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傅云天风风火火地回到幽罗城。刚一进城,就听闻了血公子的种种事迹,瞬间怒不可遏,暴跳如雷道:“区区的一介散修,竟然敢如此嚣张,得罪我兄弟,还要我的女人伺候,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着,便气势汹汹地召集人手,准备去教训血公子。
这时,项梵宇得到消息,心急如焚地匆匆赶来拜访。他深知傅云天的脾气,一旦冲动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他也不想看到自已刚认的大哥血公子和傅云天发生冲突。
项梵宇一进傅府,满脸堆笑地说道:“傅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傅云天冷哼一声:“项老弟,你怎么来了?莫不是为了那个血公子?”
项梵宇连忙说道:“傅兄,咱们先别动火。你刚回来,一路奔波劳累,咱们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
两人坐下,一番寒暄之后,项梵宇说道:“傅兄,我想你已经得知,我已拜血公子为大哥,你可不能为难兄弟呀!”
傅云天怒目圆睁:“项老弟,你的身份尊贵,怎么能甘心败于一散修,今日我就带人收拾一番那小子,为你出气。”
项梵宇郑重说道:“血公子实力强劲,败在他手上,我不亏,今日你要是给我面子的话,此事就此作罢。”
傅云天见项梵宇竟然如此维护血公子,还这般坚决,说道:“可以,你的事我不管了,可是那小子明知林雨蝶是我看上的女人,竟敢无视老鸨的提醒,执意要雨蝶作陪,这件事我必须要出口恶气,项老弟不会也要管吧!”
项梵宇见劝阻无效,气得拂袖而去。
项梵宇来到灵云客栈,找了个借口邀请血公子陪自已喝酒。血公子也未推辞,两人喝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归。
血公子一到灵云客栈,店小二就跑来诉苦:“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在你走后不久,傅堂主带人过来,见你不在,就把谢仙子和徐道长抓走了。”
项梵宇听后暗叫不好:“这下可糟糕咯,傅兄你这回可是惹上一个煞星咯!”
项梵宇急忙说道:“血大哥,我与那傅云天还有些交情,我这就帮你把人要回来。”
血公子却不紧不慢:“不急,傅堂主这是请我的人去府上做客,慌什么,明日再去拜访也不迟。”说完便回房间休息去了,项梵宇一脸错愕,决定明日与血公子一同去傅府要人。
翌日,血公子和项梵宇一同来到傅府。
血公子抱拳说道:“傅堂主,今日前来,实是有一事相求。昨日我的两位朋友被傅堂主请到贵府,怕他们叨扰了傅堂主的清静,今日我特地过来接他们回去,还请堂主行个方便。”
傅云天猛地拍着桌子怒道:“你这个方便我要是不行呢?”
项梵宇见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赶忙说道:“傅兄,今日能否给兄弟我一个面子,放了谢道友和徐道友,他日必当厚礼答谢。”
傅云天看了看项梵宇,又看了看血公子,沉默片刻,然后邪魅一笑道:“既然项老弟开口了,我也不好驳你的面子。只不过要血公子亲自去弄走那两人了。”
血公子和项梵宇听后,心里皆是“咯噔”一下,感觉情况不妙。项梵宇心中暗想:“这傅云天不会是对他们动用大刑了吧!”
血公子在仆从的带领下,走进了那阴森恐怖的大牢。牢内光线昏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墙壁上的火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残酷与绝望。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
只见不远处,谢雨裳和徐能州的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谢雨裳那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娇弱的身躯上满是血痕,衣衫破碎不堪。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仿佛一朵被狂风摧残的娇花,美丽却又脆弱。
徐能州亦是强撑不得,发丝凌乱,身上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地面。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倔强,努力想要站起,却一次次无力倒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仿佛在告诉敌人,他绝不会屈服。
在这弥漫着血腥与绝望的大牢之中,血公子双拳紧握,心中怒火与悲愤交织,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即将冲破他的身躯。那冰冷的铁栏,如同无情的枷锁,禁锢着他们的命运,而这黑暗的大牢,似乎也在等待着一场暴风雨般的反抗。
项梵宇正要上前去搀扶,却被血公子厉声阻止,他冷漠说道:“我的人自当由我亲自带走。”
血公子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一人艰难地搀扶着谢雨裳和徐能州,缓慢而坚定地走出了这如同地狱般的牢房。出来之后,血公子一言不发,直接朝着灵云客栈而去,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医治谢雨裳和徐能州。
项梵宇生气指责傅云天:“你这事做的太过分了。这梁子恐怕是要结下了。”
傅云天满不在乎:“项老弟多虑了,老子未必还怕这散修不成,下次就该轮到这血公子了,我定要将他扒一层皮。”
回到客栈,血公子小心翼翼地将二人安置在床上,然后迅速取出一些治疗外伤的丹药和灵露,给他们服下。
谢雨裳虚弱地哭泣着说道:“多谢公子搭救,都怪雨裳能力不足,让公子担心了。”
徐能州也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是我没用,给您添麻烦了。”
血公子轻轻摇头,安抚道:“莫要自责,好好养伤,等你们好了之后,我定会为你们讨回公道。”
接下来的数日,血公子一直待在客栈,未曾出门。
一开始,这引起了众人的纷纷议论。
“你说这血公子怎么一直不出门啊?是不是怕了傅堂主的手段?”
“我看八成是,之前那么嚣张,现在傅堂主回来了,他还不得躲起来。”
“哼,我就说他只是一时威风,遇到真正厉害的角色,就怂了。”
“可不是嘛,之前那些送礼的人都不来了,估计也是看他失势了。”
“这就是自不量力的下场,得罪了傅堂主,能有好果子吃?”
然而,对于这些议论,血公子充耳不闻,一心只照顾着谢雨裳和徐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