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她独自坐在书房里,面对着窗外一片花海。
那天风大,花瓣一片片从枝头中掉落,她心神不宁,想起了刘管事离世的蹊跷。
突然,玉佩又一次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幽幽地闪烁,在召唤她去看些什么。
这一次,光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仿佛要从她的掌心中破体而出。
古锦岩闭上眼,任由这股力量将她引导。
她感到一股暖流涌入她的意识,随即,一幅模糊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
她看见一片黑暗的夜空,隐约间,一个身影站在高处,身穿黑色斗篷,四周环绕着几名手持长剑的侍卫。
那人似乎正在发号施令,指挥着什么阴谋的展开。
她努力想看清那人的面容,但那人始终隐藏在斗篷的阴影中,无法分辨清楚。
忽然,那人抬起头,眼神如寒星一般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古锦岩心中一震,意识到那目光似曾相识,竟与她在梦境中看到的神秘男子极为相似!
画面突然破碎,古锦岩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已依旧坐在书房里,四周一片静谧,唯有玉佩的光芒渐渐消散。
她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感到无比复杂。
刚才的幻象,是未来的预兆,还是某个即将到来的危险?
她已经不止一次在玉佩的力量下看见未来的幻象,这些幻象似乎都在警示她某种即将发生的大事,而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与那名神秘男子有关。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玉佩的异象。”古锦岩在心中默默下定决心。
她知道,这枚玉佩的力量是她唯一的依仗,但同时也是她最危险的秘密。
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可能会引来无数觊觎的目光。她的敌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削弱她、掌控她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古锦岩将注意力转回到府中事务上。
暗中调查刘管事的死因,表面上看似波澜不惊,但她的内心却时时处于警觉状态。
她时刻留意着府中的动静,尤其是那些看似忠心的下人们,心中已有防备。
傍晚,古锦岩接到消息,说外院来了位自称是刘管事旧识的道人,声称有要事禀告。
古锦岩心中一凛,暗觉不妙,便命红银将那道人带至侧厅,她自已则暗中观察,看看那道人意欲何为。
道人年约五十,身形瘦削,脸上带着几分沧桑,身穿一袭灰袍,看起来十分普通。
可古锦岩第一眼就察觉到,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同寻常的锐利,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人心的虚实。
“贫道与刘管事有些旧交,今日特来拜见姑娘。”道人拱手行礼,态度看似恭敬,但语气中带着几分隐晦的探究意味。
古锦岩轻轻颔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暗自提高警惕:“不知先生此来有何要事?”
那道人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古锦岩的手腕,仿佛有意无意地停留片刻。
随后道:“贫道近日夜观星象,发现府中有一股异象,恐有不祥之兆,特来提醒姑娘小心。”
“异象?”古锦岩心中一惊,但脸上依旧保持镇定,“先生所言何意?”
道人缓缓点头:“正是。贫道观天象时,发现王府上空有一股诡异的气息,似有强大的力量潜藏其中,这力量若为善,自然能助王府兴旺;若为恶,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古锦岩的心中瞬间浮现出那枚玉佩的异象,但她依旧不动声色:“先生的提醒,锦岩心领了。但不知先生说的这股力量究竟从何而来?”
道人沉吟片刻,忽然低声道:“姑娘,若贫道没有猜错的话,这股力量与古物有关。
而此物或许已为姑娘所掌控。”
古锦岩心中猛然一沉,目光微微变冷:“先生何出此言?”
道人见她神色冷峻,轻叹一声道:“姑娘不必紧张,贫道并无恶意。
只不过,这股力量过于强大,若不善加掌控,恐怕难以驾驭。”
古锦岩暗自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心中已经明了,道人显然知晓一些关于玉佩的秘密,但她绝不能让他窥探得太深。
“多谢先生的提醒,待会我会好好考虑的。”古锦岩语气平淡,却已决定要暂时避开这个话题,“红银,请道人安排下来,赐些茶点。”
道人面露讶色,但随即点头领命。
此行虽未得知玉佩的确切下落,但通过此番暗示,或许已经成功引起古锦岩的警觉。
至于接下来的动作,就要看她的反应了。
古锦岩将道人送出侧厅后,便回到书房,心思沉重。
这个道人的出现,让她意识到,玉佩的秘密已渐渐有人觊觎。
自已必须加倍小心,不能让任何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