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财气的直跺脚:“一有人来你就这样,一有人来你就这样,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老子早就不想养你了,你要抹脖子?你抹!你抹啊!我不信你敢抹!”
陈怜之妈妈急得直哭:“你不要说孩子了,她真的敢啊!”
刁财一巴掌抽在陈怜之妈妈脸上,陈怜之妈妈卧倒在地,捂着嘴角。
刁财指着陈怜之:“你死了,我天天打你妈!你就自私吧,你就是只为自己着想,从来也不想着我们……”
钟晴雪怒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你简直是坏人!”
刁财才不搭理钟晴雪和夏禾,她们是女人,又不是自己的目标客户。
刁财指着陈怜之:“今天我就跟你说清楚,我和秦少爷都谈好价钱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跟着秦少当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吃喝拉撒都有人伺候,多好啊?怎么就想不开?我这些年给你们母女想出路我容易吗我?”
夏禾和钟晴雪去扶起了陈怜之的妈妈。
陈怜之眼神冷漠,菜刀架在脖子上,满脸是泪水:“妈,对不起了,我累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下辈子我再孝顺您吧。”
又看着秦歌:“秦歌,我会记住你们的,我会记住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嘴脸的。”
夏禾和钟晴雪都吓傻了,完全没有预料到,情况会发展到如此境地。
“秦歌。”钟情雪害怕地道:“怎么办?”
秦歌快步冲过去,一把夺走了刀子。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玩刀。”
陈怜之瘫坐在地:“秦歌,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歌耸耸肩:“不要轻易豁出性命,你又不是特工。”
“你在胡说什么?”
秦歌拉过刁财:“老哥,现在这个情况,买卖是没法谈了。”
“我这……”
“但是你别急,咱们出去慢慢沟通。”
“哦!好!好好!”刁财兴奋的不行。
“但是以后你不能打她们。”
“嗨,这不是……女人啊,就得打,不打不老实。”
夏禾瞪着这个人渣,恨不得撕碎了他。
秦歌笑着道:“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那是那是。”
秦歌对夏禾道:“有没有现金带在身上?”
夏禾点头,掏出钱包,把剩下的两千多块都给了秦歌。
秦歌放在刁财手里:“这次来的匆忙,也没给老哥你准备什么礼物,这点钱买烟抽。”
“哎呦,你看看,还得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就是阔气,行行行,我也不跟你客气,毕竟……一家人嘛。哈哈。”
秦歌转过身对着陈怜之的妈妈道:“突然造访,打扰了。”
陈怜之的妈妈看着秦歌:“没、没事,孩子太冲动,您别介意。”
秦歌转身走了,夏禾也跟了上去,钟晴雪愣在原地:“这就走了?”
然后气的一跺脚,也跟了出来。
秦歌准备开车,钟晴雪站在车子下面赌气不上车。
“喂,回去了。”
“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那个家伙就是个人渣,而且看上去已经越来越过分了,你就不能打他一顿给陈怜之出气?你还给他钱!”
秦歌笑了:“他是陈怜之的继父,是陈怜之妈妈的丈夫,我去人家里打架,警察会抓我的。”
“那你就看着她们母女挨欺负?”
夏禾翻着白眼放下车窗:“大姐,秦哥哥什么时候糊涂过?肯定是要秋后算账的嘛,你呀,上车先。”
“哦。”
车子刚启动,钟晴雪就忍不住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他算账?”
秦歌笑了:“你挺有正义感的啊。”
“废话。”钟晴雪道:“我都快被那个人渣气死啦!”
秦歌点头:“不急,一步步来。”
钟晴雪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陈怜之了?想从她继父手里买下她?”
“多划算啊!”秦歌道:“我觉得我能把价格砍到五十万以下,一年几百万,可以包一个校花级别的女学生,据说还好生育,大概率生儿子。”
“秦歌!”钟晴雪在后排直跺脚:“我生气啦!”
“哎呀,好了好了,我就算是泡妞也不会搞的这么乌烟瘴气,再说一个丫头片子,你当我真的什么人都喜欢?”
夏禾再次抓住重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秦歌道:“总之不是你们这种干干巴巴的学院生。”
夏禾拍了一下秦歌的靠背:“渣男!”
此时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刚刚接通,妈妈急切的声音就传来了:“儿子,你在哪儿呢?你二舅家出事啦!”
秦歌不解:“出什么事了?”
“哎,你二舅家你小姐不知道怎么得,招惹了龙哥那批人,现在被逼着卖房子呢。”
秦歌一愣,阿龙已经被自己干掉了啊!
“阿龙?你确定是阿龙?”
“不是阿龙,是一个接替阿龙的人,比阿龙更凶,阿龙没收回来的账,都是他在收。刚刚还给我打了电话,说咱们欠他们的钱,已经涨到三十万啦,怎么办?”
秦歌笑了:“我知道了,把那人的电话给我,你别管了。”
夏禾很困惑:“怎么秦哥哥你家里还欠高利贷?”
“哦,误会。”秦歌道:“本以为已经解决了,想不到,麻烦还没完。”
……
将钟晴雪和夏禾送了回去,秦歌开着奔驰轿车再度出发。
大G有点太显眼了,要办事,需要低调一些的车子。黑色的奔驰轿车比较中规中矩,并不张扬,很合适。
给钟海城打电话,要了一点设备;也联系了汤宝茹,让她配合自己,秦歌出发了。
秦歌来到了当初干掉阿龙的地方,潜入进去,看到里面已经彻底变了样子,甚至还简单地装修了一下。
安装了一些监控、监听设备,秦歌走了出来,换上浅色西装,系好领带,重新走了进去。
敲门之后,很快就有一个人开门。
那人满脸纹身,眼神很冷。
“找谁?”
“不知道。”
纹身脸笑了:“小子,是活腻了吗?”
“我妈妈欠阿龙一点钱,我是来还钱的。”
纹身脸撅嘴耸肩:“进来吧。”
秦歌径直走了进去,眼睛左右看看,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新格局和人物分布;
“乱看什么?进去!”
里面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哭诉:“虎哥,求求你,求求你再宽限几天吧,我求求你,我爸爸已经在卖房子了,只要几天就可以。”
阿虎躺在躺椅上,玩弄着一把匕首:“我哥哥被莫名其妙的人干掉了,用的是刀子。四个人,就在这间屋子里,呵呵,而勘察现场的那个家伙说,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
他猛地坐起来,盯着女人:“没有激烈打斗的痕迹,你能想象吗?他像是个蛋糕师,把我哥哥和他的手下当奶油一样,挨个切断气管,然后就潇洒离去,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女人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只是恐惧地道:“我真的会还钱的。”
纹身脸带着秦歌走到跟前:“老大,这小子说是来还钱的。”
阿虎抬起头看着秦歌:“你是……”
“我妈妈是陈婉儿,说欠过你们的钱。”
“哦!”阿虎点点头:“坐。”
秦歌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丝毫不慌,表情平静,甚至带着微笑。
阿虎不习惯这种情况。
来这里的人,如果他不害怕,就代表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够好;
你看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就很害怕,这才会让自己有成就感。
“你是来还钱的?”
“是的。”
阿虎转过身:“会计,算账,内个……”
“棚户区三号楼,陈婉儿。”秦歌提醒。
“听见了吗?”
“是,虎哥。”那边一个会计快速地翻找账本。
阿虎盯着秦歌:“你们的邻居说,我哥哥死之前的一天,和你打过架。”
秦歌正整理西服,抬起头:“嗯?哦,是的。他敲门的声音太大了,而且打扰了我吃晚餐,所以有点冲突。”
阿虎挠着头,心说我都没听说过,你这个欠高利贷的咋这么讲究呢?毛病不少啊?
“第二天我哥哥就死了。”
“我说呢。”秦歌弹了弹裤子上的灰尘:“第二天想还钱都找不到人。”
阿虎盯着秦歌:“我哥哥的死,你不觉得意外吗?”
秦歌摇摇头:“你们这种人,哪天会死在哪里都很正常,我不意外。”
旁边的一个小弟一把揪住秦歌的肩头:“小兔崽子,想死是吧?”
阿虎挥挥手,那人退下。
“我哥哥是你干掉的?”
秦歌一愣:“喂,我只是欠钱而已,可不欠你们命啊!钱我是有了,还给你们,以后我们两清。你哥哥被谁打死不干我事。”
阿虎笑了:“是你也没关系,我和我哥哥关系不好,哈哈哈。”
此时会计道:“一共三十二万五千三。”
阿虎对秦歌耸耸肩:“你听到了?”
“嗯。”秦歌从包里掏出一个纸袋:“这里是四十万,你点一下。”
阿虎懵了,这年头,生意这么好做吗?
阿虎拿起纸袋,看了一眼,递给一个小弟,那个小弟又递给了会计,会计开始用点钞机点了起来。
阿虎身体前倾,盯着秦歌:“很快就能算完。”
“没事,不用找了,剩下的钱算是谢意。”
阿虎睁大了眼睛,笑了:“我真的很喜欢你这样的顾客。”
阿虎一脚踹在跪在旁边的女人肩膀上:“你看看人家,多有信誉!这年头什么最重要?信誉!”
阿虎看着秦歌:“你这么阔绰,怎么会借高利贷呢?”
秦歌道:“你这里有酒吧?”
阿虎一愣,身体归位,点头:“有。”回头对小弟道:“给这位先生倒杯酒。”
“威士忌,加冰。”
阿虎笑了:“兄弟看来是发财了啊。”
秦歌道:“是啊,发了一笔财,可惜,本来可以入手一个亿的,结果只赚了两千多万。”
阿虎被秦歌轻描淡写的语气弄的有些懵。
他活动着脖子,眼神里充满了困惑:“能不能问问,兄弟你做的什么买卖?”
秦歌看着他:“给有钱人,提供一些充满魅力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