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脉？”姜灵愣了片刻，随即轻笑，将手指搭上男人左手脉搏上，“是这样吗？”
裴璟琛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某些东西正在流失。
西装下的小臂青筋微起。
“嗯？你竟然没有蛇胆？”姜灵皱眉，狐疑盯着裴璟琛半晌，之前倒没探测过这方面。
妖的妖胆，类似于人类的心脏，很重要。
裴璟琛立即收回手，躲避姜灵的目光：“姜小姐看错了。”
“紧张什么，别怕，我对蛇胆没兴趣。”
由于吃了荤食缺失的功德之力填满后，姜灵懒得跟男人僵持，进入昏黄的走廊。
裴璟琛看着那抹逐渐变小的红色背影，眸色深沉，心底隐隐作痛。
他感觉自己现在很矛盾。
从一开始只想等到她，确认她还存在于世间。
到现在他奢望去抓住她，接近她。
可她对待感情却像一张白纸一样，干净懵懂。
最重要的一点，她讨厌玄彻，不是吗
裴璟琛轻揉太阳穴，脑海中传来小孩稚嫩的声音。
‘玄彻，你一定要等我长大啊，千万千万不能喜欢上别人，我要给你最大的婚礼！七海八荒都得来参加！’
‘玄彻，又有小妖说我是没爹没娘的怪物，不过被我打跑了，我跟他们说，我是没父母，但是我有世间最好的夫君，对吧，玄彻？’
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呢。
姜灵躺在炼丹房摇椅上，闭目沉思。
管理式饲养邪神，撒网式抢夺气运，垄断香火，还有邪修。
这一切她都能感受到一丝相同的气息，由此推算这背后的势力早已扎根于人界。
是某个男仆，还是玄彻，又或者是根本不认识的路人？
空洞的特殊部门大长老，看不透的蛇妖裴璟琛，突然出现的玄彻和上古凶兽饕餮
越想，姜灵越觉得脑子疼。
最终决定今日早开播一会儿，晚上早些去趟地府。
开播前，姜灵默默捏了个诀，覆盖住一开始对直播间下的咒法。
【第一第一，我第一。】
【那我第二！】
【今天姜大师走了好几个小时呢，什么是准备多开几个福袋，在最后一刻冲刺！】
【冲刺啥？我们老婆断崖式第一，就算今天不直播，也是稳赢好吗？】
【小黑蛇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小黑蛇？】
【看到直播提示，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丢，原来是真哒！】
【上几天禾丰市不是地震吗，看新闻的时候，刚好看见姜大师慈善机构的大货车缓缓路过，我真的哭死，姜大师不仅长的漂亮还善良。】
【还有还有，我是山村长大的孩子，刚回老家，就看见一辆写着姜大师慈善机构的大车子停在门口，工作人员都很热情，我还拍照发了视频在主页，你们可以点我头像去看看。】
【哈哈，这件事情我也有发言权，我在里面捐了两万块钱，这两万用于什么地方，都通过信息和邮箱的方式告诉我了，还有实时动态，真的很靠谱，大家闭眼冲！】
一时间，弹幕上全是谈论姜大师慈善机构的事情。
被人吹捧惯的姜灵嘴角轻抽。
说她厉害，漂亮和假意恭维的言论数不胜数，但善良
真的是她能拥有的标签？
从未被人贴上这样的标签，姜灵总感觉违和，不真实。
但四面八方的功德之力又在提醒她，网友们的评论不是违心的。
这种感觉，比用实力逼迫他人臣服要好上很多。
姜灵：这可都是他们主动吹捧我的，我可没逼他们啊，他们都是自愿的！
没压抑住嘚瑟的小心思，嘴角轻勾，下巴微扬。
【老婆害羞？】
【害羞？这不是沾沾自喜？】
【哈哈哈，姜大师变可爱了贴贴】
有心生活抽到福袋。
姜灵轻咳一声，抿了口茶收起飘在空中的神志，邀请视频连线。
一位烫着锡纸烫，身材偏瘦，穿着一身高街风的时尚年轻男人出现在镜头中。
男人一边的嘴角咧的老高，蹭了蹭鼻子，说话的时候头跟着一点一点的：“哈喽，大家好，我叫谷克，是搞原创音乐的歌手，你们应该都不认识我，因为我现在刚有做音乐人的想法，一个专辑都还没来得及发布。”
【噗哈，小哥哥长的挺帅，竟然是个搞笑男。】
【那我们现在去关注的话就是第一批老粉啦！现场唱一个给我们听听？】
【呦呦，你是要当rap嘛，我教你啊，呦呦】
姜灵点头：“你要算什么？”
谷克刷了一个火箭，往椅子上靠了靠，姿势懒散不羁。
“直播间的家人们，我敢拿我爸的寿命发誓，我没杀过人，我也没触碰过任何灵异事件。”
说完后，目光坚定看向姜灵：“我今年22岁，在我面前有三条路，一条是坚持我的音乐梦想，一条是与女朋友脚踏实地生活，一条是陪兄弟一起环游世界，我想了很久，这三条路不能同时选择，姜大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兄弟，你不会是双吧？】
【我有一个好办法，你带着女朋友和兄弟一起环游世界，在这路程上发布专辑追求音乐梦想。】
【三个人的世界会不会太拥挤了？】
【好一个事业，爱情，友情，你小子，非选一个不可吗？】
【要是我，我肯定选择爱情，等你长年纪后，你会发现真正爱的人都错过了，但是钱，只要想，努力吃点苦，总是会有的。】
【不不不，还是选择事业，有钱才有脸，有脸才有尊严，有了尊严何愁没有爱情？】
【你们都说错了，最重要的是友情，等到我这个年龄，你会发现，身边全是带着你有没有价值的眼光去与你社交的人，一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真的很痛苦。】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观点，看的谷克更加纠结了，在他心里，这三个选择都很重要难舍难分。
“姜大师，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帮我看一下，这三条路结果分别是怎样的？”谷克沉声。
“选择追求音乐梦，你会被骗几十万，并毫无起色。”
“选择陪伴女朋友，你会被戴绿帽子，并就此堕落。”
“选择去环游世界，你会被骗到缅甸，并客死他乡。”
【很惨，很好笑，不好意思，我很惭愧。】
【不好意思亲，都是死路呢】
谷克脸色刷的变白，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我我这一生完了？”
姜灵摇头：“你还有第四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