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捏紧拳头,目光冷冷地看着跟泼妇一样的许唯,直接抬手一巴掌抽过去。
“搞清楚你的身份,我才是许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别发疯了!”
许唯被大力抽的差点摔倒,幸好后面的人扶住她。
许清瑜拼命维护自已的妹妹:“沈晚晚,你竟然敢打唯唯,果然是野孩子,没有家教,我是永远不会接受你的!”
“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想的,有了唯唯和芸儿还不够,非要把你先回来,丢人现眼…”
“许清瑜,你搞清楚我才是你亲生的妹妹,而且她一来就跟我动手,我不还手成什么了,凭什么白白让她打,再说了是我求着许家把我找回去的吗?”
“说的好像我多想回去一样,既然许家不欢迎我,那我就继续当我的野孩子吧。”
沈晚晚舌战群儒的气势简直碾压所有人,把一男一女说的脸红脖子粗。
医生和保安过来维持安全。
另外一个病房里。
宁秋棠坐在床上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吵的热火翻天的情况。
用手捂着自已的心口,刚才她差点说的话是,沈晚晚你这个野种,是不是许家亲生的还不一定呢,为了进豪门什么都敢编造。
她这句话要是说了,一定会被卷入这场大乱斗的。
“这许唯虽然是养女,在许家跟许芸争锋相对,谁也不服谁,脾气肯定骄纵跋扈,而且就是一个炮仗,任何人一激就暴跳如雷,现在许家大小姐回来,她怕自已地位受到影响就直接跑来医院大闹,真是没脑子。”
陈锦寺一边玩游戏一边煞有其事的点评。
“幸好我们躲得快,不然得殃及无辜了。”
江晟摸了摸宁秋棠的额头:“饿吗?”
算算时间,吃中午饭到现在都已经五六个小时了,外面天也黑了。
宁秋棠用力点点头,早就饥肠辘辘了。
“想吃小笼包,不,吃点好的,我生病了,得好好补补,想吃烤肉火锅!”
江晟直接在膳食楼给她定了生病套餐,一万八的价位。
“烤肉和火锅不能吃。”
宁秋棠嘟嘴委屈的说:“吃的不好怎么恢复啊。”
江晟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你眼里的好东西就是烤肉火锅?”
“对啊,山珍海味什么的也就那样,烤肉火锅真的好好吃。”
宁秋棠不准他贬低自已的美食榜第一。
江晟语气一冷:“出息。”
外面的吵架很快平息下来。
宁秋棠好奇地往外面看了一眼。
江晟不去帮忙吗?
“看什么看,不知道隔岸观火也容易被火星子烫到。”
江晟挡住她的视野,自已的病还没好呢,一天天的关心别人怎么样。
宁秋棠撇撇嘴,不看就不看,她把枕头垫高,拿着书看起来。
想到江爷爷交代的事。
她笑眯眯地对金尊玉贵的大少爷说:“江晟…我右手扎针的,写不了字,不如你帮我做作业吧!”
陈锦寺听到她这么敢说不由得竖大拇指点赞,这人胆子不是一般大啊,太子爷给你几分颜色就学会开染坊了,给你一根杆子你立马顺杆往上爬。
“宁秋棠,你当咱们太子爷是你的什么人,还给你写作业,除非大晚上出太阳…”
下一秒,江晟坐在椅子上,拿出她的作业本和试卷:“怎么写?”
陈锦寺:“???”
不是哥们,你以前可是对做作业嗤之以鼻,万般不屑的。
宁秋棠得意地看了一眼怀疑人生的陈大少爷,特别会恃宠而骄:“你连写作业不都会。”
“就是把题做完啊。”
江晟抬眸理直气壮地开口:“我的意思是,怎么做题,我不会。”
宁秋棠哦了声,但心里不信。
上辈子的江晟只是看着废物草包,实际上智商超群,近乎妖孽一样让人瑟瑟发抖,这些高中题目对他来说就是三岁小孩做的加减法。
“其实很简单的,先这样再那样,然后这样,你懂了吧。”
宁秋棠一脸认真的说,指着其中一个题目让他写解。
江晟照做,没有丝毫不耐烦。
“然后呢。”
“看题,先把题目意思弄懂,然后根据已知条件求未知,通过计算得到我们要的答案。”
宁秋棠也是当上煞神的老师了,她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气场越来越得意忘形。
江晟写完一个题后,看着她明媚活泼的表情微微勾唇:“你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宁秋棠立马回头看着自已身后有没有尾巴,她轻哼:“你快做,还有那么多呢。”
她积极给他讲题,还好这个人没有玩上瘾,不厌其烦的问她为什么,不然她真的会崩溃。
陈锦寺啧啧称奇地看着对宁秋棠百般忍耐的太子爷,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晟吗,突然有了人情味,还会笑了?
刚才那一下是带点宠溺的笑吧?
莫名的甜是怎么回事。
江晟埋头苦干,把她说的那些题都写完。
宁秋棠自然而然都归功于自已的努力:“怎么样,其实学习也很简单对不对?”
“我感觉你基本挺好的,在我的复习下,你肯定可以考上大学。”
不管了,先坑他一波。
江晟意味不明的轻笑:“是啊,小老师真厉害,你说的我都听懂了。”
宁秋棠都快开心的冒泡了,仿佛置身于云端。
“是三哥天赋高,才学的这么快的。”
两人互相商业吹捧。
很快输液就结束了。
最后一次查体温。
宁秋棠的体温恢复正常。
医生嘱咐回去还是要再吃点药,好好锻炼才能有好的抵抗力。
宁秋棠记下了,最后跟着江晟离开医院。
她刚上车。
沈晚晚就阴魂不散的又出现了,她胆大包天的拦住江晟的去路。
“江晟,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陈锦寺看戏。
江晟脸色毫不掩饰的厌恶烦躁:“我们很熟?”
“我们四年前就见过,可你忘记我了,你忘了吗,我是沈绾。”
沈晚晚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他,湿润的眸子都是难以言说的委屈。
江晟毫无耐心:“你是谁都跟我没关系。”
“滚开。”
沈晚晚拿出杀手锏:“我有那把钥匙,你亲手给我的。”
宁秋棠听到她说的那把钥匙,想到上辈子的事,自已为了讨好江晟,想方设法的找到那把他藏起来的钥匙。
没想到在沈晚晚手里,于是她用非常手段抢回来,冒充沈晚晚希望得到江晟的好,可对方一眼识破,并羞辱她不知羞耻,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她把沈晚晚关在地下室,他亲自去把人救出来。
而这把钥匙似乎对他很重要。
果然刚才还冷漠无情的太子爷,这会儿态度一变:“你去车上等我。”
沈晚晚眼睛一亮,挑衅的看了一眼车里的女人,最后去了陈锦寺的车。
江晟拉开车门把她的书包给她,然后说:“司机会送你回家。”
宁秋棠并不失望,因为她从未期待什么。
“哦。”
江晟看她反应平平,用力关上门,大步走到陈锦寺那边。
看着车子开走,他的脸色变得阴沉冷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