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痛快了，赵凯回到了桌子跟前，看不见汤宝如，发现她的车子也没有了，立刻问起。
秦歌看着他：“你家里要破产了，你还关心一个妞儿？”
赵凯的眼神黯淡下去，似乎身上的力气也少了几分，靠着椅子摊坐那里：“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还能做什么？”
秦歌略微思考了几秒钟，把文件夹递给他：“把这个给你老爸。”
“这什么？”
“你给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凯将文件夹放在一边：“我家的资产都被冻结了，还惹上了官司，什么生意都谈不了了，不说了，喝酒。”
秦歌知道，赵凯已经喝酒喝的反应力下降了。
秦歌拿着档案袋：“这里有陈志生给你老爸挖坑的证据，有了它，你们赵家就能起死回生，你不要，我就拿走。”
赵凯一下子蹦起来，拿过文件看了几眼，也看不太懂，关键是眼睛看到的字儿都是双影。
“真的假的？你怎么拿到的？”
秦歌平静地道：“怎么拿到的，永远不许问我；至于真假，你老爸有鉴别能力，你只要交给他就可以了。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要永远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赵凯的酒一瞬间就醒了个七七八八，凝重地点头：“我明白。”
秦歌道：“酒别喝了，现在就回家，立刻马上。”
“是，我跟哥几个打声招呼……”
“打什么招呼？不知道轻重吗？”
“是。”赵凯拿着文件夹，突然道：“哎？我怎么感觉，你在命令我似的？”
秦歌似乎不太理解：“有什么问题么？”
赵凯想了想，摇头：“没有。”
又确定了一下：“没有。”然后噗嗤一笑。
秦歌笑了，拍拍他：“去吧，我跟他们说。”
“好。”赵凯走了几步，突然站住，转过身：“秦歌。”
秦歌抬头，看着他。
赵凯抱拳拱手：“谢了。”
秦歌点头，赵凯拦住一辆车，上车走人。
……
秦歌当晚回到了自己家里。
妈妈很开心，他好几天都没看到儿子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不过有个好消息，周阿姨的儿子陈诚的事情解决了。
钟海城的社交圈子遍及全国，请出了重量级的人物去当说客，事情成了大半，黄教授答应见见陈诚，再做决定。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妈妈很开心，觉得自己儿子本事大了。
秦舒怡说想请朋友来家里过生日，秦歌应允了。
秦歌不许秦舒怡拍自己家的豪华四层公寓的照片发朋友圈，不许她到处张扬，也不许她炫耀自己的衣服、包包和化妆品。
秦舒怡一开始很不理解，住了一阵子，倒是感觉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心态转变得很快。
半夜，秦歌整理今天搜集到的情报，想要梳理出脉络，但是很遗憾，好像只有陈志生知道那个幕后人的存在，而且他本人根本意识不到自己被利用了，还以为自己是给自己打工。
……
第二天，明王又找到了秦歌。
这一次是在学校门口，明王看着秦歌奔驰车，笑了笑。
“车子不错。”
秦歌也笑：“对您这样的有钱人来说，这就是个便宜货。”
明王笑着掏出一把车钥匙：“你一身硬汉形象，开这么平民的车子不太酷，这辆车子是我送你的，新车。”
旁边一个跟班扯掉了一辆车子的车布，一辆崭新的奔驰大G出现在眼前。
奔驰的G型SUV高大威猛，线条粗犷，动力充沛，阳刚范十足，是越野界的宠儿。
王明阳拍了拍车机盖：“我找专业人士替你改装了一下，这车子现在就是一匹烈马，得在懂它的人手上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秦歌知道这车子要两百多万，是很不错的车子，据说还是泡妞神器。而且这种有钱人的改装，很多改装费甚至要超过买车的钱。
秦歌笑了笑：“我有什么值得您这么费心？”
王明阳微微一笑：“就是觉得你与众不同，想交你这个朋友。”
秦歌笑了：“车子我不能要，我现在是一个安心过日子的居家男人，不需要这么花哨的东西。车子能代步、能买菜就行了，现在这辆车足够用。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王明阳有些困惑，秦歌的条件虽然不错，但是要说他富有到价值四、五百万的车子都不动心的地步，他是不信的。
他查过，秦歌名下只有一套房产，价值千万左右；其他的不动产、基金、股票、店铺……一概没有。
而且从秦歌的衣着打扮和平时的消费习惯，也看得出，他不是挥金如土的土豪，他的资产恐怕超不过五千万。自己送他这辆车子，他没有理由不动心。
可是他依旧拒绝了。
“秦歌，我们直说吧。”王明阳道：“我的确不希望你和天帅走在一起，但是说实话，即便你去了他那边，对我来说影响也不大。”
秦歌没说话，王明阳继续道：
“送你车子，既是表达我的一份敬意，也是想和你建立一份友谊。你的资产不会超过一亿吧？”
秦歌笑了：“我哪儿有那么多钱。”
“我可以很快让你成为亿万富翁。只要你愿意跟着我，做我的好帮手。”
秦歌叹口气：“对不起，我还得再拒绝你一次。既然你把话说清楚了，我也说清楚，我不习惯做有钱人的小弟，尤其是觉得你还不够资格做我的上级。”
王明阳看着秦歌：“你觉得我哪里不够资格？”
秦歌上下看了看王明阳：“也就是……从头到脚吧。”
王明阳笑了：“好，我不为难你，但是我得跟你说清楚，你要是铁了心跟着天帅来找我麻烦，那时候，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秦歌看着王明阳：“你相信我，我要找你麻烦，我一个人就能让你活在地狱里，根本不需要跟天帅合伙。好在你还没招惹到我。”
王明阳的笑容消失了：“看来，我还蛮走运的。”
“的确。”
秦歌看到，王明阳身边的人阴狠地瞪着自己，很明显，王明阳的家教很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他的手下已经要冲上来和自己拼命了。
秦歌走到那个瞪着自己的家伙跟前，看着他：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不管你是王明阳的什么人，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就把你的头，插进你的菊花里去。”
那人笑了：“秦歌，明王给你脸，你得兜着，在这个学校里，跟我说过狠话的人不止你一个，但是之前的那些都死的很惨。不要过高地估计自己的价值，今天做错了两件事，一是拒绝了你这辈子遇到的最好机会；二就是，你有点让我不爽了。”
秦歌也笑了：“我也可以让你爽，你想试试吗？”
那人一瞪眼睛，就要向前，此时王明阳喝道：“程辉！”
程辉看了一眼王明阳，压下怒火，后退回去。
王明阳走到秦歌跟前：“抱歉，我的兄弟脾气不太好。”
秦歌道：“跟你的兄弟们说一声，我脾气更差。”
秦歌说完转身就走。
程辉气的脸色铁青：“明哥，这种垃圾，值得您这样吗？”
王明阳道：“你以为，他的价值在哪里？”
“不就是有两下子，和游世杰比划过两招没躺下么，依我看就算他进了十强，也未必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王明阳拍着程辉的肩膀：“他的价值不在校园里，我拉拢他跟龙虎榜什么的没关系。”
“那您是……”
王明阳看着秦歌的背影：“他的脑子才是价值所在，我需要的不是他在学校里站我队，而是希望将来在家务事中，他能作为我的帮手。”
“您还要拉拢他？太给他脸了吧？像天帅那样，找人给他点颜色，逼着他就范不就好了？”
王明阳摇头：“杀人，诛心。”
……
秦歌走在校园里，路过三角带的时候，听到了里面有人。
“请……请放我离开吧。”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别啊，好不容易有这个缘分，咱俩加个微信，嘿嘿，然后你再亲我一下，我就让你走。”
“怎么这样？我不认识你啊。”
“亲一下就认识了嘛，来嘛，不要害羞，这样，亲一下，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再给你买个包包。”
“我不要包包，你别……啊，别碰我，你干嘛啦，我要喊人了……”
秦歌走到了三角带里面，看着一个小子在威胁一位女同学。
“喂。”
男的回过头，看到来人了也不害怕：“你谁啊？”
“你干嘛呢？”秦歌笑着问。
“跟你有关系么？滚！”然后回过头，继续对女孩子道：“我家里很有钱，跟着我不吃亏，啧啧，越看越好看。”
秦歌走到他跟前，直接拎着他的领子一扯，那人被扯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地上了。
爬起来就冲着秦歌走了过来：“小子，你要多管闲事是不是？”
“是。”秦歌看了看女孩子：“你没事吧？”
女孩子摇头。
秦歌看着他：“你几班的？”
男的冷笑：“三年二班！”
秦歌一愣：“我也是三年二班的，没见过你。”
“我新来的。”男的道：“我警告你，我跟的是张天帅，张天帅你知道吧？在这个学校里，没人比他大，惹毛了我，我弄死你。”
秦歌笑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秦歌走到他跟前，微笑着猛地一个膝撞，装的他弯下腰直不起身子。
“我叫秦歌，在这个学校里，没人比我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