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掌香大监不远千里的来找我,真是荣幸啊”无心没有理会躲躲藏藏的两个损友,只身站了出来。
“大监”无心有礼地问候。
“别叫我大监,大监是宫里那位才能叫的。”锦仙公公没有理会无心。
“锦仙公公”无心顺势改了称呼。
“你这么恭敬,我倒是不习惯了,那年来找我品茶的白衣小友去哪儿了”
“那时你找我是品茶,这次却是来抓我的,自然不同”无心道。
“宫里面的命令我不得不听,但是保住你这条命还是能做到的”锦仙说着,慢慢走上前】
{锦仙公公可是风雪剑沈静舟,叶鼎之的好友,好友的孩子,怎么能够不保上一保}
{这次捉拿无心,是锦仙主动要求来的,他来,总归是能够给无心带来一线生机。}
{无心可是明德帝绿帽子的证据,十二年前是百里东君强势的把无心保了下来,这次明德帝一定会杀了无心}
叶鼎之隐隐意会到了‘绿帽子’的意思,在场众人也猜到了,都把目光投向胆大包天的叶鼎之。
分离两地的叶鼎之和易文君都猜到了,无心是他们二人的孩子。
易文君看着天幕上的无心泪雨潸然,是她给云哥带来了杀身之祸,是她让无心一介稚童被迫为质北离,如今更是惨遭武林追杀。
“师妹,你想离开,我会助你”洛青阳擦着手中的刀,有一股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势。
【在无心和锦仙交谈时,王人孙率先对锦仙发动了攻击,锦仙剑未出鞘,无心已挡下了王人孙一击,王人孙刀横在无心颈侧。
“怎么,这次砍不下去了吗”无心淡淡地嘲讽道。
王人孙满脸愧疚,缓缓地收回刀,啪的一声,刀摔落在地,王人孙跪了下去。
“锦仙公公是来找我的,至于我俩的事,一会儿再说。”
话落,无心上前和锦仙公公试剑。
锦仙毕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高手,即使无心用尽大搜魂手、心魔引,八方天魔舞,般若心钟等一系列武功,仍然不敌锦仙的风雪剑。
“无心,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叫你那两个朋友下来帮忙吗”
萧瑟、雷无桀二人站了起来,锦仙侧身躲过雷无桀的无方拳,眼眸紧紧地盯着萧瑟“凉衣率已厉,游子寒无衣”。
诗尽,锦仙率人离去了。】
{王人孙不是背叛了叶鼎之吗,怎么还帮无心啊}
{王人孙和叶鼎之是好友,也曾真心疼爱过无心,只是二人立场不同罢了,但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叶鼎之死。}
{真的,说是武林各派围杀叶鼎之,可是真心想要杀死叶鼎之的只有苏昌河和李寒衣}
{年幼的李寒衣不理解叶鼎之为了爱情拖天下人下水的行为,当她理解的时候,却已是疯魔}
{还有萧若谨也是,他虽不是一个好人,却是一个好皇帝,是萧楚河的好父亲}
叶鼎之已经不会为天幕上有关自已的内容产生波动了,对他而已,那上面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在他身上,只是前尘往事罢了。
“寒衣,你不要吓爹爹啊,你要知道外面那些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被那些小白脸迷惑了啊”雷梦杀惊天动地的抱着李寒衣哭喊着。
“那阿爹你也不是好东西吗”李寒衣天真的问道。
李心月也跟着白了雷梦杀一眼,牵着李寒衣走了,独留身后似乎下一刻就要扯出一张小手绢,痛哭一遭的雷梦杀。
【“你长大了”王人孙欣慰地说道。
“废话,十二年过去了,难道还是那个五岁小孩吗”无心怼道,眼前的仿佛不是仇人,而是一个许久未见的长辈。
“是啊,你长大了,这十二年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杀我,我问忘忧大师,他给我讲了很多佛理,我不明白,但是我想,当你来杀我的时候,我能做的就是把刀递给你。”说完,王人孙双手把刀奉上。
无心脸部微微颤抖,眼眸微合,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王人孙面前,接过刀,却并没有如王人孙想的那样劈下,而是又松开了刀柄。
“老和尚说,要慈悲为怀,放心,我不杀你”无心最终选择了放下。
“我倒是希望你是来杀我的”王人孙对于无心的选择感到诧异,是啊,他这些年一直活在愧疚中,若是死了能够偿还,那是最好的结果。
“我不用你偿还,你只需要帮我做一场法事”无心提出了自已的要求。
“做法事,我虽然在大梵音寺修行,但是我不是和尚。”王人孙爬起来说道。
“我要的是整个大梵音寺帮我做这场法事”】
{忘忧大师真的将无心教的很好,无心心有慈悲}
{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就像无人相信叶鼎之的赤诚之心一样,最后忘忧大师被逼死,无心的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了。}
{忘忧大师带着无禅,无禅背着无心,就像叶鼎之当初背着无禅一样,不过须臾光阴,他们却在叶鼎之死后给了无心一个安身之所。 }
{其中也有我们东君的功劳,东君不仅保下无心的命,还时刻护佑,用十二年还给无心一个安全的天外天,并给无心寻了良师。}
叶鼎之望着天幕上的少年目光柔和,深深的鞠了一躬,为那萍水相逢却一路护佑无心长大的忘忧大师致谢。
萧若风敬佩叶鼎之是叶家之后,但是身份有别,注定二人不是一路人。此时却也被天幕上那身处无间,却身具佛心的少年打动,产生了结交叶鼎之的想法。
“师傅,这是我未来的师弟吗,他怎么在哭啊”无禅懵懂的问道。
无禅虽年幼,却也看得到隐藏在无心皮囊下那颗哭泣着的心。
忘忧大师满眼慈爱的望着无禅“是啊,他怎么在哭啊。这天启太乱,我们便不去了”
“无禅,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无禅虽然不太明白,但是也不反驳,只是记住了那个比自已还大,还总爱哭的师弟。
师徒二人继续走向密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