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离和沈闻升就住在苍灵山上，以前的小院里。
哪怕三百多年过去，苍灵山也几乎没有变化。
但无论沈离还是沈闻升都清楚，确实已经物是人非了。
沈闻升一踏进屋内，看到沈离坐在桌旁，不知等了他多久。
眸色不由得暗了几分。
这些天沈离忽然像是变了个人，对他态度软的不像话，甚至说百依百顺都不过分。
沈闻升想，如果他对所有事情一无所知，真的被蒙在鼓里，如果他看不到沈离眼底深处偶尔流露出的几分愧疚......
或许真的会以为沈离被自已打动，接受了他吧。
可惜，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
沈闻升将苦涩压进心底，若无其事朝沈离走了过去。
沈离抬眸，微微一笑：“你来了。”
沈闻升看着她的笑容，之前的沈离脸上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
沈闻升最后还是沉默着点点头，也在桌旁坐下。
“事情解决了，”沈离睫毛飞快颤动了几下，“我们明日便可动身离去。”
沈闻升声音有点哑，意义不明地重复道：“......离去？”
感觉今晚沈闻升忽然有点不对劲，沈离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她还以为沈闻升听到这话会高兴呢。
沈离想了想，然后善解人意道：“回你那边，去别处，或者你喜欢苍灵山的话，我们也可以留下来。”
闻言，沈闻升果然扯起嘴角笑了声。
他突然抬起手，竟抓住沈离的胳膊，将她一把拉进了怀中。
沈离猝不及防被拽过去，坐在了沈闻升腿上。
沈闻升低下头望向沈离眼睛：“好啊，不管去哪，只要能跟阿离在一起就好。”
沈离：“......”
听到沈闻升认真的语气，沈离下意识偏了下头，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沈闻升却似丝毫没有发现沈离异常般，轻柔地抚摸着她侧脸。
片刻后，沈闻升用手轻轻托起沈离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两唇相触。
起初沈闻升动作还是温柔的。
但随着这个吻渐渐变深，沈闻升扣住沈离纤细腰肢的手不断收紧，让她越发贴近自已。
温热的舌尖撬开沈离贝齿，长驱直入，与她纠缠不休。
“唔......”
沈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但一想到明日便要以身殉阵，最后还是选择了纵容。
她合上眼睛，双手无力地搭在沈闻升后颈上。
直到最后，沈离舌尖一痛，接着竟在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她这才推着沈闻升的肩膀，挣扎了几下。
沈闻升这次难得没有再纠缠，他放开沈离，结束了这个吻。
沈离被吻得双眼迷蒙，靠在沈闻升怀里略有些急促地喘着。
“阿离，我心悦于你。”沈闻升忽然开口道。
沈离一怔，连呼吸都停顿了几秒。
她垂下眸，不知为何有点心烦意乱。
可沈闻升注视着她的炽热眼神如有实质，根本无法忽视。
沈离只能胡乱嗯了声表示自已听到了。
见她这个样子，沈闻升脸上也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像是早有预料似的。
沈闻升本来想问，如果他们两人不是师徒，又或者他的身上没有仙骨，事情是否就不会发展到这般地步。
可沈闻升最后只是用手指勾起沈离散落的一缕秀发。
“先前在月食节，阿离放河灯时许的什么愿？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