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浑身是伤,手脚皆是断了,如同一摊水泥。看的人心惊胆战,这得是多疼啊!
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季嫣然还吩咐打手把睡觉的姜枝拖过来打!
看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姜枝刚说的第一句话的意思!
接下来他们看到姜枝被季嫣然一耳光打醒,最后瞌睡朦胧中将两兄妹打飞。
若说之前她们能感受小梅的锥心之痛,那现在看到被打飞的两兄妹,只觉得大快人心!
所以在回溯镜放完后,整个大殿响起了掌声。
“原来如此,原来真正的恶人竟然是季氏兄妹!枉费我之前相信他们!”
低语阵阵,说的大多是这些。
可有些还是站在季氏兄妹那边。
“纵使这般事实,可姜枝实属打了我季氏子孙!”
低语声中,突然传来浑厚的老者声音,四下皆是一静。
众人一看,就见大殿门口处,季老爷在众人的拥簇下缓步走来。
季嫣然看到爷爷来了,连忙跑过去迎接。
“爷爷,孙女被欺负的好惨!”
季嫣然捂着自已的猪脸,跑过去就要扶。
季老爷拍拍孙女的脸,拉着孙女继续走,直到和姜枝并肩才停下。
季老爷走近,目光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
“你是姜枝?”
眼前的少年衣着平凡,身材瘦小。面目也如普通凡人般毫无亮色,只觉周身浑浊之气,确实是没有丝毫灵气的样子。
姜枝任由季老爷打量,不堪不卑回道:“正是。”
季老爷看透了姜枝的底子,皮笑肉不笑道:“你确实打了我孙儿孙女,这笔账你是跑不了。”
“要想安稳的从这里走出去,要么让我们打回去,要么你...”
“爷爷,我要打死他!”
两爷孙的话,把围观的众人看的一愣。
原本还觉得能看见季氏塌房,跪求原谅的千古奇景,却没想到季家终归是皇都第一世家!
季老爷还没说完,一边的季嫣然就要撸起袖子准备打人,遗憾的还是被跳着赶来的季储桓拉住了。
“我确实打了他们,可他们同样打了我和小梅。且看回溯镜的确是你孙女先动手。既然季老爷如此明理,那么是不是要先算下这账是怎么分?”
姜枝目不斜视,直直看着季老爷。
纵使她现在没有灵根,且眼前的季老爷代表的皇都四大家之首的季家,此刻却没有半分胆怯。
季老爷千年前就为轩辕王做事,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也从未有谁在他面前反驳。
他眯着眼再次打量眼前的姜枝。
少年全身上下灰扑扑的,的确是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凡人,可除了那双眼睛,那眼睛太过明亮。
“放肆!”
最后,季老爷说了这两字。
“若从头开始捋,你这小儿的确犯了大错!!”
季老爷轻蔑的看着姜枝,“我宫学自古以来,是为有灵根的人才提供修行之所。你一个无灵根的人能在这宫学门口转悠,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可是你,竟然在这里睡大觉!岂不是有辱这无尚之地!”
“我孙儿没有错!自始至终都是你这小儿之错!”
季老爷一口气说了很多,情绪高涨之间还用手指着姜枝。
在那手指快要戳到姜枝鼻子的时候,姜枝一把将那指头打开。
“季老爷果然明事明理,我能在这里转悠确实已经是天大恩赐了!可是有辱此地这句话是不是错了?”
“按你的说法,无灵根的人来这里就是侮辱,那你同样无灵根,且在这里倚老卖老,是不是同样侮辱了这宝光之地?”
说到这里,季老爷双眸明显睁大,一脸不可置信。
急着辩解道:“老夫没灵根?笑话!老夫五百年前可是金丹期修士..”
季老爷还没说完,姜枝就大笑起来,打断季老爷的话说道:“五百年的前的事情,我可没看到,不过按你的说法,那我五百年前还是真仙金仙呢!”
“你放肆!”季老爷气到,手又指了上来。
姜枝一把将那手指推开,“放肆?五百年前的事情谁能辨真假?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眼看季老爷就要气的跳起来,姜只摆摆手继续道:“莫生气,莫激动!小儿只是想表明,有灵根和无灵根之人都是轩辕国子民,为何专挑无灵根人子虚乌有的错处?”
说到这里,众人态度齐齐扭转,听这话语竟然要开始贬低他们有灵根之人了?
眼看现场就要控制不住了,首座上的王院长出声打断。
“和气,和气为贵!”
“我们轩辕国向来都是人人平等,不存在按灵根分阶级区别对待,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像是有灵根的,我们是在黄家宫学修行,有潜力暂时没测到灵根的,经过推荐或者申请同样可以入学!”
说到这里,王院长从高台上下来,拍拍姜枝的肩膀,“你现在应该是拥有了巨力异能,所以只要你愿意,可以在我们皇家宫学修行!”
而后又转身安抚季老太爷:“季大人,这都是误会。现在一时理不清对错,不如我们后面再分?像是三个月后再分?”
季老爷看着眼前脸都要笑烂了的王院长,又看了姜枝那一脸无惧的表情,再说下去,要被眼前的小儿气死,最后妥协。
接下来的事情,全由王院长周旋。
最后定在三月后,两方比试。
哪方输了,就要给胜利的一方道歉,且完成对方的一个要求。
事情调解完,王院长被众人围住询问。
“院长,是不是我们家小妹也可以申请来这里修习呀?”
“是真的吗院长,没有,灵根的也可以来申请入学?”
之前没有无灵根入宫学的先例。
王院长摆摆手,急着想走,只是围着的人太多,他又不能来硬的,只能敷衍道后面会给大家说明。
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但也是让众人心生希望。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不断有没灵根的凡人申请宫学修习。
原本悠闲安逸的日子就这么被打破,而后王院长每每想起这天,都气的手足顿挫悔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