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曹兰和张阿姨的背影都僵直了。
她们缓缓转过身,看到我的表情仿佛看到了鬼。
我和宁宁走到她们面前,光是完好地站在这里,就足以说明她们的计谋有多愚蠢。
“这不可能,你、你明明吃了药……”
“不对,你们明明吵架了,怎么会这么快和好如初?”
曹兰前言不搭后语,整个人惊恐地哆嗦着。
可下一秒她就突然明白了。
“姚君怡你能听到我的所有心声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了一切,现在就是在耍我玩?!”
她崩溃地抓着我的肩膀大叫起来。
我没有回答她,反倒是宁宁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曹兰捂着脸,此刻被她偷走并戴在左手腕上的那块钻表映着火光,透着一股讽刺的味道。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宁宁冷笑道:“我早就想打你了,敢算计我妈妈,也不看看我姚宁宁是谁!”
曹兰发出一声尖叫,反手就要打回来,却被我一脚踹出去好几米。
曹兰吃痛倒地,张阿姨也冲过来和我撕扯。
但下一秒,赶来的警方就将她逮捕。
警局内,曹兰起初抵死不认罪,硬说是我污蔑她。
此刻我仍能听到她的心声,她和我对视一眼,眼神充满了挑衅。
“你家里的监控都被我拆了,你根本无法证明是谁放的火。”
我点点头,确实,家里连监控都没有。
然而她却百密一疏,因为我在那块钻表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
也就是那块腕表,全程拍摄了她入室偷窃,并且纵火的全过程。
而我因为能听到她的全部心声,也自然知道她的计谋。
早在她纵火之前,我和宁宁就打配合演了一出母女不合的戏码给她看。
在她信以为真后,宁宁假装离家出走。
我故意把宁宁关禁闭,就是为了让曹兰以为她有下手的时机。
她们是用煤气爆炸引发的火灾。
而我提前遣散了家里的女佣,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可以放心大胆地作案。
唯独可惜的是,曹兰听不见我的心声,她不知道我们家里的一个秘密。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曹兰再无可辩。
她跪在我面前恳求我的饶恕。
“姚阿姨求你了,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是真的要害死你,求你饶我一命吧!”
可惜她得不到了,我能给她的只有牢狱之灾。
最终曹兰和张阿姨都已谋杀未遂的罪名入狱,被判了二十年。
当然她们烧毁了我价值千万的别墅,光赔偿款就能吓死她们了。
而且就算她出狱也不会好过,她那个欠了赌债的爸爸正到处找她,等她出来了,估计也只会把她卖了抵债。
曹兰入狱后,高考也结束了。
宁宁说自己超常发挥,一定能上理想的那所大学。
我心情大好,于是挑了个日子去看监狱里的曹兰。
当然,也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
到了探监室,隔着一层玻璃,我对上曹兰无神的双眼。
曹兰知道我来看她后,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你们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我明明把大门都锁了,窗户也封死了……”
我笑着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宁宁小的时候,我因为公司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最长的时候连续十几天没回过家。
而宁宁也是在那时候学会了独立,也开始封闭自己的心。
八岁的时候,家里遭遇了一次入室抢劫。
等我赶到的时候,虽然歹徒已经被及时制服,但宁宁吓得不轻,整整一个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那段时间我自责了许久,终于决定,哪怕我不在家的时候,也一定要让宁宁保护好自己。
我们的别墅有个密道。
宁宁卧室和我的卧室地毯下面就是两个密道的入口,而这条密道正好能直通我家花园斜后方的车库。
所以说,当火灾发生的那一刻,我和宁宁就默契地从那条密道钻了出来。
曹兰听完这一切,沉默了许久,忽然惨笑出声。
“呵呵,我真是千算万算都没算到。”
回答她的是我的肺腑之言。
“你没算到的并不是密道,而是我们母女心连心,这种羁绊根本不是你三言两语能挑拨的。”
“更何况我能听到你全部的心声,你上一秒装好人下一秒暴露嘴脸的模样,真的很像个疯子。”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监狱。
曹兰咆哮起来,没过几秒被狱警带走了。
监狱外,等着我的宁宁正朝我挥手。
曹兰入狱后,我已经听不到任何人的心声了。
不过这样也无所谓,我们之间相处得像朋友一样,现在任何话都可以摊开了说,我不需要通过读心拉近距离,这才是我向往的母女关系。
阳光正好,我和宁宁并肩而行,即将走向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