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企拉过自已的二女儿:“这是我二女儿云媚人,也是我的亲生女儿,她自小养在我们身边,父母双全,样貌没得挑,性格也好。
我这个当爹的说句公道话,比宛央强多了。
虽说当年定的是宛央,但是只要沈团长您点头,我愿意把我最宝贵的女儿嫁给你做媳妇。
嫁妆跟刚才宛央说的一样,让她全都带过去,你们两口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云媚人赶紧捯饬了一下自已,娇媚地笑着。
沈珩在战场上见过无数豺狼,却没想到真正的修罗场竟然不在遍地横尸的荒野之中。
人心鬼蜮,不过如此。
“云国企,你把我沈珩当什么人了?”
他懒得再跟他们装,直接开门见山。
“婚书上说写的是谁,我娶的就是谁,别什么脏的烂的都想拿来替换,我今天来就是下定礼订婚的,既然订了婚,云宛央就是我的妻子。
我们的关系受到法律和国家的保护,你们谁再跟我说三道四,便是破坏军婚。
还是说云副厂长当腻了副厂长,想当劳改队的小组长?”
虽说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最好坦诚一些,但他这也太坦诚了。
听得云国企脸都在抖,云媚人被骂成“脏得臭的”,一下子哭了出来。
曹雪梅赶紧心疼地拍了拍闺女的后背,有些气恼地说:“沈团长就算不喜欢我女儿,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吧?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脏的臭的了?”
云国企听见妻子出言冒犯,赶紧朝着她瞪了一眼。
曹雪梅平时对丈夫言听计从,但是涉及儿子女儿就不行。
沈珩说:“我不想跟你们废话,谁是脏的谁是臭的你们自已心里清楚,自已女儿什么德行自已不明白吗?
你们口口声声让我去调查云宛央,怎么我顺手也调查了你们就不行了?”
云国企心虚地看了看女儿,他不是不知道女儿平日里拈花惹草跟不少男同志都有来往。
但是他一直保持纵容态度,就是想女儿钓上一个有钱有本事的金龟婿,好给云家助力。
谁料关键时刻竟然成了把柄,错失这么好的机会!
云媚人哭得更惨了,曹雪梅搂着女儿阴阳怪气冷笑:“沈团长您这好大的官威啊,这是以势压人吗?”
“是。”
沈珩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挺直脊背,双手放在膝盖上直视着那两个人。
气得两人差点背过气去,云国企只觉得脑袋里有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这个所谓的贵婿还真是难伺候,想必以后也不会给云家什么庇佑。
但要翻脸他还真的是翻不起。
只能咬牙切齿地憋着。
沈珩说:“我近日就会带她去领证,完婚,在这期间若是我的妻子有半点闪失,我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以势压人。
两位不会觉得我沈珩只会口头警告吧?
她要是对你们有什么冒犯的,你们就忍着好了。想说什么只管来找我,别让她不自在,明白吗?”
云国企心里要气得爆炸了,却也只敢连连点头答应。
云媚人死死咬着牙,低着头,又恨又急。
梦想破灭,她恨啊!
云宛央,你给我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珩起身朝着厨房走去,他真的不想看着这一家人,恶心。
去看看他媳妇洗洗眼。
此时,云宛央正在厨房里切鸡,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该死,谁在蛐蛐老娘?
诅咒你摔个大马趴!
二条跟云宛央算账,这次云宛央又获得了1500的愤怒值。
乔若那边得到了600。
还说她把她妈妈气得躺床上不想说话了,还要她做晚饭,她才不做呢。
要来云宛央家里蹭饭。
云宛央自然欢迎,两个人一起欺负人才更带感,更能榨取这一家子垃圾的剩余价值。
她翻箱倒柜地鼓捣着继母的存货,正想着给她家乔二狗准备点什么好吃的。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狗叫——
“云宛央,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为了我嫁给你不喜欢的人,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王建国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用一种愧悔加深情的声线说了这么一句。
门外的沈珩忽然站住了脚,下意识地躲到了旁边偷听。
云宛央疑惑转头,“你在放什么猪屁?”
王建国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想到云宛央说话这么……动听吧。
他进前一步,说道:“你不喜欢沈珩,对吗?你答应嫁给他只是想要帮我而已,我知道,你对我真心一片,为了我你什么都愿意做。
可是,你实在没必要如此毁掉自已的下半生,你这样,让我心痛,愧疚。”
王建国当然不是真的心疼云宛央,他只是想把云宛央套牢而已。
让她以为自已对她并非无情,等云宛央婚后他们还可以藕断丝连,不断给自已输送利益。
门外的沈珩说不紧张是假的,他很清楚,自已对云宛央一见钟情。
接触之后更是不可自拔地喜欢,昨天他几乎一晚没睡好,一直都在想她,火急火燎地早起就去处理完所有事情,跑来跟她订婚。
他不自觉地捏紧拳头,等待着命运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