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的伙计急匆匆地跑进妙药堂,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地汇报给了陆姥爷。陆成本坐在太师椅上,手捋着胡须,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罢了,都是些穷酸百姓去那问诊,对我们妙药堂的生意也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拆了医馆已惩戒一番就够了,不必把精力浪费其上。”
伙计赶忙点头哈腰,附和道:“姥爷说的对,有钱的富贵人家哪敢去那地摊儿看病哟,反正穷鬼在我们这儿也花费不起。”
陈凡悄悄隐匿在一旁,动用神识将二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咬牙切齿,望向妙药堂的招牌,暗暗私语:“妙药堂,这个仇记下了,日后定要尔等双倍奉还。”
此时的市集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位年轻小姐刘晓蝶在人群中被人推搡,一个踉跄没站稳,身子向前倾倒。恰巧陈凡正欲回去,看到这一幕,他瞬间伸出孔武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将女子护住,避免了她摔倒在地。
一旁的公子哥看后,顿时不乐意了,他挥舞着手中的紫檀木折扇,大声呵斥道:“你是谁呀?赶紧拿开你的脏手,别弄脏晓蝶妹儿的衣裳。”说着,伸手准备将刘晓蝶拉入自已怀里。
刘晓蝶见状,立刻闪躲到一旁,她身旁的贴身丫鬟杏儿急忙说道:“小姐,没事吧!奴婢看看你有没有伤着。”
陈凡先是望了望那霸道的公子哥,又看了看这名叫晓蝶的女子,心想:“这女子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相貌俊俏,衣着华丽且精致,连这婢女都是缎子襦裙;而这少爷也不简单,其身着华丽绸缎,头戴金冠,就连所持的折扇,都是用上等的紫檀木材料制作,还一脸的骄横,可见二人都是出自于这塔寨的显赫家族,最近麻烦事情够多了,还是不招惹为妙。”
正欲离开时,公子哥却不依不饶地说道:“乡巴佬,赶快离开本公子的视线,站在这真碍眼......”
陈凡本意不与这等凡夫俗子计较,可对方却一直口吐芬芳。陈凡心中暗想:“敢对本仙如此大不敬,今日不教训一番,岂不是要乱我道心吗?”
陈凡停下脚步,微笑着说道:“小姐,请问你认识这位公子吗?”
此时生气的刘晓蝶并不想再被其纠缠,直言道:“小女子不认识。”
公子哥急了,说道:“晓蝶,我们怎么能不认识咯,你可是本公子的未来之媳呀,不日我爹就会上门提亲咯。”
“哼,谁要嫁给你这纨绔子弟,你就死了这心吧!”刘晓蝶气得柳眉倒竖。
气急败坏的公子哥正伸手欲强行拽走刘晓蝶,陈凡眼疾手快,一把狠狠捏住他的手腕,使劲按压。公子哥痛得哇哇大叫起来:“哎哟,痛死我了!”
一旁的两名仆从见状,立刻握紧拳头朝着陈凡挥来。陈凡不慌不忙,直接拿着曹叶钦当挡箭牌,然后一个扫堂腿,那两名仆从瞬间倒地,捂着脸颊,痛得站不起来。
公子哥又惊又怕,色厉内荏地喊道:“乡巴佬,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本公子,知道我是谁吗?”
这公子哥不说还好,这一番大放厥词,让陈凡的手劲力道更重了。公子哥疼得直求饶:“哎哟喂,请少侠饶命呀,我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少侠大人不记小人过呀!”
陈凡见其变老实了,便松开了手,说道:“还不快滚。”
随后,公子哥带着一群人灰头土脸地逃之夭夭了。
刘晓蝶望着陈凡,盈盈一拜:“多谢相助,敢问少侠尊姓?”
陈凡潇洒地一摆手:“教训一群登徒子罢了,何须多谢。”陈凡并未告知姓名,转身便离开了。
刘晓蝶的目光却痴痴地望着陈凡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开,还是一旁的丫鬟杏儿强行将其拽走,嘴里嘟囔着:“小姐,别看了,咱们该回去了。”
公子哥一路跑回府中,气呼呼地喊道:“此仇不报非君子,在这塔寨有谁敢动本公子的半根汗毛,今日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一山野村夫给打了,让本公子颜面扫地,这口恶气必须出,你们赶快给本少爷查一查那乡巴佬的身份。”
“少爷放心,老奴早就派人去调查了,明日定有结果。”许管家恭敬地回答。
这塔寨有两大最具影响力的家族,其一曹家,正是这被打的公子家族,而这公子名曰“曹叶钦”,其父“曹荣”乃家主,其二刘家,家主乃“刘守财”,其小女“刘晓蝶”。曹家早有和刘家有结盟之意,遂要曹叶钦一直追求着刘晓蝶,想要结成政治联姻。
陈凡回到刘柱家之后,当他看到安若晴忙碌的身影,立刻打起精神,帮助安若晴接待问诊病患。
医馆前人头攒动,病患们排起了长队。陈凡忙前忙后,递药、安抚病患,一刻也不停歇。
经过一天的忙碌,夜幕降临,才终于收摊。大家匆匆吃完晚饭就回房休息了。
陈凡对安若晴说道:“仙子,没想到病患如此之多,我看草药消耗的挺快的,明日我再去往大山上多采摘点药草吧。”
安若晴温柔地看着他,说道:“嗯,那就辛苦陈道友了。”
随即,安若晴娇羞地轻声细道:“既然我们对外宣传是夫妻,陈道友,以后就算没人的情况,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若晴吧!”
陈凡先是愣了愣,随即微笑着点头道:“嗯,那仙子……哦,不对,若晴,以后你也直接叫我陈凡吧!”
随即挠了一下脑袋,于是二人都面面相觑了片刻,又羞涩地低头不语,便各自躺下休息了。
翌日,曹家家丁急忙跑向许管家说道:“许大管家,查到了,那乡巴佬名曰‘陈凡’,现住在青竹郊外的刘猎户家中。”
许管家听后,立马将情况汇报给了曹叶钦。曹叶钦坐在椅子上,思虑了片刻,说道:“那陈凡是个练家子,而且功夫不弱,派这些护院家丁去根本不顶事呀!”
许管家谄媚地笑道:“这还不好办,那就请‘覃武’教头,他可是我们塔寨第一高手呀!”
曹叶钦皱了皱眉:“覃教头不是被我爹叫去盯梢矿上的工作了嘛,恐怕使唤不来呀。”
许管家得意地说道:“老奴早就给大老爷书信了一封,讲解了少爷遭受那贼人的欺凌,甚显凄惨,大老爷可是一向心疼少爷您的,得知此消息之后,便立马派遣覃教头来相助,估计傍晚就能到了。”
曹叶钦听后更显得意之色,大笑道:“许管家,你这事办的可太妙了,这回我定要那陈凡跪地向我摇尾乞怜。”
入夜时分,只见一位身形高大强壮,双臂孔武有力,其步履稳健,身躯壮硕魁梧的男子急匆匆地进入了曹府。这人便是“覃武”,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直接面见了曹叶钦,了解其事件的来龙去脉,当然已被曹少爷添油加醋了一番。
覃武听完,义愤填膺道:“少爷别怕,胆敢公然挑衅曹家的权威,我定让那小子后悔自已的所作所为。”
曹叶钦听后大喜,随后叫来美女佳肴好生伺候款待了一番覃武。
此时大山深处采摘草药的陈凡,并没有回去,因为这一来一回要耗费不少时间,便在一简陋的草屋住了一晚,殊不知之前的一个善举将会引来更大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