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笑得特别谄媚的小公公的身后,郦诗柳来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等小公公进去通报了之后,马上小跑着转身回来引着郦诗柳进去。
等郦诗柳进了御书房之后,小公公立刻关上了御书房的大门,然后像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守着。
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郦诗柳并不惊慌,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嘉德皇帝。
嘉德皇帝年逾四十,身材中等,长相算不上俊美,但是在朝堂上颜值绝对是平均线水平以上的了,尤其是那长期身居高位,掌控全局的王霸气势,让嘉德皇帝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
不过也许是自小的王霸之气感受的太多了,已经习以为常的郦诗柳一点都不带怕的,那眼珠子还滴溜溜的瞄到了就在李承恩手上端端正正的捧着的那个眼熟的,自已亲手打包的大包袱。
“哼,郦诗柳,你这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这元京城里公然打劫?”
看到郦诗柳来了,嘉德皇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开口就是质问。
要是其他人听到皇上这样开口质问自已,怕不是要立刻吓得瑟瑟发抖,五体投地的跪地请罪,但是郦诗柳却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反而快速的行礼过后就自已自觉的站了起来。
“臣女郦诗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在问你话呢。”
“回皇上,臣女的胆子是皇上给的。”
郦诗柳厚脸皮的笑了笑,一看这赖皮的样子,还真有她爹郦良工的三分真传了。
“胡说,朕可没让你光天化日之下去打劫。”
“皇上,臣女这事哪能叫打劫呢,这叫劫富济贫。
劫的是九门提督童国安的儿子童文才的富,济的是咱们大崇王朝国库的贫。”
郦诗柳这直白的话还真是有点扎了嘉德皇帝的心了。
感觉自已的涵养有一半是郦诗柳这个死丫头给气出来,反正气呀气呀,嘉德皇帝这涵养就越来越好了。
“胡闹。
就为了值这么点银子的东西,你就大街上把一个男人扒的精光,你还记得你是个姑娘家吗?”
“记得呀。”
郦诗柳老神在在的点点头,说:“当时扒童文才衣服的可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少年侠客,和我郦诗柳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正经的大家闺秀,堂堂二品大员户部尚书的女儿。
再说了这童文才一身的衣裳好歹也值个万儿八千的银子,要是操作的好的话,可以翻10倍都不止。
人无横财不富,这无本的买卖谁不眼红?”
心知嘉德皇帝这次也就是做个样子而已,郦诗柳那可是格外的理直气壮。
“可以翻10倍都不止,郦丫头,你说说看怎么让它翻10倍都不止?
黄河决堤,洪水泛滥,国库里可没多少银子可以造了。
你要是能用这包东西把赈灾的银子给弄出来,这次朕就不追究你了。
要不然的话,哼……”
一想到黄河决堤的灾情,囊中羞涩的嘉德皇帝不耻下问,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毕竟老拿自已的私库去贴国库,这皇帝当的还真有些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