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摄政王裴姜南大婚之日。满京张灯结彩,整个京城热闹非凡。百姓翘首以盼,众人可能一辈子只见这么一回盛大的场景,纷纷簇拥围观着。
裴府全府所有人都在忙碌之中。
“夫人,咱们给南儿的嫁妆都摆放妥当了吗?”裴尚书不放心问道。
“都妥当了,你就放心吧,还有这帽子都戴歪了,过来我给你整理整理。”裴夫人让裴尚书弯腰过来。
裴尚书叹了一口气,“唉,还真的挺舍不得南儿。”
裴母点点头也叹气:“是啊,我去看看她。”
梧桐院。
裴姜南半夜就被拉起来起床开始梳妆打扮了,足足六个丫鬟伺候着。
“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小姐。”芸枝俯身在裴姜南身边轻声说道。
裴姜南颔首示意,已然整装完毕。
裴姜南盖着由珍珠串红色绸缎制成,上面绣有鸳鸯戏水的图案,四角缀有金色的流苏 ,身穿以金红为主的百鸟朝凤绣纹的婚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玫瑰,鲜艳无比。裙子带内衬,裙板上绣着龙凤图案,华丽无比。这件袖袍是宫中新做的,皇后亲赏的。
一头乌黑的丝发上扎了一个坠马簪上戴着金色珍珠,尽显华贵气质。旁边带有金步摇,美观雅致。鞋子是金丝线绣的,在金红婚服下闪闪发光。
“南儿,去正厅了。”裴母握着裴姜南得手。
裴姜南会握着裴母的手,想说很多话但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
裴姜南是真的舍不得自已的父母,她也知道出了裴府,自已处处都要谨言慎行,小心行事。
“芸枝碧痕,扶着小姐去正厅。”裴母开口说道。
“是,夫人。”
红妆十里的车队,接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街尾,路旁铺着大红地毯。微风带着花香, 前来围观的人络绎不绝,所有人都探头探脑去观望这一辈子都难见的婚礼。吹唢呐,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打,无比热闹。
远远地望去,火红的车队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火烧云晚霞,一点点晕染开来,不断扩大,靠近些后,所照之人的脸上眼睛里都是一派祥和热闹的喜庆。
队伍里的乐队,手里持着喇叭唢呐,铜锣皮鼓。一声比一声嘹亮。一曲《百鸟朝凤》让前来观望未出阁的少女面带桃花,都幻想着自已成亲的日子,而那些成了亲的女子却回忆起自已当时成亲的场景,历历在目。
更让万千女子花痴大犯的是队伍前方正中,那骑着一匹头戴红花的高壮黑驹的俊俏男人。
他一袭红袍婚衣,头发让一顶红锦玉冠高高簪起,端端正正的将男子黑发束在里面,一丝不苟。
摄政王府壮丁将轿子抬入裴府,裴夫人已是泪流不止,裴尚书也转身偷擦眼泪。裴姜南拜别了裴父裴母入了喜轿。
队伍徐徐前行,便见到由八人抬轿、四角缀着火红珍珠的流苏轿撵。两侧站着穿着喜庆的喜娘,后面紧跟着裴府闺中的贴身丫鬟。
紧跟着轿子后面的还有运送嫁妆的家丁和保护队伍的士兵。
百姓见了目瞪口呆,这顶轿子得需花费多少银子啊,那一小颗珍珠都够自已生活三四个月的了,更不用说轿顶上方那半透明的红色夜明珠了。
“真真不愧是皇家成亲,这个排场恐怕这辈子也见不到一回了。”
“那裴家女儿生的更是国色天香的,只可惜今日无法一睹芳容。”
“哈哈哈哈老兄,也是咱们能去看的吗?想想吧。”
“唉,我也好想嫁给摄政王这般男子,这辈子也不枉活这一世。”
……
摄政王府热闹非凡,宾客云集。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江湖术士亦或者朝廷命官齐聚一堂前来道喜祝贺。
到了王府后,谢安跳下马,轻轻的挑起帘子,温柔的将裴姜搀扶下车,走向王府,那场面简直热闹非凡。
喜娘大喊:“吉时到!”
两人相对而立,无人不说他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儿。
喜堂之上,喜娘喊到。
“一拜天地。”
二人拿着中间的红花丝绸,谢安转过身来,裴姜南也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双肩并立,同时低下头,完成第一轮仪式。
“二拜君王。”因摄政王已无父母,且长兄如父,再者京城礼仪尚且如此便从高堂改为了亲王。
谢安与裴姜南又是跪地叩拜。
“夫妻对拜。”
成亲了,这就要成亲了。裴姜南在自已的心里念叨着,心里也没底,转眼的功夫谁成想现在就成亲了,她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谢安微微一笑,不敢表露出自已的心思,两人这次倒没有跪,半鞠躬后,两头相碰,至此礼成。
“礼成,送新娘入洞房。”
芸枝碧痕搀扶着裴姜南在摄政王府家的嬷嬷下领到了喜房。
明亮的新房内,绣花的红色丝绸锦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洒满了中间一整块。
裴姜南盖着红盖头,坐着等着。待众人走后,只留下了芸枝碧痕近身服侍。
裴姜南肚子传来“咕咕”声,她小声说:“芸枝碧痕,我好饿。”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到现在都没进食进水,这会是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小姐,给。”芸枝悄悄从袖口里拿出糕点,“小姐,我这里只备了这个,你先垫垫。”
裴姜南接过来小口吃着。
谢安在门外招待宾客,众人纷纷祝贺恭喜。
“谢兄,今日看你比往日更俊俏了。”孟淮宴打趣道。
“快吃你的酒吧,这都堵不住你的嘴。”
孟淮宴正欲开口,却被前来道贺的官员插话打断,“恭贺王爷,喜获佳人。下官先干为敬。”孙大学士举杯仰头一饮而尽。谢安起身:“多谢孙大人。”亦端起桌上酒杯回敬饮下。
“这位想必是丞相大人的公子吧,果真仪表堂堂,不知丞相大人可曾为你婚配。”孙大学士拉着孟淮宴继续说道:“在下家中有一女儿,已到及笄之年……”
孟淮宴陪笑道:“孙大人,此事还需家父定夺,家父在前桌饮酒呢,您去跟他讲讲。”
孙大学士欲说的话,只得作罢。
夜幕低垂,摄政王府众人纷纷离去。
临走之时,孟淮宴贱笑的拍了拍谢安的肩膀,“快去洞房吧,别让新娘子等急了。”
谢安面无表情回怼他:“快滚。”
新房内。
裴姜南盖着红盖头,坐在床上偷偷打瞌睡。突然,门被推开,裴姜南吓一激灵,惊醒。
谢安缓步直其前,一奴婢走到床前,呈上托盘中的玉如意。
谢安拿起玉如意,挑开盖头,心砰砰直跳。裴姜南也是双手攥紧,紧张不已。
谢安只见眼前人眉如细柳新月,美眸中似含有秋水般。她的脸庞诱人,皮肤白皙似玉。唇上涂抹着深色的赤红,令人垂涎三尺。身姿曼妙,彰显诱惑姿态。
众人见此情形纷纷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