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就那么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好一番功夫,才把念疆给带到附近的一间小医馆。
刚迈步走进小医馆,她就高声喊道:
“阮大夫,阮大夫,快帮我看看儿子!”
小医馆的阮大夫,闻声一看,赶忙上前。
“哎呀,蒙嫂,你怎么自已背孩子来看病啊?蒙丹呢?”说着,赶忙从含香后背,拿下发烫的念疆。
含香眼神游离,心虚地说道:“他?他不在家。”
触碰到念疆皮肤的阮大夫,问道:“哎哟,怎么这么烫啊?”
含香解释道:“我刚刚在做饭,做好饭以后,他就晕过去了,我还以为他在睡觉,结果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他身子这么烫。”
“让我给他检查检查!”
阮大夫上前,仔细一瞧,看见了念疆脸上的巴掌印,接着,他好像猜到了一些,又去撸起他的袖子,手臂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阮大夫看了看含香,没说话,把念疆抱到里间。
检查了一番。
阮大夫走出来,责备道:
“蒙嫂,你打孩子要有个度啊!小念疆这是淤血发热和气血逆乱发热。”
含香听了,询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是被打得发烧的?”
“是的,我待会儿去拿些毛巾给他冷敷一下额头和处理一下伤痕,再给他开点药,你给他熬。这些药,一是治疗他的发热,二是治疗他的伤的。”
“好。谢谢您大夫!”
“嗐!”阮大夫叹了口气后,就去里间给他处理了。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阮大夫又从里间出来了。
阮大夫双手后背,交代道:“我已经给他处理了,等他醒过来,就可以带他回去了!”
“好,谢谢您阮大夫!”
“不谢。不过,还是劝你一句,孩子淘气是很正常的,我儿子以前也淘气,我也揍,但不能往死里揍啊!这次还好只是发热昏过去了,下次呢?孩子这么小,命很薄的,不经打!”阮大夫低声责备着含香。
即便被误会是她打得,含香也没有辩解什么,只是点着头应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也就是这时,阮大夫才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你的脸,怎么也?难道,念疆不是你打的?是蒙丹?”
含香为难地点点头。
阮大夫气愤地说道:“这蒙丹,平常暴躁点,就算了,怎么还打老婆孩子呢?”
含香却帮着蒙丹:“他?他也只是一时心烦狂躁,不是故意的!”
阮大夫满脸不解,“你还帮着他?”
含香转移话题,“对了,要多少诊金?”
“诊金就算了,主要是药材比较名贵,要一吊钱。”
“一吊钱?!”含香面露难色,从腰间缓缓掏出卖布卖的那些铜板,凑了半天,“阮大夫,可我只有半吊钱。要不这样,您先帮我儿子开药,我明天,不,我回家,我回家就拿给您?”
阮大夫挥挥手,“算了算了,一场街坊邻居的,我还信不过你吗?”
“谢谢你阮大夫,谢谢你阮大夫!”含香连连鞠躬。
“好了好了!别这样哈,蒙嫂,我先去给念疆配药。”
“多谢您。”
“一场街坊谢什么,改天我得说说蒙丹,不能这么对老婆孩子!”阮大夫好心说道。
可含香怕蒙丹听了只会更加狂躁,更加对他们母子拳脚相加,所以,说道:
“不用了,阮大夫,我会说他的了!”
阮大夫不解地看着含香,“蒙嫂,你?”
“我会说他的,请您别说他!”
“行吧行吧,我先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