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爱的是白如薇,那我呢?我算什么?”
清纯秀气的女人满脸痛苦,双眼噙着泪,悲哀地看着沉默的高大男人。
他那样的优秀、贵气,身上带着良好教养的气质,他那样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和自已在一起,和自已经历那么多甜蜜,却原来……
他爱的一直都是他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男人低着头,鸦色的眼睫遮住自已的眸色,低沉沙哑的声音缓缓吐出口。
“抱歉,绾绾,我……薇薇更需要我。”
“够了,傅琰。够了。”
女人被他犹犹豫豫的话击打到,像是彻底死心了一般,面如死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微微点着头,“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了。”
恍惚间,偌大的房间都像是变得狭小潮湿了起来。
女人麻木地收拾好自已的行李,搬离傅琰的别墅,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男人的手微抬,想要拉住决绝离开的女人,可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停住了。
留在空中的那只手空荡荡的,像是傅琰对自已的自嘲。
画面一转,是一个逼窘的地下室,那个漂亮庸俗的女人满脸泪痕地蜷缩在角落,惶恐着朝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摇头。
杂乱的头发变得枯黄,一身洁白的长裙也脏污了起来,漂亮精致的脸蛋憔悴不堪,再也不复那个清冷的月光。
“傅琰,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我不能失去你啊——”
男人嗤笑一声,俯视着那个狼狈的女人。
“如果不是你,我和绾绾就不会有误会,绾绾就不会离开,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放过你?”
“白如薇,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记得五年前的情谊?”
“真是天真。”
瘦弱的女人难堪地看着这个冷漠残酷的男人,她不信、她不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呆呆地喃喃开口。
”不是这样的,傅琰,不是这样的,你明明那么喜欢我,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喜欢别人了……不是这样的……”
“喜欢?白如薇,早在你为了那笔钱离开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了,只是我现在才发现而已。”
女人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像是一败涂地一般,墨色的长发狼狈地散落在地,脏污的长裙逶迤在地面上,是被丢弃的月光。
没有了傅琰的宠爱,她就什么都不是。
紧接着,故事发展到苏绾绾回国,机场内人头攒动,一身干练的女人一手牵着一个小孩走出机场。
这一幕又开始破碎重组成了苏绾绾和傅琰的争吵。
接着,就突然变成了一片白色花海,白色的蝴蝶结、红色的玫瑰、觥筹交错的来宾、一身华丽的白色婚纱的苏绾绾被一身黑色西装的俊朗男人在众人的祝福中相拥吻。
漫天的花瓣洒落在他们的头上,无名指上的闪闪发光的钻戒也在见证他们的相爱。
苏绾绾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滴泪水缓缓从眼角流淌下来,梦中的幸福感是一种无形的瘾药,一直蔓延到梦外。
而现实世界的空虚反噬,疯狂地折磨着她。
所以,傅琰本就该是她的,对吗。
这中间或许发生了什么意外,她呆呆地注视着虚空,她,一定要把这一切改正过来,她不要和傅琰之间有任何的误会。
一定不会让白如薇那个女人得逞。
她的脸慢慢狰狞了起来,在漆黑的房间里,像是一只地狱而来的恶鬼。
……
转眼间,就已经开始飘雪了。
整个繁华的都市掩盖在白茫茫的鹅毛大雪之中。
白如薇穿着一身短款浅灰色的大衣,围着厚厚的羊绒披肩,大衣底下是一条白色的廓形高腰长裤,半扎着头发,耳朵上是一对珍珠耳钉。
揣在口袋里的手上戴着那颗鸽子蛋大的黄钻戒指。
同事看见她的戒指,都会暧昧地和她开玩笑,“我们白总监这是快要拿下咱们高岭之花了呀!”
白如薇矜持地没有反驳。
可是那颗熠熠生辉的鸽子蛋早就替她开了口。
走出自已公寓的白如薇还是被冷风冻得打了个寒颤,对着手掌心哈气。
这么多年,她还是没有改掉冬天也臭美的毛病,就是不肯多穿两件。
二十二岁的白如薇扬着头看向自已身边二十四岁的傅琰,翻了一个秀气的白眼。
“你懂什么,反正也就是路上这一会冷而已,到了室内就好了。”
白月光怎么可以是一个臃肿的姑娘呢,她要清清冷冷的!
傅琰拗不过她,无奈地将自已的大衣盖在她的身上,大手捂着她冰凉的双手。
“穿好了,不要感冒,老是这样痛经好不了了。”
白如薇明亮皎洁的双眼看着操心的男人,他深邃的五官似乎在雪天变得更好看了,她微微弯起杏眼,手指悄悄勾住他的食指,再握住。
像是一个撒娇的小朋友。
傅琰总是拿她没有办法的,从车上下来,走到二十五岁的白如薇面前,将自已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
“穿好了,不要感冒。”
白如薇的视线被短暂的阴影笼罩,随即男人又退开,她的视线恢复了明亮。
带着烟熏茶香气息的大衣包裹着白如薇,为她驱散了一些寒意,雪日的阳光似乎也变得明媚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
傅琰牵着她微凉的手走回车上,长腿迈得慢,结实的肩膀在剪裁得当的衣服下依旧显眼。
“今天降温得厉害,雪也下得大,你一个人打车我不放心。”
炽热的手包裹着她的,将人塞到开着暖气的车里。
高档的宾利车里面暖意融融,还有一份早餐。
“快吃吧。”
白如薇一边打开纸袋,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啊?”
“我还不知道你,天一冷就懒得动弹,连午饭有时候都不吃,更何况早饭。”
开着车的男人瞥了她一眼,没什么好气。
“一个人在D国也经常这样?”
吃着早饭的白如薇脸色一僵,有些心虚地强装镇定。
“哪有,我把自已照顾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