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用力的冲开了自己的其中一个穴道。
白无梦没有杀她,就证明她有利用的价值。
她能有什么用。
寒枝开启了头脑风暴。
盛无期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在书中,盛无期一直都不知道杀手楼是白无梦的人。
现在肯定是暴露了。
两个人自然也不再是密里调油的甜蜜状态了。
搞不好盛无期的人已经在暗戳戳的对着杀手楼下手了。
顾云邗可是朝廷四品官员,杀手楼说杀就杀了,朝廷的尊严何在。
所以这是白无梦不杀寒枝的最主要的原因。
如果求饶有用,寒枝肯定会求饶的。
但是也不可太强硬,白无梦只是一个武夫,万一怒气冲冲,燃烧了理智,一巴掌把寒枝打死了。
寒枝就太亏了。
还有,白无梦只逮到了今天的事,以前的事,不关寒枝的事,那就是死不承认。
寒枝润了润嗓子,一边继续冲破其他穴道,一边对着白无梦说道:“国师大人明察,妾身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出身卑贱。
正是因为如此,妾身才深知底层女性的艰难,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圣上能够修改一下那道法令。
如果不是因为妾身工厂的一位十六岁少女被逼着嫁给了一个又聋又瘸的老头,新婚之夜痛苦自杀。
妾身也不想这么做。
妾身只想在这个吃人的世道活下去罢了。
妾身若是不精明几分,深爱的夫君只想谋其妾身的身家,妾身早就长睡不醒了。
妾身只想活下去,哪怕成为世人口中歹毒的妇人。”
“你想活下去,就能够肆无忌惮的诋毁他人。”白无梦冷哼一声,对着寒枝冷冷的说道。
“国师大人,您是天子骄子,又怎么会明白我等普通人的境遇,您十六岁就已经轻轻松松的突破宗师境界。
而妾身,修炼半载,修为也无所进,想着嫁人,了此残生,结果所嫁非人。
虽然夫君不爱妾身,但是只要他活着,妾身心中也有一个期盼,期盼着他有朝一日明白了妾身的好,或许夫君垂怜一二。
以后有个孩子,下半辈子也能有个依靠,也能度此残生。
然,夫君意外身死,又被国师大人怀疑是杀夫凶手。
人固有一死,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
妾身的夫君已死,下半辈子已然没了依靠。
如今,也只想改变这些弱女子的命运。
妾身虽然死了,但是还会有千千万万的人站出来。”
“呵!顾夫人,何必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我可是还记得您意气风发的模样,您要是说您是白莲教母我都信。
更何况,你还活得好好的,还没死呢!”
在月光下,寒枝脸上并无妆容,一脸素颜,眼中含泪,倒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寒枝的皮肤很白,容貌秀丽,虽不惊艳,但十分耐看。
这是白无梦第一次细细的打量着寒枝。
可是谁又能够知道,这样的一个弱女子,指使白莲教的一干人等是如此的自然。
“多谢国师大人手下留情,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正是有在下这种地沟里的老鼠在不断的搞事,国师大人才能维系您高贵的地位啊!
不然的话,只怕我等一死光,下一个地沟里的老鼠就是国师了。
正是我们源源不断的努力,才能彰显国师您的不凡啊!
这顾家曾经也是盛名远扬,可惜盛朝天下一统,顾家就没了地位,如果不是顾云典搭上了宁安公主,可能这顾家就要倒了,顾老夫人说不得上街讨饭了。”
“按照你这么说,我能够好好的活着,还得感谢你了。”
“国师大人天下无双,仿若谪仙,天下谁人不知。
妾身今日突然遇到国师,一时之间又惊又怕,害怕被国师发现自己的身份,心中不安,所以一时之间没了理智,邪气上涌。
忽然想起了京中盛传的无梦传,所以才起了歪心思。
妾身之过,如今想来,心中愧疚万分,国师大人若是有所吩咐,妾身定然无所不从,万死不辞。
为国师大人效力,以解心中愧疚。”
“你也不用万死不辞了,我也不用你去死,你先帮我洗清我的污名,我不是为了我自己。
我是为了国师府那些清清白白的女子,她们还要嫁人,现在全部都被你弄的声名狼藉。
好几个退婚了,差点要自杀,幸好被下人及时救下,不然的话,鲜花一般年华的生命就要凋谢。”
寒枝说自己是为了大义,白无梦也说自己是为了大义。
寒枝压根不信白无梦的鬼话。
在寒枝心里,白无梦压根就不清白,不然一个好好的国师府,为何这么多的女子。
难道他真的只是心好,只想给天下女人一个家。
可是在这个家里,只有白无梦一个男人,所有女子都围着他转,这个时代对待男子又是如此的宽容。
寒枝不相信白无梦一点心思都没有。
“国师大人,此事已经差不多过去了,这种事情,越解释越多人知道,反而没有一个人信。
现在只要咱们大力推出月妃传,我敢保证没有人会记得无梦传是什么了。
正所谓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时间久了,大家都会明白您的为人,那些谣言自然就会不攻自破。
咱们如果现在来解释,本来民众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现在全部都记得了。”
“七日后京中地震你是如何得知?你怎么知道莲花山会塌?”
白无梦话锋一转,忽然间对着寒枝问道。
寒枝也没有想到白无梦思维跳跃这么快。
不过寒枝这个时候也冲破了穴道。
寒枝从书桌拿出了一张自己手绘的地图。
对着白无梦说道:“这并非是什么隐秘的事情,司天监早就已经算出来了。
不信的话,您可以去问他们,只是这事无人敢上报,他们担不起这个责任。
万一没有地动呢!
到时候圣上动怒谁来承担。
地动的话,百姓又要搬走,这可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地方,他们会愿意搬吗?
朝廷又要如何安顿这么多的人,安顿这些百姓的开销可不低。
地动之前,有很多的预兆,动物们是最先有预兆的,只要稍许懂些天文地理,就能判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