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班里把语文和历史作业交到老师办公桌上,并且!不要再跟安老师闹,她如果说你,你听不进去,你就算当做耳边风,我都不管你,但不许在大庭广众之下,再闹了,知道没有?”
我点着头应道:
“行行行,那我就当她喝醉酒,发酒疯,可以了吧?我不会跟她吵,不会跟她…”
话还没说完,他那双跟豺狼一样的眼睛,就把我吓得噤声。
他翘起双手,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
“你很会比喻嘛!要不要让你写上一千几百个比喻句啊?”
“不用。”
一千几百句比喻句,都不怕我把什么狗屎垃圾都拿出来比喻?
“马上回班去!”
回就回,我又不耳聋,讲这么大声干嘛,我一脸不悦地转身离开。
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一句无奈的话语。“这孩子,可惜了。”
也不清楚是不是他讲的,还是我听错了。
不过,管他呢,可惜什么可惜?姐的性格好得很!
最可惜的是你们不懂得欣赏!姐这性格要放到语文阅读理解题里,都得被夸一句,“敢爱敢恨!”
走到教室后门。
呃……
都放学了,她还哔哔什么?那我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啊?
不对,我为什么不进去,我不进去是表明我怕她?
进去就进去!
我昂首挺胸,报告都不喊,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来到自已的座位前,发现桌上和地上还有着一地的碎屑。
有她的,有我的。
讲台上那个人问道:
“谁允许你进来了?”
下课了,我要进来就进来,干嘛要你允许?
我刚要回怼,但想起郑柏瑾的吩咐,还是选择沉默。我都已经够可怜了,还是不要再因为一时冲动,而让自已更可怜。
我白了她一眼,没回应。
她指着门的方向,厉声喊道:“出去!”
我白了她一眼,疯狂收拾着书包。
她猛地从讲台上下来。
伸手想要夺我的书包。
我把书包拿到身后。
另一只手伸上前抵住她,问道:
“您要干嘛呢?您想为自已欺负学生,再加点证据?”
她又愣了一下,然后克制着说道:“我让你出去!”
原来就这要求,也行吧,反正姐都收拾好了,正好提前放学,挺好的。
“OK!我现在就出去!”
话音刚落,我就背上我的书包,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室去。
“欧书雅,你以后都别来上我的课!”
随便吧,我确实以后也都不用上你的课了,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必要跟你浪费口舌了。
我走到走廊,才听到那女人,怒吼道:
“你们以后谁敢学她那样,一样不用来上我的课,放学!!!”
切!放心吧,没人会学我的,我是摆烂局,无所谓,跟他们那群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不一样的啦~
刚要下楼梯,突然想起来,“哦对!要交语文作业,然后还要去二楼交物理作业。”
于是,我快步来到办公室。
发现,岑老师刚要收拾东西回家。
我凑上前,稍带尴尬地从书包翻出作业,递给他,说道:“老师,我的语文作业……”
我的眼神有点躲闪,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他对我这么好,我还老迟到,甚至作业都放学才想起来交。太愧疚了。
岑老师接过语文作业,打趣道:“这个点才想起补交啊?”
“对不起,老师我……”
“昨晚是怎么啦?怎么今早又大迟到?”
我愁苦地解释道:
“嗐,说来话长,昨天无端端被班主任神罚了二十公里,晚上作业恰巧又很难,做得很晚,洗衣服的时候,洗衣机坏了,要手洗,手洗吧,还碰倒了洗衣液,地上的洗衣液还把我给摔倒了,总之状况很多,被迫熬夜,就搞得今早。”
岑老师点点头,“原来这样,昨晚可真是戏剧性的一幕!”
“是啊!岑老师,对不起,我真的是一下忘了来补交作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这个点才来补交的。”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了,那上药了吗?”
上药?岑老师也知道我挨打了啊,死郑柏瑾真是什么都说。打人还打出优越感了?
岑老师见我没回应,重复道:“摔得严重吗?上药了吗?”
原来是他说的是我的摔伤。
看看,郑柏瑾听到我的遭遇,只会说我生活不能自理!而岑老师,只会关心我摔疼了没有!
他真的,我哭死~
我马上回应道:“不太疼,上过药了。但最疼的是我的两边大腿,昨天跑步乳酸堆积了很多。”
他耐心地说道:“回去拿些冰敷敷,洗澡的时候用毛巾拍一拍,让乳酸排下去。”
虽然这些我都知道,毕竟我是一个体育健将,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昨晚以为我能受得住那二十公里,作业又多,没有及时去冰敷,但听着岑老师这样关心我,还是很感动。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句,“郑老师,我跟你讲,欧书雅我是再也不会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