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继续找找吧,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撒时装见何药药不说,只能建议大家继续找线索。
在甄楼主的房间里,张修修在沙发底下找到了一块沾有血迹的玻璃花瓶的碎片。
张修修奇怪,我不是在何药药的房间里被打晕的吗?花瓶的碎片为什么会出现在甄楼主的房间里?
“朋友们!”张修修虽然还没有想明白问题所在,但还是第一时间给大家分享了这个消息。
“怎么了?”撒时装第一个跑过来。
“这个是何药药房间里打碎的那个玻璃吗?”张修修把手里带血的玻璃碎片拿给大家看。
撒时装接过张修修手里的玻璃碎片,来到何药药的房间,准备和地上的玻璃碎片做比对。
“应该是这个,你看这两个纹路都是一样的。”鸥好房指着何药药房间里的碎玻璃说道。
“不要着急妄加判断,只有把它拼成一个完整的花瓶才能真正证明。”撒时装执着地想要把玻璃花瓶复原。
“这个是你房间里打碎的那个玻璃吗?”张修修选择直接问何药药。
“对。”何药药本人都承认了,撒时装也就没有必要费那个力气了。
“但是它为什么会在甄的房间出现呢?”张修修想不通。
“你是在甄的房间里把张打晕的?”撒时装紧盯着何药药的眼睛,想要知道答案。
何药药一脸神秘地笑着,却一直没有给出明确回复。
“去他房间里,一定还有线索!”撒时装大手一挥,大家就都涌入了何药药的房间里。
“这是什么?”吴比甜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
“鸥,你快来看!他的镜子上粘了一个纸。”吴比甜说着把镜子上贴着的那层银色的贴纸撕了下来。
众人纷纷赶来,围在已经把贴纸撕掉的镜子前。
“你为什么要贴这个?”撒时装拿着贴纸查看上面有什么异常。
“我的镜子坏了。”何药药说着指了一下镜子上模糊变花了的地方 。
魏点击看看何药药房间里的布置,又看看甄楼主房间里的布置,两个房间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也反应过来:“你是在甄楼主的房间打晕他的!”
镜子的证据出来之后,何药药终于可以点头承认自已真实的操作过程了。
“他是把那个纸贴在这个门上,让你以为你是在那个房间。”魏点击指着甄楼主房间的衣柜门说道:“你看这两个房间是不是镜像!”
“真的,一模一样!”张修修感叹。
“那那个相框,你怎么能百分百确定我会碰到它呢?”张修修还是有没有想通的地方。
“其实,我是绊了你一下,我绊你的时候你就把它带下去了。”何药药解释道。
“其实不管你有没有把相框带下去,他都会想办法和你发生冲突的。”撒时装又补充道。
“那我听到的NZND上场的声音一定是录播吧。”张修修想要继续确认自已已知的内容里有多少是真实发生的,有多少是何药药给自已制造的假象。
“不是,所有都是真实的时间线,我只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留了半个小时做了所有的事情。”何药药的回答还是含糊不清。
“你为什么要换房间?这半个小时你做了什么?”撒时装追问。
何药药依旧是守口如瓶的样子,气得撒时装想打人。
“欸,这是什么?”就在撒时装和何药药僵持的时候,鸥好房在何药药房间的浴缸底下发现了新的线索,趴在地上想要把什么东西拿出来,可是卡在里面拿不出来。
“怎么了?”魏点击注意到鸥好房的动作,快步走了过来。
“帮我抬起来。”鸥好房向正好过来的魏点击发出了帮忙邀请。
魏点击把浴缸一边搬起来,鸥好房才拿到里面藏着的东西,是一个小瓶子,瓶子上贴的名字叫“一滴即爽”。
“何药药,你浴缸底下有一个叫‘一滴即爽’的药是干什么用的?”魏点击和鸥好房带着证据回来质问何药药。
“这个是我提取的V物质的香薰。”何药药解释道。
“那个日历是你做的。”撒时装肯定道。
“那你今天具体准备怎么杀甄呢?”鸥好房问道。
“我就是用轮椅把醉倒的张推着,然后用这个行李袋把所有的东西装起来。”何药药指着自已衣柜里巨大的行李袋讲述道:“推着轮椅到货梯里,避开大家的视线上楼到甄的房间。”
“我还做了一个事情,就是有一个不重要的记者,他本来是要采访我,后来我告诉他有个人叫甄楼主,他做了一个很疗愈的公寓,推荐他去采访的甄楼主。”何药药说着,撒时装听到这个记者的事和自已的时间线对上了,频频点头。
“我知道那个记者十点到十点半的时候会来找甄楼主做采访,所以十点钟的时候我先把张修修和那些东西放在货梯里,我跟甄说让他去采访,我来他房间帮他把他之前跟我要的清除记忆的仪器装好,待会儿回来你就可以直接用了,就这么给他支走了。他走了之后我没锁门,然后把张和那些东西都带进来了。”何药药做了很多事,行动线很复杂。何药药连比划带讲述已经尽可能地生动了,可大家依旧听得直皱眉。
“我把这个房间布置成我家的样子,然后我就在那个时钟里做了手脚。我拿了两片‘睡得贼好’磨成了粉末,一份放在这个时钟里,一份放在了给张的醒酒茶里。之后我就去把张摇醒,那个时候是十点十八分,那个时候我们俩不是发生了争执嘛,争执之后张又晕了,我就又把他用轮椅给送回去了。”何药药终于讲完了他做的所有事情。
“你摇醒我就是为了让我听到那个时间点吗?”张修修问道。
“为了让你确定你在我家醒来,给我提供不在场证明。”何药药又补充解释道。
“爸爸,这整个过程有点屈辱。”吴比甜吐槽张修修的工具人身份。
“你这个手法有点太复杂了。”撒时装好不容易捋清楚何药药的时间线之后,费解地直摇头:“你搞这么多动作,非要带上张修修完全没有必要啊。你完全可以让张就在你家里躺着,然后你十点趁甄去做采访的时候,花两分钟把时钟的机关做好,再回到自已房间里啊。这不比你带着一个大活人,搞这么一出更好操作、风险更低?”
“啊?什么意思?”鸥好房还没来得及跟上撒时装的思路。
“因为何的这个手法是一个定时装置,就是他十一点之前的一个小时里随便什么时候做这个手脚都可以。即使张给他做了不在场证明,证明他十点十八分这个时间点在自已家里,也没有办法摆脱嫌疑啊。”撒时装进一步解释道。
“嗯……你这么说好像也对。”何药药一时竟无言以对:“但我就是觉得让张给我做个不在场证明是有用的。”
节目组的编剧能力似乎不如从前了啊。
“你别光说我啊,你打算怎么杀甄楼主啊?”何药药变守为攻。
“没有啊,你怎么知道我要杀甄楼主啊?”撒时装可不会这么轻易被诈出来。
“是吗?”何药药眼睛盯着撒时装,脚步已经往撒时装的空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