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萌现在加入了学生会就是学生会的一份子,希望大家以后和平相处。”
许澈镜片后的目光一一扫视着会议室里的成员,带着强势的压迫力。
颜诺坐在他旁边,本想作出回应,但在听到许澈这样的应答之后,闭上了唇。
啧,挺没意思的。
“颜诺,阮萌萌先暂时交给你来带,平时有什么事情多教教她。”许澈将办公椅转了半圈,嘴角带笑地看着颜诺。
笑屁。
颜诺扯起一个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空带人。”
许澈轻笑了一下,善解人意道:“没关系,最近学生会的事情我少给你安排一点,你就专心带她。”
许澈顿了顿,继续完善逻辑:“如果是学习方面的事情的话,我认为你应该没有这个烦恼吧?”
很好,这是把她所有的退路都给堵了,就是一定要她答应呗。
颜诺死亡微笑:“好的呢。”
脸上笑嘻嘻,心里mmp。
她现在真想锤爆许澈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脑袋瓜,明知道她和阮萌萌有那么多过节,偏偏把她讨厌的人往她眼前放,专门来碍她眼是吧?
“和谐”地结束了会议,颜诺被方怡挽着向外走。
“会长这到底想干什么啊?明明知道阮萌萌老欺负你。”
颜诺听得好笑,方怡的护短真是无可救药了,不过她听得很开心。
“就是啊,这个阮萌萌到底是何方妖孽啊?半路杀出,还让会长这么替她说话。”
颜诺也想问,阮萌萌到底做了什么,让许澈一夜之间,态度变了那么多,就连做出的事情,她都看不懂了。
“会长,你要的资料。”颜诺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推开了许澈办公室的门。
“明天——”颜诺抬起头,在发现办公室里的场景时顿住了。
冷色调的办公室里,许澈还是优雅翘着他的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皮鞋价值不菲,西装裤笔挺修长,发丝精致得每一根都恰到好处地在完美的位置上,一切都是最为矜贵的模样。
除了他一片狼藉的白色衬衣和身上趴着的女人。
“哟,原来许会长大费周章把人塞进学生会,是为了方便搞办公室恋情啊?”
颜诺好整以暇地靠在门上,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
“啊!抱歉抱歉会长,我没拿稳。”
阮萌萌被吓到一样从许澈的身上弹了起来,却不知道是不是地板真的那么滑,又“不小心”摔进了许澈怀里,被许澈用手拦了一下。
“没事。”许澈把人扶起来后,才有空处理下自已衬衣上的咖啡渍。
“会长,没烫到你吧?”阮萌萌被吓哭了,小声啜泣着,慌忙地抽出几张纸巾在许澈的胸膛上擦拭。
颜诺眯着眼盯着阮萌萌手上的动作。
这哪里是在正经擦衣服啊,就差没朝着关键部位摸去了。
许澈能忍着不起反应,就算比起柳下惠来也是不遑多让。
“我自已来,你先出去。”许澈当然也感受到了阮萌萌暗戳戳地撩拨,镜片后的瞳孔里盛满了不耐和讽刺。
“哦。”阮萌萌退到了一边。
“先出去。”许澈憋着火。
“好的。”阮萌萌现在看人眼色的功力不错,怯怯地出去了。
和颜诺擦肩而过之时还不忘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喂,你现在口味变这么怪了?”
颜诺细数着许澈历届的女朋友,各种类型的都有,就是没有阮萌萌这样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脸蛋不够出彩,要气质——气质也一般般的女生。
许澈但笑不语,不反驳,不否认。
“呵。”颜诺对着哑巴说话也挺无趣的,冷漠地一个语气词结束了对话。
办公室里的氛围有些凝滞。
“什么事?”许澈站起身,直接当着颜诺的面脱掉了半湿的衣服。
“喂,注意点形象。”颜诺垂着眼睫自觉回避视线。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亲爱的。”许澈若无其事地光裸着上半身,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找衣服。
“......”说的也是。
颜诺不止一次不敲门闯进许澈办公室看见他换衣服,甚至连换裤子都被她撞见过一次。
“你为什么要在办公室换?门也不锁,要是别人进来看见了多辣人眼睛啊。”
颜诺冷笑:“这么怕自已的细狗身材没人欣赏吗?”
其实许澈的身材并不瘦弱,精瘦的腰身,全身上下覆着一层薄肌,肌肉线条流畅好看。
但颜诺就是想怼一怼他。
“你以为还有谁敢不敲门就进我办公室的?”许澈心中好笑。
“咳咳。”颜诺脸颊染上红晕,“明明是你说的,进你办公室不用敲门的。”
“所以辣你眼睛了吗?”许澈在隔间里翻出来一件浅粉色的衬衣穿上。
“你凭什么可以经常不穿校服?”
“凭我是学生会会长。”
“......”好的,她问了句废话。
“骚包。”
许澈已经换上了衣服,浅粉色穿在他身上,不仅不女气,还很好地融合了他的气质,看上去更加地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你要的文件。”颜诺把手中的文件甩到办公桌上,目光在触及他放在一边换下来的衣服时,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好,我等会——”许澈打开文件才翻了翻,正想再交代颜诺几句话,却只能看到颜诺怒气冲冲地背影。
关门的瞬间,风撩起她顺直的长发,眉眼动人。
“砰——”关门声震耳欲聋。
许澈笑着扶额:看来小姑娘气得不轻啊。
周六,秦淮的生日宴会如约而至。
占地面积可以抵十所京棠中学的豪华独栋别墅建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今晚这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金光闪闪。
秦淮向来放纵不羁爱自由,以前的生日宴完全凭他心意,不是在雪山上吸着单薄的氧气攀登顶峰,就是在邮轮上纸醉金迷,甚至像去年一样,在山道上赛车玩命。
今年好不容易秦淮不想些危险又奇怪的主意了,秦淮的父母便理所当然地为他们最宝贝的儿子——秦氏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举办一场盛大而奢侈的生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