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叶爵四子叶承风的葬礼按的是北渊最高级别的将领规格,棺柩沉于星辰之海,可这样依然不能消去叶家人心中之痛,数万名神阎军请愿,叶爵欲亲自带兵报丧子之仇。可这时伯夷却派使臣来投降,未战先降,即使是国力弱小的伯夷也从未有过先例。
毕竟伯夷族有毒障为屏,易守难攻,这也是这些年即使弱小,也无人敢与之相争的原因。
伯夷拒不承认叶承风的死与之有关,声称此事定有阴谋,陈词恳切,并劝戒叶爵不要着了有心之人的道。
最终这场战没有打成,这原因之一除了叶承风之死的确蹊跷之外,另外的原因海宁城百姓也听到了传闻——大将军那宝贝幺女叶葳葳知道四哥死去的消息后就昏厥不醒,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显然,外面的小道消息不够准确,准确的说,宋微笑醒倒是醒过来了,就是神志不那么清晰。
具体表现在哪里呢?
发呆。
宋微笑醒过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多了一段记忆,记忆里的紫衣少年,意气风发,总是宠溺的摸着她的头:“我家妹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哪个都配不上!”
宋微笑知道那个人是叶承风,叶葳葳的四哥,可是她明明是身穿,怎么会有叶葳葳的记忆……而且,每次想起叶承风她就会……
宋微笑摸了摸眼角,果然又有泪流下来,止都止不住。
已经三天了!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会不会脱水!
叶承羽:“三哥,这样下去不行啊。”
叶承瑾:“嗯。”
叶承羽:“你嗯什么,快想想办法,葳葳才从禁地捡回一条命,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撑不住的……”
叶承瑾摇了摇头,声音微哑:“葳葳自小和四弟最是亲密,她这幅样子情理之中,放心,我们的小妹最是坚强,过段日子就会好起来,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调查四弟的死究竟……”
说到这里,叶承瑾噤了声,与叶承羽交换了眼神。
他回头见陶陶端了粥站在后面,便吩咐道:“往粥里加些药。”
陶陶啊了一声,显然没会意。
“加些迷药。”
陶陶一脸惶恐:“可是小姐她……”
“不用担心,她没有神力了,察觉不到。”叶承瑾道。
陶陶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答了是。她不是不知道叶葳葳没有神力了,而是她从来对叶葳葳衷心,即使她知道叶承瑾的目的是好的,也会犹豫。
陶陶下了迷药,哄着宋微笑喝完粥,等看着宋微笑睡过去后,才在外间睡下。
夜凉如水,月光下的清风院静美如画。
一道明目张胆的红色在朦胧的月色中闪过,很快就进了寝屋。
那人掀起床幔,入眼便是宋微笑毫无形象大咧咧的睡姿,长发铺开,头朝外歪着脖子,一只腿却搭在床边,嘴边还挂着口水……
沈耀灵啧了两声,十分嫌弃的伸了根手指过去拨了下她的脑袋。
宋微笑毫无感觉,继续睡。
沈耀灵凑近了些。
“迷药。”沈耀灵摸了摸下巴,眯了眯眼:“看来这丫头确实没了神力。”
他伸手在衣袖里掏了掏,拿出一个灰色的小瓶子,又往宋微笑的鼻下送了过去,然后便靠在床边,好整以暇地捏了她的下巴,仔细看她的脸。
“这张脸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怎么就让老五那种没有心的人都惦念上的?”
宋微笑喝了迷药,睡了穿越到这块奇怪大陆以来唯一的好觉,睡得正香的时候,却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
宋微笑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拍开了沈耀灵的手:”蠢包子你又跑到我床上来,快走开,小心我把你煮了……”
咦?怎么没有毛?
宋微笑正疑惑着,迷糊中又确认性地摸了一把,慢慢的睁开眼,然后她就惊了,她的身边竟然躺了个男人。
男人穿着红色的长袍,半边面具遮面,似是有些眼熟。
“卧槽……你是谁?”宋微笑的爪子不偏不倚,刚好放在身红衣男子的胸膛,问话间她还不动声色的又摸了一把。
沈耀灵自然感觉到了宋微笑占便宜的小动作,他扯了扯嘴角,抓住了她往后缩的手:“手感还好吗?”
“嘿嘿还好。”
宋微笑用力抽回手,往床里缩了缩,然后大声朝外面喊道:“陶陶——”
沈耀灵不慌不忙地咧嘴笑道:“别白费功夫了,你那丫头早已经被我打晕了,周围我也布了结界。”说着,他换了一个姿势,又朝宋微笑凑近了一些:“况且,我不过趁着月色正好,跟我的世子妃联络感情,要是你真是把人喊进来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早点把你娶回去就好了。”
宋微笑瞪大了眼:“你,你是沈耀灵?”
沈耀灵勾唇一笑,松开她的下巴,手开始往下,宋微笑开始觉得不对劲,直到他要扯开她的衣襟。
宋微笑:“你……你想干什么?我怎么动不了了?”
沈耀灵没有回答,手上的动作却在继续。
宋微笑咬了咬牙:“你等等,至少你先拿掉面具给我看你帅不帅,不然我多吃亏……”
沈耀灵听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笑着问道:“怎么?若我长得帅,你便觉得不吃亏了吗?”
耳边传来哗啦一声,沈耀灵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肩头。
宋微笑虽然哥哥满娱乐圈跑,看到帅哥就爬墙,但嘴巴上说的欢,却是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二十多岁了还是个雏,被沈耀灵这么一吓,立马怂了:“那个世子殿下啊,你看我迟早也是要嫁给你的,你何必这么急躁呢?”
“可本世子迫不及待了!”
沈耀灵俯身,便凑了过来,眼神却越过宋微笑,落在了她的背后,那里有一朵形状似新月花的胎记。新月花,只有南谨国才有的国花,花开七瓣,异常娇贵,需用新月初上时的露水灌溉,花期也只有短暂的一刻钟,新月花的珍贵之处却并不在它的娇贵,而是它是唯一可以穿过禁障,丝毫无损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