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婉如同一只警觉的狐狸,对危险的觉察力十分敏锐。她在城主府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她深知精于算计的陈凡,行事狠辣的血公子这二人绝非善茬,迟早会对自已下手。她可不会坐以待毙,那绝不是她的风格,于是便立即传讯给合欢宗,请求支援。
宗主薛一枫收到传讯信息之后,坐在宗门大堂的太师椅上,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想:“欣婉也未免太过谨慎了吧!就区区两名筑基小儿罢了,至于需要那么多人手吗?”
但转念一想,毕竟李欣婉是他颇为看重的弟子,“罢了罢了,就派大师兄助你彻底铲除那两个威胁吧!”随即便派遣了大师兄“张洛”(筑基后期)去往了不夜城。
“竹前辈,目前我们最大的障碍便是路城主,但是如果陈某和前辈联手的话,起码有九成的胜算,晚辈就想得到前辈的肯定答复。”陈凡一脸恭敬且严肃,目光坚定地询问竹思凤。此次大战,关乎生死,容不得半点差错,陈凡紧盯着竹思凤的眼睛,不想看到大战时她再有丝毫的犹豫。
“放心吧,陈道友,就算是为了雨柔的将来,我也要那负心汉付出应有的代价。”竹思凤说这话时,声音冰冷决绝,不带半点犹豫。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于是陈凡就安排了众人的任务,血公子对付李欣婉、竹思凤和陈凡对付路擎天、路雨柔负责游说不夜城的长老和旧部下,令其倒戈到他们这一边,来对付李欣婉插入不夜城的合欢宗势力。
谢雨裳和徐能州听后,发现没给他们安排任务,谢雨裳急切地问道:“那我们呢?”徐能州也一脸疑惑地看着血公子。
只听血公子应道:“你们两个本尊另有安排。”他的声音低沉,透着神秘。
数日前,不夜城郊外的一破庙内,气氛阴森。血公子负手而立,目光冰冷地看着李欣婉的两位师弟:李二宝和马新灿。
李二宝怯怯地说道:“前辈,您就饶过我们二人吧!上次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传送假情报,经过各种解释,才保住了一条命,可还是遭受到严厉的处分了,如今已经沦落到当护卫了。”他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血公子:“本尊这次不为难你们,只想确认一件事情,以李欣婉的心机,绝对会有所打算的,如果她要请来帮手,是否就是上次你们说的大师兄?”
二人听后,纷纷点头,李二宝接着说道:“论实力只有大师兄张洛最可靠,他可是筑基后期的高手。”随即李二宝和马新灿将张洛所有的信息详细告知了血公子。
翌日,李欣婉端坐在梳妆台,手持黄杨木梳,细致地梳理着如瀑的秀发、打理着仪容。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突然听到侍女的急切禀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那陈凡和血公子打进府内了,护卫们要快顶不住了。”
李欣婉猛的站起身来,手中的梳子“啪”的一声掉落在地。她愤恨地拍着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没想到他们如此之快就动手翻脸了,快去通知城主,这回就和他们做一个了断吧!”
路擎天身着华服,威风凛凛地站在庭院中,怒喝道:“竹思凤,上回放你离开,还不知悔改,竟然带着几个小辈就赶来挑衅本座,你是真的不怕死吗?”他的声音如雷,震得周围的树叶纷纷飘落。
竹思凤怒目而视,大声回道:“你这负心汉,一个是你的结发妻子,一个是你的乖巧女儿,却被你囚禁府内数年,不当人看,今日我就要你付出应有的代价。”说罢,她与陈凡一同冲向路擎天,瞬间灵力激荡,光芒四射。
李欣婉摆出一副娇媚的姿态望向血公子,柔声道:“公子,当日在那幽罗城,妾身可没少伺候您呀!今日公子就这般无情,非要置妾身于死地吗?”她的声音娇柔做作,眼神中却透着杀意。
血公子:“在本尊面前还是收起你那套魅术吧!相信我们对彼此都很了解了,是绝对不会给自已留下一个强敌的。”
李欣婉攥紧拳头,目光狠戾,心中暗想:“幸亏我早早做了安排,通知了宗主,相信大师兄马上就会赶来,为今之计,只能先拖住血公子了。”
“血公子你莫太得意,鹿死谁手尚未得知,今日我就跟你拼了。”随即李欣婉祭出自已的法器“清玉琵琶”,那琵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血公子也毫不示弱,也从储物袋中取出所有的偃甲兽们抗敌。一时间,光芒交错,喊杀声四起。
不夜城的数十里之外,张洛驾驭着飞剑正极速赶来。他的脸上满是急切,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赶到不夜城助师妹一臂之力。突然发现前方有一男一女两名修士挡在前面。
“敢问二位挡在这里是何意?”张洛的声音中透着不满和疑惑。
徐能州:“目前不夜城封禁,还望道友改道而行。”他的声音平静,但眼神中透着坚定。
张洛立刻怒道:“贫道倒是觉得你二人意图不善,如果贫道非去不可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身上的灵力波动愈发强烈。
徐能州:“那就休怪我们无礼了。”
张洛听后,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是在和贫道讲笑话吗?区区两个筑基初期,也敢在贫道面前叫嚣。”他的笑声在空旷的野外回荡,充满了不屑。
张洛话音刚落,随即脊背发凉,就有一不妙的感觉从身后袭来,侧身望去,只见一数十丈的千足蜈蚣,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向自已咆哮、嘶吼着,其口中还滴落着绿色的液体,并且喷出阵阵腥臭的气息。
光是这只妖兽就很难对付,如果再加上两名修士,自已的胜算就极低了,瞬间就不淡定起来。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心中暗自思忖:“不夜城肯定是发生了大事,没准李欣婉师妹已遇险,没想到师妹所提的那贼子如此阴险,竟然半路拦截,真是可恶呀!可我也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要不然定会遭到责罚的。”
就这样三人这么僵持不下,谁也不敢率先动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那千足蜈蚣口中的腥臭气息在不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