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爹,你是个什么德性的人,我可是一清二楚。
你这套连哭带唱的在皇上面前管用,那是皇上在故意给你面子呢,您在女儿面前就别演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我的婚事发愁吗,多大个事儿呀。
值得你愁的连头发都掉了?
爹,我就跟你明说吧,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我的梦想可是像大长公主一样,能够给帅气的小哥哥们一颗温暖的爱心和家,要不然漂亮的小姑娘们也行……”
一脸畅想的郦诗柳惊掉了南阳曜的下巴,也差点让自已的老爹户部尚书当场去世。
“ 嗷呜……
呜呜呜……
娘子啊,夫人啊,我对不起你呀……
你怎么那么早就走了呢?没有一个当娘的好好教育女儿,你看看我一个糟老头一把女儿教成了什么样子了?
咱们诗诗她居然不想嫁人,还要,还要什么帅气的小哥哥,漂亮的小姑娘。
当女儿的比我这个做爹的还风流,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夫人呀……
我不活了,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夫人啊?
我真是不想活了……”
完全没有一个二品大员该有的样子的户部尚书郦良工居然像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妇人一样,就这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哭一嚎的。
你堂堂一个二品大员为了女儿不想结婚的事儿哭成狗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打哪儿抽出来了一方手帕,用力的擤了一把鼻涕。
还真是个忒不讲究的糟老头子。
可是,眼看着女儿郦诗柳根本就不吃自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一套了,独自表演的户部尚书郦良工觉得也没什么意思了,自已爬起身来,那双小绿豆眼恶狠狠的着不知打哪来的杨南瑶。
“小姑娘模样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勾的我的宝贝诗诗居然把人都带回家了。
叫什么名字?
打哪来呀?”
用丈母娘看女婿的挑剔眼光上下扫视了好几遍杨南瑶。
历经千辛万苦,抱着坚定的报仇信念,好不容易躲过仇家的追杀,今天才刚进入京城的第一天,南阳曜就感觉自已的三观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一个不想结婚,只想当海王,给每一个帅哥和美女一份爱心和家的未来一品岳国公太夫人郦诗柳,一个抠门到去皇帝的御膳房去抢吃食的,没脸没皮,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精本精的户部尚书郦良工,这都是些什么样的奇葩呀,南阳曜觉得自已聪明绝顶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够用了。
“嘿,本官在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呀?
小姑娘模样长得还是挺不错的,就是实在太瘦了点,跟一身排骨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
打哪来呀?”
郦良工脸上两条短短的蚕眉动了两下,多了几分怒气。
“呃,我,我叫杨南瑶,是凤阳城人,前些日子黄河决堤,我家里人都被大水给冲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
可怜我举目无亲,想起来多年前有个远房姑姑嫁到了京城,到了京城兴许还有条活路,要是留在老家的话,只怕瑶儿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枯骨了。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