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打他也就罢了,可信儿是娘的亲孙儿,您怎么也能打他呢?”
秦雅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也是真的心疼李信儿和原主在这个家里的遭遇,李信儿原本就乖巧聪慧,长得粉雕玉啄,然而自打有记忆开始,他就没过几天好日子。
秦雅一番话说得闻者伤心,听者落泪,邻居们见状开始窃窃私语,局势逐渐不受黄氏控制。
“这李家二儿子打小就不受他亲娘和老子待见,没想到这老两口对亲孙子也这么狠心……”
“谁说不是呢,这么小一个娃娃,怎么下的了手呢,你瞧瞧那身上给打的,啧啧……”
局面开始一边倒。
黄氏原本打算用孝道来逼李承顾,让他迫于压力,把秦素芬那个恶妇给休掉,要回他们老李家的东西。
眼见着局势被秦素芬扭转了过去,她气的一只手指着秦素芬开始骂:“你个贱胚子东西,在我儿不在的时候闹着要分家,现在怎么不提了呢?”
她纵使再不喜欢李信儿,可也没真正从出手打过这孩子。
看李信儿一身伤,黄氏就疑心是秦素芬这恶婆娘自己趁男人不在家,打了孩子,又不敢承认,怕男人问起来,故而趁今日栽赃嫁祸给她。
“你是个什么恶毒的东西,当大家伙不知道呢?把信儿卖给员外家里,现在倒是猫哭耗子了,指不定这一身伤就是你伙同哪个奸夫搞出来的,还恁的嫁祸给我,让我来替你背着个黑锅,你做梦!”
黄氏显然是气狠了,直接把心里话说出来,根本没想过一笔写不出两个理字来,这么咒骂二儿媳,坏的也是自己家的名声。
果不其然,那群看热闹的邻居见风使舵。
“我瞧着这秦素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记得前几日她和员外家闹的那出吧,村长念着老李家的恩情帮她,谁知道指不定还是她贼喊捉贼……”
“何况老李家那二儿子这么久不在家,她一个女人,旷的久了,说是家里招了贼,这怕是站不住脚……”
“我也怀疑那男人怕不是和她私会的,被老李家二儿子回来撞见了,强行说是贼子,送去了官府,啧啧……”
点点滴滴的言语就跟刀子似的,一刀一刀割在了秦雅身上。
那些人带着鄙夷,又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老李家这一场闹剧,人人都巴不得李家再出些让人热闹的事情。
这些人里头有个常年打光棍名叫癞子的,瞅着秦雅那一双眼睛似是淫秽不堪,上下提溜着眼珠子转个不停。
早听说女人脸长得白,身子就嫩,这秦素芬虽说胖了些,但那一身的肤色,细皮嫩肉的,让人想不入非非都难……
李承顾就站在妻子和母亲中间,这一场闹剧,他从回家当日就料到了。
黄氏与秦素芬不睦已久,何况黄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次知道他回来了,定然会想方设法从他身上敲诈些银两。
只是万万没想到,母亲居然这么不顾脸面,把秦氏污蔑成那种不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