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来到学生街最有名的“儒林食府”,在二楼开了一个小包间。
江逸尘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右手边坐着陶婉心,左手边坐着抢到位置的安欣欣。这次安欣欣反应更快,当仁不让。袁姗姗幽怨的只能挨着安欣欣坐了。
窗户下面就是学生街,那里热闹的声音穿过窗户,跑进江逸尘的耳朵里。
似乎能听到各种八卦的消息,例如谁谁谁喜欢哪个女生,谁谁谁又分手了等等。
这让江逸尘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学生时代的事情。那时大家都爱聊这些八卦,为此整个宿舍都能唠嗑完十包瓜子。
毕业之后,大家各奔东西,刚开始还会偶尔聊聊。时间久了,都被俗世缠身,忙于生计,也就成君子之交淡如水了。
时间能带走年华,却带不走美好记忆。如果说一切都是身外之物,那人的一生只有记忆才是真正属于自已的。
犹记当年,年轻帅气的江逸尘收到过女生送的围巾。
犹记当年,和死党们在学生街吃吃喝喝高谈阔论。
犹记当年,心中的白月光在别人的臂弯之中。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年已惘然。
就在江逸尘陷入思绪之时,陶婉心也刚好将菜点好,她侧头看向江逸尘,见他正在沉思,不由好奇他在想什么,于是好奇的问道:“江学长,你在想什么有趣的事吗?”
被陶婉心的叫声拉回现实的江逸尘,咳嗽一声,掩饰走神的尴尬,他笑着解释道:“想起了还在读书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一些可爱的人。”
听他这么一说,三女都勾起了兴趣,她们都很想多了解了解这位学长的过往。
陶婉心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就被心直口快的袁姗姗抢先问道:“江哥,那有些什么有趣的事,说来我们听听嘛?”
江逸尘会心一笑,语气平缓的说道:“当时宿舍里有两个睡觉习惯不好的人,一个爱打呼噜,一个爱说梦话。
有一次晚上,爱说梦话的人突然语速极快的大声说道梦话:別打呼噜了。谁知奇迹居然发生了,哪个爱打呼噜的同学居然真的不打呼噜了。
还没睡着的其他几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俩怕是串梦了。”
由于江逸尘讲得绘声绘色,模仿的生动形象,所以三女都被讲娇笑连连。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进包厢。
这个男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婉心老师,你也来这里吃饭?”
这个男人名叫项宇平,今年27岁,也是学校的老师,教的是经济学。
他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带着金丝眼镜,看着温文尔雅,周身都透着一股子书卷气。他的眼眸清澈中带一丝狡黠,眸色温润如玉,似乎总是蕴含着款款的深情。
他的唇边总是浮动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令人倍感亲切。
所以,他在人际关系中很受大家欢迎,更是很多女性朋友的男闺蜜,可谓是善解女人心。
就在一次联谊晚会上,他看到了到盛装出场的陶婉心,就被陶婉心的兼具大家闺秀与性感迷人的气质所俘虏。从此开启了他的求爱之路。
他在这个追求过程中,明里暗里打败不知多少竞争对手。
项宇平也是书香门第,老爸老妈都是另外一个大学的教授。他和陶婉心可谓是是门当户对,双方父母对于这段感情都很满意,甚至催促他们早点确定关系。
所以,项宇平是陶婉心在江逸尘之前最有好感的异性。
如果江逸尘没有出现,时间一久,那他绝对是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之前在学生街,项宇平其实老远就看到了陶婉心四人,尤其是看到了陶婉心频频回头似有情谊的看着江逸尘。
他从来没见过陶婉心对那个异性有过那样的眼神。这一幕,让他内心升起强大的危机感。
要知道,他都已经在内心将陶婉心当成了囊中之物。陶婉心就是他的禁脔。
所以,他内心心急如焚的跟了过来。
“项老师。”
“项老师。”
“宇平老师,你也在这吃饭?”
前两句叫声是安欣欣和袁姗姗的喊得,后一句是陶婉心问的。
项宇平听到陶婉心对他的称呼没有变化,还是这么亲切,着急的心暗暗放轻松了一些。
“是啊,我刚想一个人坐下来点菜,就听到隔壁桌一个熟悉的学生说你也在上面,就走上来看看。”
没有察觉到他撒谎的陶婉心,十分自然的招呼他坐下,开心的说道:“宇平,既然你还没点菜,那就一起吃吧,这顿本来就是我请客。”
然后她又侧头对着江逸尘微笑道:“江学长,我再加个人,你不要介意,项宇平老师人特别好。”
江逸尘从项宇平进来就看着他,不得不说,人家那气质足够甩江逸尘好几条街了。在看脸时代,长得好看的男人也是很有人气的。
于是江逸尘点点头,笑着说道:“没关系,本来就是你请客,客随主便。”
他刚说完,已经坐在陶婉心旁边的项宇平,表面微笑着问道:“婉心,这位朋友有点陌生,给我介绍下呗。”
闻言,陶婉心热情的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学校的已经毕业的学长,江逸尘,江学长,这次回来是给学校捐款的,为了支持母校的教育事业。”
她没有提二女的事情,这种事心照不宣就可以了。
坐在江逸尘旁边的二女听了这话,也没有反驳,毕竟对于那件“网暴”的事,项宇平算是个外人。但二女还是担心的看了眼江逸尘,见他的脸色没有变化,也就放心了。
对于江逸尘来说,挣到钱才是最重要最保命的事,其他的事,他可在乎可不在乎。
江逸尘笑着脸,谦虚的说道:“应该的,支持母校发展,是我们学子应该做的。”
看道陶婉心那特别推崇的样子,项宇平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平时是个谦谦君子,但是谁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他就会变得阴狠毒辣。
他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