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宛央的鼻子被他的脸撞疼,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
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沈珩看似松弛,其实手心儿已经在疯狂冒汗了。
云宛央这么一躲,让他更加慌张。
心里失望夹杂着苦涩盛满了胸腔。
但还是没有表现出一点。
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发丝:“没关系,我知道咱们之间还很陌生,我会等你接受我的。”
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转身去熄灭了煤油灯爬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去。
云宛央愣在原地。
Bur,啥情况?她说啥了,他就……就这?
她不过是被撞鼻子撞疼了,这男人在误会什么?
云宛央无语地躺下,轻轻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珩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
沈珩笑道:“宛央,我明白,你突然间嫁给我,要接受一个陌生男人是很难的事情,我真的没有不开心,日子还长呢,咱们有得是时间慢慢来。
你不用勉强自已,我希望咱们得第一次是双方都很愉悦的体验,而不是谁被迫接受另一方,睡吧。”
云宛央哭笑不得,这男人在自说自话些什么?
现在屋子里没有了灯光,外面银色的月光洒进屋子里来,云宛央能清晰地看见男人高挺的眉峰和鼻梁,红润的唇瓣,优秀的容貌。
喉结跟锁骨之间的凸起格外馋人。
最让人放不下的,还是胸肌和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云宛央的口水咽不停,一路往下看,更是对这玉体横陈的男人眼馋得不行!
她就是个大shai迷,她就是个lsp!
如此人间绝色让她看得见吃不着,简直急得她满地转圈拉屎。
新婚夜,难道就要这么清淡如水的过去?
不得行,她要吃肉,她要吃肉!!
云宛央咬着嘴唇,趁着夜色摸黑拿出了一瓶风油精熏眼睛,熏得自已眼泪汪汪的。
这才无声地抽噎起来。
很快,沈珩察觉到了媳妇在哭,赶紧坐起来搂住她的肩膀。
“怎么了?为什么哭呢?是刚才我把你吓着了?”
他懊悔不已,原本他之前问过娶了媳妇的战友,新婚夜该咋进入主题。
人家教给他的,别问太多,直接开始就行。
这事儿男的女的都乐意干,别看她表面扭捏,其实身心愉悦的事情谁不爱呢?
于是他鼓足了勇气想来个单刀直入,谁想到把云宛央吓着了。
他赶紧轻轻拍着媳妇的后背,不停道歉,哄她开心。
“明天咱们去外面买些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好吗?刚才是我唐突了,不该不征求你的意见就亲你。
是我错了,别生气,我以后都不会了,你不同意之前我再也不会乱来了……”
他自责到想给自已几巴掌!
云宛央趁机钻进他怀里抱着他:“哥哥,你也不想要我吗?像爸爸和舅舅舅妈那样,都不喜欢我?”
沈珩心疼地说:“怎么会呢?我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费尽力气娶你进门了,你说是不是?”
“你骗人,你刚才就亲了我一下就结束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还是你觉得我真的跟别人说的一样,跟别的男人有染?”
沈珩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许你胡说,流言蜚语岂可当真?那些人看不得你好,才胡说八道诋毁你,我若是信了,那我成什么人了?
我……我当然想要你……只是你刚才……不是不愿意吗?你躲着我,我怕唐突了你,所以……”
云宛央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卡姿兰大眼睛,开始装傻:“谁躲着你了?我……我哪有?”
沈珩委屈地说:“你刚才就是……躲开了一下,难道不是不想跟我好吗?”
云宛央扑哧一笑,指了指自已的鼻子:“你的颧骨撞我鼻子上了,疼得很,我才躲开的,谁想到你直接就不继续了,我还以为是哥哥讨厌我呢。”
说着,伸出一双玉臂搂住了沈珩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若兰:“哥哥不讨厌我就好啦~”
沈珩顿觉筋骨酥麻,身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股火瞬间又烧了起来。
云宛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他腿上了!
她身上好香,好软,两人肌肤相亲,贴得那么近,没有半点距离……
沈珩咽了咽口水,双眼开始充血。
嗓音变得莫名低哑,两根手指替她轻轻揉搓着鼻子。
沉厚的声音低声哄诱:“刚才撞疼了?”
云宛央委屈地发出嘤咛声:“嗯,你好应啊。”
她故意说了句烧话,又赶紧慌乱地找补:“我是说你的脸。”
引得男人瞬间上套,把她搂得更紧了:“就只有脸?”
云宛央咬着唇角,羞愤地低头不想理他。
男人将她的下颌托起,低头吻了下去。
云宛央心里苍蝇搓手手,嘻嘻嘻,小小套路立刻将他拿捏!
今晚得吃了!
可是她没想到,一个久经沙场的军人的体力,完全不是那些艺校小鲜肉能比的。
就连体校的都比不了!
这一晚上,某人从笨拙,到无师自通的学会某些不要脸的技能,只用了半小时。
一直到后半夜,沈珩堪堪餍足。
要不是看她已经半昏迷了,恐怕还得继续下去。
云宛央咬牙暗骂这个泄洪的老chu男,妈的……哪来的这一身牛劲?
有这个力气不如下田收两亩地苞米呢?
要不是身上黏糊糊的,撑着眼皮子等沈珩去打水回来,她肯定已经睡过去了。
须臾,沈珩打了温水来,水里还有一条干净的毛巾。
她要下床,沈珩按住她:“你躺着就行,我帮你清理,然后你可以直接睡。”
说完,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着身体。
云宛央一秒也不想等,把身子交由他随便摆弄,自已一歪头,睡着了。
期间隐隐约约听到沈珩去泼水,换水,自已清洁身子,然后爬上床亲了她一下。
之后安静的环境让她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很久很久没有一觉睡得这么香甜了。
直到早起,被一阵砸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