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元璋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朱标也能够看出来,现在朱元璋对文启的态度,简直比亲儿子还亲。
“快去吧!”朱元璋挥了挥手,打发了朱标。
又低头继续批改起奏折来。
等到朱标的脚步声彻底消失。
朱元璋这才吩咐站在一旁的太监:“快去宣李善长,胡惟庸,刘伯温,徐达来!”
“就说咱家有要事要与他们商议!”
“嗻!”太监应了一声立刻走了出去。
很快,几人便被请到了御书房。
几人表情都有几分疲倦。
自从殿试过后,文启成了太傅,朱元璋几乎每日都和几人前来讨论。
昨晚几人为了藩王之时讨论了良久,也没有拿出合适的方案来。
没想到这才刚过了一天晚上,朱元璋居然又叫来几人议事。
“昨日讨论的事情,诸位可有了新的想法?”朱元璋坐在太师椅上,沉声问道。
几人不得不佩服朱元璋的精力。
自从朱元璋当了皇帝,几乎没日没夜都在处理政务。
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看得出来,他十分想要治理好国家。
诸位大臣都沉默不语。
昨日不少的提议都被否定了。
历来的王朝都极少能够解决藩王的问题,想要短短几日就想出解决方案,谈何容易?
“咱家倒是有一个想法,想听听诸位的意见。”朱元璋说道。
他将刚刚朱标所说的方法,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几位刚开始还有些心不在焉。
毕竟论打仗,在场的诸位不得不服朱元璋。
但是要论治国,朱元璋实在说不出有什么建树。
虽然励精图治,兢兢业业,但和历朝历代皇帝相比,实在说不上圣明。
在场的几位都是熟读史书,尚且没有好的建议。
更何况书都没有读过多少的朱元璋。
但随着朱元璋的不断解释,几人的疲倦慢慢被冲淡了。
不自觉的思考了起来。
等到朱元璋说完,几人都开始了沉思。
朱元璋刚刚所说的方法从理论上来说确实可行。
至少历朝历代再也找不出如何好的解决方法。
“陛下圣明!”刘伯温思考了片刻说道。
他心里十分清楚这绝不可能是朱元璋自己所想。
但拍马屁总归是不错的。
同时他心里也十分好奇究竟是谁能想出如何方法。
他自认整个大明比他聪明的寥寥无几。
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方法确实极好。
莫非朱元璋背后还有其他高人指点。
他在心里思索着,想到几日前朱元璋带几人看得地图。
莫非是他?
刘伯温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面带稚气的孩子,正是文启。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考场上见到文启的文章,便觉得文启乃是当代文曲星。
可现在看来文启不仅会写文章,而且是全才。
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如今又展现了治国的才能。
莫非此子真是生而知之者。
刘伯温在心里想到。
而徐达和李善长始终没有说话。
以他们二人的才智,自然也猜到了这个方法乃是文启所想。
自然不想在朱元璋面前夸文启。
可是实在想不出如何驳斥。
以他们二人的学识,实在想不出更加高明的方案了。
“此子留不得!”徐达在心中腹诽道。
“诸位高见呢?”朱元璋见几人不说话,再次问道。
二人见已然无法沉默,便也出声表示了赞同。
朱元璋点点头。
如果连他们几人都提不出方案来。
恐怕此法确实可行。
“这孩子莫非真是上天来辅佐我?”朱元璋也不竟想到。
他出身寒微,自然不相信什么天授。
虽然不少人传他出生时的异相,但他是不信的。
他知道自己能够坐在如今的位置,黄袍加身,都是一步步爬上来的。
在这过程中不知吃了不少苦,死了多少兄弟。
可文启的出现实在过于蹊跷。
他派几人前去调查过文启的身世,却并未查到什么。
好像是有人刻意隐藏。
虽然他也并没有深入去查,毕竟现在看来文启并没有什么威胁。
但一个普通的孩子居然懂如此多的东西,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
除非真是谪仙,来辅佐他。
朱元璋让几人退下,自己思索了起来。
······
此时的明月楼刚刚打烊,文迎荷正在清算今日的账目。
“文妹妹,文启在嘛?”
一人推门而入。
文迎荷不用探头,也能听出来者是谁。
“玉瑶姐姐怎么来了!快请坐!”文迎荷连忙放下手中的账簿,起身迎客。
钱玉瑶也不客气,找了个地方坐下。
如今钱家和文家的合作关系十分密切,二人也是越来越熟。
说是亲如姐妹也不为过。
“家主在楼上休息,我去喊他下来!”文迎荷说道。
“嗯!”钱玉瑶点点头。
没多久,文启便从楼上走了下来。
头发还有刚刚梳过的痕迹。
显然是文迎荷见文启头发太过凌乱,急忙为文启梳理了一下。
“玉瑶姐姐,你怎么来了?”文启神了个懒腰。
显然是刚起床不久。
“几天没见,想你了!”钱玉瑶伸手捏了捏文启的脸蛋。
“在宫里过得怎么样?”钱玉瑶直接开口问道。
“别提了!”文启摆了摆手。
“每天都让我给几位皇子讲课,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俸禄给的还少!”文启抱怨道。
“你呀!就知足吧!”钱玉瑶摸了摸文启的头。
“不知道多少人相当太傅还没有机会呢?”
钱玉瑶说得自然是实话。
当太子的老师不知道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机会。
太子可是未来的皇帝,能够结交太子,对仕途自然是十分有帮助。
“最近你有没有发现应天之中多了许多流民?”钱玉瑶又和文启闲聊了几句,开口说道。
“嗯!”文启点了点头。
他最近也发现应天之中的流民多了许多。
“朝廷有开仓放粮的打算嘛?”钱玉瑶问道。
文启摇了摇头。
他在皇宫之中丝毫没有听说过此事。
甚至他估计朱元璋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毕竟直言应天之中有流民,岂不是再说朱元璋治国无方?
以朱元璋的脾气,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