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田国忠道,“以后只要是村里的事情,只要你们付出了,都有钱!”
“当然,你们也要给我一点时间,因为我们村以前太穷了,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你们变出钱来。但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村里有钱了,我就会第一时间给你们结算工钱,绝不会拖欠!”
“哇哦!太好了!”
“村长,你真是我们的好村长!”
“哎,为什么我们不早点选国忠当村长呢!”
一个个村民都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一个工分两块钱,他们一天可以算两个工分,那就是一天可以挣四块钱!
现在到哪里去找一天挣四块钱的活?
当场,所有村民的热情都高涨了起来。
以前,他们还可能有偷奸耍滑的念头,就跟原来大集体一样,心里想着反正都是给村里免费干活,干好干坏一个样,干多干少也一样,即便在田林海的催促下,他们也很难付出全部的热情。
但现在不一样了,有钱拿了,那就要百分百上心了。
要是哪一天,田国忠不满意了,把他辞退了,那他就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要知道,田国忠可不是一个善茬。
现在笑眯眯地跟你说话,那是看在你认真干活的份上,你要是偷奸耍滑的话,他分分钟就会让你回家,并且,还有可能把你抓起来批斗!
看着热情高涨的村民,田国忠笑了。
田林海突然问道:“国忠,他们都有钱,我是不是也有?”
田国忠道:“放心,亏不了你!你是牵头的,是负责人,所以,你的工钱比他多五毛钱!”
“真的?”
田林海大喜,“这么说,我一天可以挣五元钱?!”
“没错,所以,好好干,我绝不会亏待自家兄弟的!”田国忠笑道,“另外,你留意下,那些年轻力壮的,又肯踏实干活的,你把名单记下来,然后告诉我。”
“为什么?”田林海不解道。
田国忠道:“有好事!不过,这个事暂时先不跟你说,你只要听我的,先留意就行了。我们村有四五千人,其中青壮年就有一千多人,你至少给我找出一百人左右。”
“没问题。”
既然是好事,田林海自然拍着胸脯保证。
查看完学校工地之后,田国忠就回家了。
正好一家人也都在。
田老蔫早就把救济粮名单和五保户、低保户的名单交给了田国忠,田国忠也送去了公社,等待公社的进一步核查。
实际上,他们也不会下来核查,因为数量太多,不止九龙村,其他村也有很多,所以,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没有村民向他们告状,他们都会把各村报上来的名单,直接上报县里。
县里便会根据全县的情况,然后安排好明年的救济粮发放。
一般情况,都会比上报的数额少一些。
因为现在整个国家都不富裕,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诉求。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官员在这里面吃拿卡要……
对于这些,田国忠心知肚明,但也不会去追究。因为在他看来,靠国家,还不如靠自已。
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他们村有五千多亩梯田,最近分产到户之后,村民们的种地热情高涨,有不少人还去开荒了,又多了差不多五六百亩山地。
这么大的土地面积,只要经营得当,不出两年,九龙村就能成为周围最富裕的村!
对于这一点,田国忠还是有信心的。
“大哥,我们以前制作的泥砖都卖完了,我们自家的房子怎么办?”
田国智和田国信是制作泥砖最多的,现在看到自已的泥砖全都卖给了学校,他们心里又喜又急。
喜的是,这些泥砖可以卖钱,他们也可以通过自已的双手给家里挣钱了。
急的是,泥砖都卖完了,他们家的新房子就没有泥砖了。
田国忠笑道:“不要紧,我们家暂时也不是很缺房子,就先卖了再说了。”
田国仁道:“可是我们村现在有不少人都在制作泥砖,泥砖的价格一直都在下跌,以前可以卖七分钱一块砖,现在已经降到五分钱了,还在下降。”
“我听说,建华那苟日的,直接卖四分钱!他这完全都是在瞎搞!”
田国忠道:“建华确实就是一根搅屎棍,不过,我们不用管他,我们只要把质量做好,就稳定在五分钱一块砖,他们要降价就让他们降价。”
“大哥,我们如果不降价的话,谁还会来买啊?”田国仁急道。
田国忠道:“我们的砖可以不降价,但我们可以增加其他的服务啊。”
“其他的服务?”田国仁一怔。
田国忠道:“你想啊,现在是我们村的人在制作泥砖,等以后,其他村的人是不是也会学习做泥砖?而制作泥砖最好的是谁?是我们家啊!”
“那你说,他们要是想学的话,会不会来找我们呢?”
“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收点学费之类的?”
“另外,要是别人村不学,就想在我们村买,那我们的质量最好,虽然价格贵一点,但用着放心啊,你说,他们会不会选择我们家呢?”
“还有,我们可以跟来买泥砖的人说,只要来我们家买泥砖,我们可以包运送,行不行?”
田国仁听了之后,对大哥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他认为天要塌了的事情,在大哥眼中却是小菜一碟,而且随随便便就能想出一大堆解决的办法。
田国智也很崇拜大哥,但他要稳重得多,即便才十二岁,“大哥,我们要是包运送的话,怎么送呢?”
田国忠道:“这确实是一个问题,这说明我们要买车了。”
“买车?”
全家人都一惊,“我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田国忠看向李碗花,“妈,我们家买一匹骡子的钱应该有吧?”
李碗花道:“我也不知道一头骡子要多少钱,但我们手上确实有点钱了。”
田老蔫道:“等赶集的时候,我去公社看看。说实话,我们村好像还没有骡子拉的板车。以前我们村没有车路,大家都是手提肩扛的,也就没有人买骡子。”
“我们家要是买的话,那是全村头一号。”
田国忠道:“那就买。一头骡子应该不要一千元吧?”
“你倒是大气,一千元说买就买了?”
田老蔫撇了撇嘴,但神情却显得很自豪,因为他知道家里可不止一千元。
这段时间,家里陆陆续续卖了不少猎物,存了至少七八千元了,不说全村首富,那也是相当富裕的人家了。
“爸,买骡子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我等下吃完饭,还要去找一下茂林。”田国忠道。
“找他干什么?”田老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