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姐,他也是我跟昊程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工作的。”丁义昌连忙解释。
然后上前,凑到高凌宇耳边,“高队,她是一个寡妇,跟刘昊程奶奶关系非常好,我和刘昊程,也都认识她。她应该不会做那种事情。”
“不找找,怎么就可以笃定说她不会呢?”高凌宇笑容森寒。
丁义昌无言以对。
“花竹是吧。”
“我…我是叫花竹。”寡妇有些害怕。
避开高凌宇的眼神。
“不介意我们进你家里去看看吧。”
“我…我不介意。”花竹埋着头,老太太,可是被他藏在了猪圈里面,而且还是地下室,里面全部都是猪粪,不知道有多脏,这个当官的,他一身那么的干净,那样脏的地方,他怕是连脚都不敢迈进去吧。
就别提把猪粪翻开,打开密道的门了。
高凌宇推开门,迈步而入。
丁义昌紧随其后。
“高队,花竹姐她是个好人,那种事情,她不会做的。”
“你怎么就能那么笃定她是好人?难道她脸上写着她是好人两个字?可是我怎么就没看到呢?”
丁义昌闭了嘴。
花竹扯了扯他衣角,“不要生气,义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我问心无愧,随便怎么找,都无所谓。”
被夹在中间的丁义昌,心里很是拧巴。
“嗯,我相信花竹姐。”
高凌宇,“卧室不介意进去吧。”
“不介意,随便先生怎么找。”花竹微笑,信心满满。
却不知道,她头顶上,弹出的汉奸二个字,早就已经把她给出卖。
进入卧室,高凌宇翻找起来。
卧室也没什么好找的,就一张床,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然后没了。
简陋的很。
高凌宇待了还没一分钟,就出来了,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障眼法,目的都是为了最后,进入猪圈。
然后又是搜寻厨房、柴房、茅坑,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高队…”
“闭嘴,别说话。”
丁义昌闭嘴。
“后面是什么?”
高凌宇问。
“一个猪圈,养了一头老母猪,已经长的差不多了,打算过几天就卖掉。”
“猪圈…”
沪城城区可以养猪吗?
高凌宇不明白这些政策,可能一头两头,无所谓吧。
他推开门,顿时,一股刺鼻难闻的气味,直袭鼻腔。
这味道,简直不要太酸爽。
高凌宇扇了扇鼻子,捏着,走了进去。
寡妇花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进去十秒钟,你不出来,我跟你姓。”
果然,还不到十秒,高凌宇就出来了。
寡妇花竹脸上闪现喜色。
结果高凌宇出来就冲她说道,“拿个耙子给我。”
“耙…耙子?”
“你家猪粪是怎么弄出来的?难不成用手?”
“我…我去拿…我这就去…”寡妇慌了,转过身,脸色一阵苍白。
怎么可能会被发现呢?
怎么可能?
猪圈里面那么脏,对方怎么可能自已动手去翻倒猪粪?
难道对方是在试探她?
可真的会是这样吗?
耙子抓来,高凌宇指着猪圈里面,“把角落的那堆猪粪,给我弄到一边。”
“……”
“愣着干什么,进去啊。”
“花竹姐,让我来吧。”丁义昌拿过寡妇手中的耙子。
然后进入猪圈,忍住那股刺鼻的猪屎味,翻了个身,进入到了猪圈。
老母猪看到人类进入,有些害怕,往角落躲,还以为人类是要把它抓去屠宰场,把它给宰了。
“去,一边去!”
丁义昌拿着耙子驱赶,老母猪又绕到了猪圈另外一个角落。
这个角落,就干净了,没有猪粪了。
丁义昌开始耙粪,把角落的猪粪耙开,弄到一边。
一开始,丁义昌还觉得很恶心,想要喊话高队,差不多可以了。
可是耙着耙着,丁义昌发现不太对劲,因为耙子跟地面触碰时,居然不是耙到泥巴的感觉,反倒像是耙到了一块木板,发出清脆的响声。
“高队,这里好像真的有什么?!”
丁义昌尖叫,惊喜。
寡妇花姐见已经彻底暴露,也不装了,手上早就藏了一把菜刀,刚刚去拿的,来到高凌宇身后,就是朝他脖子上狠狠砍去。
高凌宇早就注意到了寡妇想要拼死一搏,往旁边侧闪,菜刀就落了空,然后掏枪直接顶在她的脑门上,“不许动!不然叫你脑袋开花!”
“为…为什么…花…花竹姐…”丁义昌面色难看,难以置信。
不敢想象,他心目中的善良和蔼的花竹姐,居然是个帮鬼子干事的女汉奸。
“义昌,姐不是你,姐没那么的大本事,可以找到个好工作。姐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帮衬,在沪城这样一座大城市,是很难活下去的。所以都是生活所逼,姐也不想这么做的…”
寡妇眸子闪烁着泪花,豆大的泪珠,哗啦啦的往外流。
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还真以为是高凌宇在欺负她。
“可花猪姐你不说你在一家纺织厂工作吗?”
“那个老板欺负我,想要我跟他睡觉,否则就不给我工作,姐没有答应,他就把我给辞退了。”
寡妇哭的更加伤心。
高凌宇嗤笑,“演的倒是还挺好的,你说你那么的善良,怎么就能下得了毒手,把你隔壁那个老奶奶的脑袋都给砍下来呢?”
“什…什么…”丁义昌瞳孔地震。
“猪圈内有很浓重的血腥味,你难道没有闻到吗?即便老太太没有被砍掉脑袋,肯定也被这个女人给杀死了。”高凌宇道。
寡妇顿时停止了眼泪。
“是老太太太不听话了,我才邀请她在我家坐一个小时,她就待不住了,怎么劝都不听,就要回去。”
“拦住她,不让她回去,她还凶我,说我再敢动她试试,她就不让我再接触她的昊程孙儿。”
“说的我好像对那个刘昊程很有感觉似的,其实就这种一个月几块大洋收入的男人,整个沪城遍地都是,随便一抓都能抓到一大把。”
“我早看这个老太婆不顺眼了,所以就一刀插入她的脖子,把她给送走了。”
“顺便还把她的脑袋割了下来,捧在手里,欣赏了好久呢…”
话到最后,寡妇花竹嘴角扬起一抹变态的笑容,犹如个女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