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离开,可以,伤口恢复。”屠夫怀着沉重的心情写下。
虽然很不舍得,但他没想过强行让对方留在自已身边,毕竟对方以前被养的很好,他不确定自已是否能做到一样,甚至更好。
时郃戳了戳对方的手:“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一段时间,然后再离开。”
屠夫明显开心了很多,小心翼翼的握住对方的手指,意识到时郃没有抗拒后,明显更开心了。
但开心不到一会,外面就传来了声音屠夫安抚的摸了摸时郃的头,示意自已出去解决。
时郃点了点头,等对方离开后查看伤口。
这段时间里,对方似乎也帮忙换过绷带,伤口也恢复的七七八八的,就是发烧还没好。
还有就是...饿了( ???? )
等屠夫回来,血腥味明显更重了,时郃也没问,只是委屈的说道:“饿了。”
屠夫立刻去准备饭菜,时郃就靠在床头检查身上的设备。
这里的信号更不好了,似乎和外面完全隔绝,貌似也是这样的。
时郃打开通讯器,上面的时间一动也不动,几秒后甚至变成了乱码。
对方说的时间流速不一样,估计是真的。
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时郃可不想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在空间里面翻找了一下,好几套备用衣服解决了他的烦恼。
有睡衣、休闲装和一套备用队服。
他缩进被子里面,脑袋昏昏沉沉的。
没一会,屠夫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对方没力气,干脆抱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时郃喝了几口水清醒了些,发现桌上的筷子有两双,但对方却只准备了一碗饭。
虽然疑惑,但看对方戴着面具似乎没有摘的意思,他默默的拿起筷子吃饭。
对方准备的肉很少,但菜却很多,时郃刚吃了一口肉,就见对方用筷子夹了好几条菜放到了饭上。
时郃乖乖都吃了,他不觉得对方缺几块肉,但对方那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就是...这个菜太难吃了。
哪怕味觉减退了,时郃还是感觉不喜欢,他拉了拉对方的衣袖:“可以加点酱油之类的调味品吗?不好吃。”
屠夫起身走到了外面,时郃夹起肉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屠夫很快回来,拆开新的酱油,放在了桌子上,示意对方自已来决定。
时郃倒了一些进饭里,慢悠悠的将所有东西全部吃完。
正常来说发烧是不会饿的,但时郃不正常,他是一只不吃东西就会嘴巴肚子疯狂抗议的娇气小怪物。
屠夫将碗拿去洗,时郃继续坐着休息,等对方回来时,他才继续扒拉对方着问道:“你不用吃饭吗?”
屠夫摇了摇头:“晚些,你休息。”
时郃点了点头,但没有松手:“我叫时郃,你呢?”
屠夫沉默,随后才写下:“忘了。”
“那你不能忘了我的名字,是人类的文字,我写给你看。”时郃牵起对方的手,在手心一笔一划写下。
屠夫感受着手心的痒意,虽然怪物体温普遍很低,但他却感觉对方握住自已手腕的手格外温暖。
很...喜欢。
“记住了吗?”时郃轻声问道。
屠夫郑重的点了点头,名字在面具下的唇间翻涌几圈,最后咽下。
“我想简单的擦一下身子,有洗澡的地方吗?”时郃松开了对方的手,意料之中的感到对方身上的不舍。
他只是笑了笑,像是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屠夫点了点头,让时郃稍等一下,他拉开一扇铁门,随后关上。
时郃大概等了十几分钟,对方才拿着满是红色不明液体的水桶和血红色的布走了出来。
“干净。”对方写道。
时郃点了点头,走进浴室,里面的血腥味很淡,屠夫刚买的香薰散发着劣质的香味。
时郃试图去拿花洒,却发现对方放置的位置有亿点高。
浑身不舒服不想动弹的时郃委屈巴巴的去寻求帮助,屠夫也没有任何不悦,拿下花洒后还不忘拿出一个小盆让对方接水。
他洗了手,试了试水温后才离开。
时郃慢悠悠的擦了身体,这才感觉舒服多了,爱干净的小狐狸是要天天洗澡的(尖叫)
梳洗好后,时郃换上新的衣服才走出去,好奇的从铁门后探出脑袋,观察屠夫工作。
后者感觉到了那灼热的视线,但不清楚对方想做什么,他只能故作镇定的继续工作。
时郃见对方沉迷工作,也没再打扰,观察起了工作区的环境。
桌子占据了这片区域的2/3,旁边放着一个冰箱,屠夫的身边是悬挂着的各种猎物。
有些猎物还没有完全死去,正在挣扎着。
时郃默默的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屠夫。
几分钟后,屠夫被盯得耳朵发烫,忍不住摘下手套,将手洗干净,随后走过去摸了摸时郃的头。
“怎么了?”他写道。
“想看着你。”时郃撒娇的蹭了蹭对方的手。
屠夫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额头,发现还有些烫,他大步走到最角落的一个奇怪窗台前,在墙上按了不知道什么。
裂缝打开,一盒针剂出现在窗台。
屠夫拿起针剂,伸出手,时郃识趣的将手腕搭在对方手上,针剂打入皮肤。
“休息。”屠夫将针剂扔掉,递给对方一颗糖。
“你不希望我看着你吗?”时郃委屈的问道。
屠夫连忙摇头:“要工作,很久。”
“多久?”时郃反问道。
“没有固定,多赚钱,养你。”屠夫蹲下身子,哄道,“晚上,陪你。”
时郃点了点头:“等我好了,你也给我安排点事情做吧。”
屠夫只是轻轻将对方推进房间,没有回答。
时郃在房间里面想晃悠了半天,这里没有钟表和阳光,让他对于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了脚步声,随后是铁门关上的声音。
时郃睁开眼眸,发现是对方去洗澡后又闭上,没一会,铁门打开,时郃只感觉对方小心翼翼的触碰自已的脑袋。
“怎么啦?”他蹭了蹭对方的手。
“陪你。”屠夫一下下给对方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