块快要散架的担架,还一边笑容和蔼地跟元翀弦打着招呼,那架势好似故友重逢,然而担架上躺着个人,略微有些煞风景。
“来得好,等的就是你们!”元翀弦一记虎跃跳了出去。
“等等,你手上的剑是啥?”那白衣壮汉也是大惊失色。
“你知道?”
“山河重锁的钥匙!”
【山河重锁】
卉月皇帝登基第二年,烈朝历史上最伟大的星术师,烈朝七星之一开阳武曲星命主舒霜钺应皇帝之求,在帝城锦泽城天枢星影点刻下其自创的“山河重锁”矩阵,以燃烧布阵者阳寿诞生党的命火淬炼王朝星野,从而达到护佑王朝稳固的目的。
“山河重锁”布阵完成那一刻,标志着流传千年的星阵术攀升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