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清吗?!”
温幼宜缩在凌北灏掌心上瑟瑟发抖,用腿蹬他:“我说关你什么事!”
凌北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他那被咬过的指腹冒出血,血就像条红色的细虫在他指腹上松软地挂着。
不过凌北灏也不在意,含住出血的手指,另一只手将温幼宜按在腿上,开始大力揉捏她。
温幼宜被他的手揉得翻来覆去,慌张挣扎:“干什么——啊!”
凌北灏没有回答,在她的肚子上轻揉慢捻,细长五指穿过松软嫩黄的毛发,小指佩戴鹰族象征身份的尾戒在兔毛中明亮闪烁。
温幼宜被揉得神志不清,小爪子忍不住发抖。
【他是不是专业给兔族搞按摩的?】
她晃了晃兔脑袋,连忙清醒过来:【不行!我得跑!】
温幼宜翻身要溜,两根手指压住她脖颈!
她贴上他的大腿,难受地唔了一声,凌北灏的手又从她背后掠过。
他无意识地吸着指腹上的血,不慌不忙地用另一只手揉捏她。
小兔子手感极好,又滑又软,像块捏不坏的毛豆腐,摸着就是享受。
他终于知道在外面一整天的抓心挠肝是为什么了。
他想跟她单独相处。
没有沈暮和顾无恙管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她做自已想做的事情,做什么都行。
虽然他精神力空了,但值得。
凌北灏收回算计的眼神,用手掌把小兔子压在大腿上揉:“说说,你今天第一天上学有没有受欺负?师兄帮你弄死他们。”
他尾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幼宜被他按摩得起不来,趴在他大腿上抗议:“我现在就是在被你欺负,你弄死你自已吧!”
凌北灏笑出声,轻揪一把她的兔尾巴:“大胆!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她喉咙里溢出一声哼咛,回头瞪他:“你看,你根本就说话不算话。”
凌北灏将她抵在腿上不让她动,坏笑道:“这不叫欺负,这叫增进师兄妹感情。”
他再把她翻过来,揉捏她肚皮:“师兄一整天没看见你,兔瘾犯了,你先借我揉一揉,等师兄揉够了,变成老鹰给你揉,公平得很啊。”
温幼宜被他揉成了一张兔子饼:“谁稀罕摸老鹰!你走开!我现在已经在生气了!”
“别啊~”凌北灏的声音生来就有些沙哑,说起话来就像沾了白砂糖的钩子:“说说你今天经历什么了,有没有被人欺负嘛。”
温幼宜一抖,嘴硬:“没有。”
【绝对不能让师尊和师兄们知道我被李家绑架的事情,不然李家的人都会没命。】
【虽然我讨厌李家,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其他没有招惹我的人没有必要波及。】
正想着,温幼宜发现揉着她的人不动了,起身要溜!
她马上被一只大手按住!
温幼宜扭头去看,却撞上一双满含杀意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
“五师兄?”她吓得变了调。
凌北灏醒过神,眼里的杀意骤然消失,继续给她做兔兔按摩:“我来的时候,见到有人家里着火了。”
“谁家?”
“那个大富大贵的李家。”
温幼宜睁大眼睛,腾地一下从他掌心里翻出来:“李家着火了?是人为还是意外?”
凌北灏懒懒地托着腮,邪笑起来:“咱俩去附近瞧瞧就知道了,正好顺路。”
温幼宜跳上他肩膀,看向窗外的灼灼火光,心惊肉跳。
不止有他们在前往火场,一路上很多人都成群结伴地前往火场看个热闹。凌北灏突然探出头对人道:“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过去,李家那边马上就要爆炸了!”
路人们颇为惊讶,停下脚步看着他。
温幼宜缩回马车里,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要爆炸了?”
凌北灏龇牙一笑,邪气四溢:“我有鹰族的第六感。”
温幼宜瞪大眼,刚要说话,兔耳朵被凌北灏捂住——
“嘭!!”
不远处的火场炸开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吓得要去看火场的路人疯狂逃窜!
温幼宜也傻眼了,耳边全是此起彼伏的尖叫,闪烁的火光,扑面而来的热浪,以及——
凌北灏在爆炸的那一刻,用力亲上她脸颊的吻。
这个吻重得要把她的兔毛压平。
她缓慢望向凌北灏,凌北灏坐直身体,火光将他的脸照得半明半暗。
他本来没有表情,慢慢地,他笑起来,笑得放荡不羁,凑上来和她蹭脸:“我的小师妹……”
就像是要把所有魔族亲密礼仪都做一遍,黏糊得很。
温幼宜来不及刚闪躲,火场又嘭嘭爆炸好几次,像有人往里丢炸药。
她感觉李家都要被炸出一个大坑了!
凌北灏捂住温幼宜的耳朵,漆黑眼瞳反射着灼灼火光:“李家跟咱俩有仇,你觉不觉得他家的爆炸很好看?”
温幼宜皱起眉,觉得哪里别扭:“感觉像人为放的。”
凌北灏笑意盎然:“反正不是我放的。”
他戳戳她毛茸茸的小兔脸:“其实这么一看,火药比烟花好看,你觉得呢?”
温幼宜:“……我觉得这火来的奇怪。”
凌北灏眼底一道锋芒闪过,根本就不难猜这火就是宇文听澜放的。
他来的路上看到了火势,还看到在火势旁边放烟花的人,当时觉得挺损,竟然在别人家的火场旁边借火放烟花。
现在一琢磨,嘿,不损了,他直接派人往里扔炸药。
待会儿他就杀到冥界去找那帮人的魂魄算账!
凌北灏这么一想,心里舒坦了不少,笑眯眯地凑到温幼宜脸边:“亲我一口好不好?”
幼宜摇头:“不好。”
“那蹭蹭我?”
她还是摇头。
凌北灏倒也不勉强,嗅着她香喷喷的兔毛,狠狠亲她脸好几下:“瞧你这难哄的样儿!”
他眼角下的青黑很重,眼里全是疲惫过后的血丝,笑起来有种鬼气森森的艳丽。
温幼宜皱眉看他一会,跳到他腿上,闭眼感受他左下腹。
那里的灵脉干枯无光,精神力亏空,就剩了一点支撑他精神状态的底儿。
她看他一眼。
凌北灏注意到她的小细节,调笑道:“我怀上花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