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徐聩想也不想的直接点头。
这六个月下来,他已经和李拙混熟,知道这老棒子的性格,但实际上却有点闷骚,尤其是嘴巴喜欢犯贱。
“那你想想吧。”
李拙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旋即又靠在了那株足有一人合抱粗细的百年松树上。
呵!
老棒子!
徐聩懒得搭理他。
也就知道李拙会来这么一出,他都快免疫了。
继续低着头运转着自己的吞天魔功。
半年的时间下来。
修为虽然没有进一步突破,彻底迈入道宫境界,但体内气血之雄浑,远超半年之前,而且整体的道基也愈发的雄浑,体内阴阳五行之力流转,深深不息。
这就是帝经所带来的好处。
但可惜他只有前两卷。
一但修行到了道宫大圆满之后,便要开始寻找接下来的吞天魔功帝经下落。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别说老夫没给你机会,拉开这张弓,老夫便告诉你传承的下落。”
李拙单手一抛,一枚巴掌大小的古弓迎风渐长,等到了徐聩的手中之时,已经化为一把足有半人高的古朴大弓。
弓身不知道以何种材质铸成,非金非玉,但整体却透露着一种古朴而浑厚的气息。
这是那把弓?
徐聩目光一凝。
这把弓在前世的那一战中曾绽放出绝世光芒。
七色光华耀天,璀璨无比。
一根根箭矢流转之间,有裂天之威。
靠着这柄弓,李拙曾连续射杀十八尊化龙圆满境界的巅峰大能,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逼得陈默不知道从何地请来的两尊仙台境界的大能联手出击,想要将李拙生生抹杀。
但可惜,最终却被这么一尊看似气血衰败的老者以不世之威,生生将那两人击杀,魔血洒落长空。
但眼下的这柄弓虽然与那柄在李拙手里曾绽放无尽神威的长弓类似。
但徐聩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两张弓联系在一起。
因为这张弓实在太普通了。
普通到好像他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将其折断,尤其是在这张弓的弓体之上,还有着一颗颗细密的虫洞,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啃食而成。
最为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没有弓弦。
这怎么拉动。
也更加没有李拙出手之时那九只羽箭。
拉不动,射不出。
玩我呢!
徐聩一脸无语。
一脸嫌弃的将手里的这张没有弓弦的古弓丢了过去:“不拉。”
“你看看,都说了你没有毅力,你还不信,给了你一张弓,你拉都不想拉,就这你还想得到我天吴峰的传承?”
李拙咧着一嘴漏风的老黄牙,半靠在百年古树上,一脸揶揄的看着徐聩。
这是人能拉的?
徐聩懒得搭理他。
他知道这老棒子就是在逗他玩。
伸手一招。
一根绽放着璀璨金光的银针出现在他的手中。
“去!”
徐聩低喝一声。
那本就早已被打磨的细如牛毛的银针瞬间从徐聩的周身之间消失。
噗呲一声!
一道低沉的闷响传来。
距离徐聩不远处,天吴峰山顶,荒寂的树丛之中,一只正在觅食的野兔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正事不干,邪门歪道的事情,倒是干了不少,以自己的本命道器打磨出这几根银针,有何用?”
李拙睁开眼,看着徐聩以银针猎取野兔,怒其不争的骂了一句。
他这句话倒不是在故意贬低徐聩,而是以针作为道器,前期或许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时间长了终究是会限制修士的发展,因为其中很难交织出道与理。
道器没有交织出道于理,那修士若是想要再进一步,那便要重新熔炼道器,选择新的器型,如此一来,不仅荒废了岁月,还耽误了自身修行的进程。
“嘿嘿。”
徐聩笑了笑没说话。
他自然不会和李拙说,这银针只是他的副器,祭炼的目的便是为了算计千羽,一旦完成了任务之后,那便就将其销毁,抽取出其中的神纹开始祭炼真正的主器。
至于主器的选择?
他这一段时间,也已经有了初步的思绪。
那就是鼎!
鼎镇山河,九州重器。
有镇压封禁之用。
是最难以祭炼的器型,也是祭炼出来威能最大的器型。
攻防一体,不管是御敌,还是防守都有莫大的作用。
也是古今大能最喜爱的器型之一。
他徐聩自然不会错过这种选择。
而眼下在他的苦海之中就已经有着一尊豆粒大小金色四方通鼎,通体以神凝聚而成,上刻山河日月,花鸟鱼虫。
虽然此刻这些印记还极为粗糙和模糊,但只要他耐心祭炼下去,终究会彻底打磨完成。
“吃不吃?”
拨皮,剖腹,挖去内脏,架上木架,撒上特制的调料。
一阵香气扑鼻的肉香,便在这天吴峰荒寂的山顶缓缓升起。
这半年下来。
天一峰的那些人没有找他徐聩,他徐聩也懒得在意。
他乐得如此。
与那些人,他只想尽早的撇清关系,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老夫堂堂天吴峰掌座岂会......唔,真香。”
李拙嘴硬刚想拒绝,但一看那烤的金黄油亮的野兔,不等徐聩说话,便已经跑了过来,一把抢过徐聩手里以小刀切割下来的兔腿啃了起来。
还挺会挑。
徐聩呵的笑了一声。
也没搭理。
拿起刀就要割下另外一只后腿。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一百零八座主峰,代表我太玄道宗一百零八种强大的传承,主峰之巅最为圣洁,乃是传承重地,如今却有尘火燃起,俗肉飘臭,唯有天吴峰独一份吧。”
一个身穿水蓝色道袍的青年缓缓从空中落下,面容虽然说不上俊秀,但却充斥着一股傲气,头颅高昂,目露不屑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道为啥看着那青年鼻孔朝上,徐聩总想狠狠地给他一拳,不过倒也没有发作,只是揶揄的笑道:“怎么了?馋了?想吃?”
“吃?我可不屑吃这些俗物。”
听着这话,那青年更是目露不屑之色,一脸鄙夷的呵斥道:“主峰之巅,岂容你亵渎?”
吃你家兔子了?犯你家法了?
徐聩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