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和林源源求婚后,我们的感情直线升温,林源源怀着愧疚对我更好了。
我也准备好和源源步入婚姻的殿堂,只差临门一脚,征服我的老丈人。
我向林源源提出,想见见她爸爸,她却一脸轻松的笑着说“没必要,只要你准备好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办婚礼。”
林源源从来不告诉我她家里的情况,包括她和林啸决裂的事情。
我也没多想,却还是想见见我这未来的老丈人。
从公司辞职后,我还是回去干驻唱,起码能有些收入,毕竟,我经济上又有些窘迫了。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在台上唱着,老板示意我停下,接着,老板把话筒递给一个穿西装带墨镜的人“各位,今晚的酒,我们老板请了,麻烦各位换个场,我们老板需要处理一些事情。”
人总是喜欢占点小便宜,一听不用买单了,乐呵的离场,没有一丝抱怨。
看来,我也不需要在这里了,正当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被那马仔拦下了“江先生你好,我们老板想和你聊聊。”
我有些惊讶,这座大城市里,我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啊?
我只好跟着马仔,坐在卡座上,等了一会,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在两排马仔的迎接下,走了进来,很是霸气。
“江先生你好,我叫林啸,是源源的爸爸。”林啸似笑非笑的自我介绍,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这排场,这气势,再加上前几天林母雍容华贵的着装和贵气。
看来,林源源家势应该不小,但是她从来没和我说过她的家庭。
我一时有些震惊,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和我这位老丈人见面了。
我有些不自在,还是硬着头皮招呼道“林叔叔您好”
林啸笑了笑“先不急着称呼,能和我聊聊你每个月的收入吗?”
林啸开门见山,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目前就在这个酒吧驻唱,一个月好点的话能有万把块钱。”
“呵呵呵”林啸像是听到一个有意思的笑话“这就是你的全部了吗?”
“是的”
林啸吸了口雪茄缓缓说道“听说你奋斗了半年,买了一对十几万的戒指,向源源求婚是吧?。”
我有些意外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是点了点头“是”
林啸将雪茄放在桌上,后倾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那我跟你聊聊源源以前的花销吧。
十几二十万的包,她有一堆,还算一般的。
衣柜里挂满了从法国私人订制的衣服,每一件都是十几二十万,也算是一般的。
还有化妆品,一桌子的瓶瓶罐罐,随便一瓶都是万把块钱,是你一个月的收入。
养女人不容易啊,几乎每个月小则几十万,大则上百万,这是她成年后的正常开销。”
我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林啸又接着说“源源说你做饭手艺很好,可我家里的厨师,是我从国外请的米其林三星大厨。
她说你对她很好,应该是精神上的,可是你知道吗?精神层次也会有保质期,往往会比物质方面短。
我想,源源大概是在家里待久了,出去玩玩,等过了这阵新鲜感,过够了苦日子,也许就会回去了,你可以想象一下是个什么场景。
其实,我本来打算她从青省回来后,安排她出国进修的,提升一下学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在海市连一份体面的工作都找不到。
于是,为了源源的未来,我停了她的信用卡,想逼她回家,好让她出国提升自已。
没想到,她自已开了家小小的美甲店,去服务别人,我林啸的女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可是源源任性啊,因为你,她死活不愿意去国外进修,我想,你不能否认,是你耽误了她。”
我不相信源源只是玩玩而已,但有一点林啸说的没错,我确实耽误了她。
“我不否认”
林啸脸上露出老练的笑“条件我可以给源源提供,但也要她愿意才行。
所以,我需要江先生帮我一个忙,让她死心,当然,我会给予江先生一笔报酬,这张卡里是五十万,密码六个零,算是我对江先生的一点谢礼。”
我沉默着,犹豫着。
林啸见我没有答应,又换了一张痛心疾首的面孔“哎,我当爸爸的,也是为了女儿好,只是女儿长大了,我得尊重她的意愿。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请江先生帮忙。”
我终于叹了一口气“林先生,我能明白你的苦心,也愿意帮你,我会尽快和源源谈谈的,给我一些时间,只是这卡你收回去。”
林啸感激涕零“那就多谢了”
我背上吉他,转身离开。
林啸没有阻拦,见我出门,才收起脸上为我停留的表情,语气很是平淡“还是太年轻,不懂得骨气一文不值,也不想想,这五十五自已得挣多久?倒是省下了。”
我走后不久,一个身形硕大的男人走到林啸对面坐下,是王少杰!
“谢谢林叔帮忙,我之前和他有矛盾,不便出面,这才请林叔帮我。
之前也确实是我错了,没有好好照顾源源,请林叔放心,只要源源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加倍对源源好的。”
林啸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其实你和源源还是很般配的,我也不希望源源跟这么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在一起。”
王少杰喜出望外“那源源那边……”
“我的女儿,我还不了解吗?回去和老王说一声,合同准备好,源源很快就会回到王家。”
“那就多谢林叔了”
林啸脸一板“嗯?还叫林叔?”
王少杰反应过来,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多谢岳父大人”
林啸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林啸的话,很有穿透力,直击内心深处。
我原本变淡的自卑,又一次被唤醒,深深的自责着,原来,源源为我放弃了那么多。
哪怕我不想,也不舍得源源,最终,还是和自已妥协了,源源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是我第二次被资本痛击,还是和上次一样,深深的无力感围绕着我,三年过去,又一次面对资本时,我还是一样没用。